仔細一想,的確有這種可能性。
畢竟,當(dāng)前掌握的全都是淺野凌提供的信息,一旦有半點偏差,調(diào)查結(jié)果都會偏到姥姥家。
陳國賓感覺必須要拿到更多的線索,才能拼湊出更完整的情報,一味地瞎猜可不行。
淺野凌這倒霉娘們啥工作水平,土肥原賢二比誰都清楚,利用淺野凌這小娘們?nèi)ヌ浊閳箫@然不行,說不定還會因此引起土肥原的警覺。
目前來看,當(dāng)前的問題不大。
一來,鬼子只是知道一個代號,若是知道具體是誰早就抓起來了,何必讓特搜部出門調(diào)查?
只要李翔元不露餡,自己就有充足的時間做準(zhǔn)備,就趁著這段時間,做出更多的證據(jù),將黑鍋扣在伊藤城的腦袋上。
二來,李翔元已經(jīng)知道誰背叛了他
鋤奸這工作是佐爾格自己的事,除非加錢…
不對,這他媽就不是加不加錢的事。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去湊這熱鬧,萬一一下沒搞好,把自己給搭進去那樂子可就大了。
陳國賓又觀察了一會,確定沒啥大問題后,這才放棄監(jiān)視李翔元回到特搜部向淺野凌匯報。
“經(jīng)過你的調(diào)查,李翔元沒什么問題?”淺野凌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注意你的措辭,我說的是暫時沒什么問題。”陳國賓以一種是非瀟灑且囂張的姿態(tài),往淺野凌的手心里彈了彈煙灰。
零散的火星,雖然燙的淺野凌直皺眉,但并沒有收回自己的手。
陳國賓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重新?lián)Q了只手拿煙。
淺野凌很快就捕捉到這一點,趕緊跟著挪了過來。
“因為手頭上沒多少情報,加上就這短短一一天,所以我不能給你絕對的答案。”陳國賓給出一個回答。
“李翔元是否有問題,還得繼續(xù)順著港口往下查,畢竟那家伙管理著一個碼頭,又深得蝗軍的親信。”
“說不定就會趁機以權(quán)謀私,倒賣物資,加上那又是蝗軍的港口,一般情況下沒人敢調(diào)查,可操控空間很大。”
其他港口也有問題這事,陳國賓不好去明說,所以只能換個方式去引導(dǎo)。
淺野凌這小傻妞自己想的,又不是我說的,到時候出了事那就和我沒關(guān)系了。
“但淞滬港口眾多,誰能保證他們會有固定的出貨口呢?”淺野凌為了方便陳國賓,又靠近他一些。
沉吟一會,陳國賓點頭,一語雙關(guān):“沒錯,淺野長官不愧是長官。”
聽著陳國賓的夸獎,淺野凌臉一紅。
本不想陳國斌繼續(xù)摻和進這些事中的她委屈巴巴的看著陳國賓說:“可我真的是為你的安全考慮。”
“你是擔(dān)心我的安全,還是擔(dān)心我出事后,照片的事會泄露呢?”陳國賓挑起淺野凌的下巴問。
“我…我是擔(dān)心你嘛,你之前不也說過,有危險可以拒絕參與,況且咱們可以私下調(diào)查,這樣也不會引起那些抵抗分子的注意。”淺野凌心里緊,忙挑好聽的說。
陳國賓輕呵了一聲。
但仔細想想,淺野凌這話說的的確有道理,明面上去調(diào)查李翔元還要接受日本人的監(jiān)視,很多事都不方便去做。
但私下里調(diào)查,可操控性就很多了。
“算你有心了。”陳國賓微微點頭,沉吟說:“那就按你說的辦吧,不過你打算用什么借口,讓我脫離此次行動?”
“我好歹也是部長,調(diào)一人離開怎么了?”淺野凌笑得很開心。
隨后,淺野凌帶著陳國賓走出辦公室。
見兩人從辦公室出來,眾人目光紛紛看向他們。
最近,陳國賓進出淺野凌辦公室未免有些太頻繁。
他們都有些好奇,這兩人究竟有啥談的?
陳國賓總不能是土肥原將軍插在特搜部的釘子?
眾人各懷鬼胎。
伊藤城經(jīng)過淺野凌的安撫,雖然不爽,但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了,做著表情控制,盡量不被人看出端倪。
“從現(xiàn)在開始,陳國賓不必參與此次任務(wù),關(guān)于他,我有新的工作安排。”淺野凌直接宣布了這則消息。
陳國賓則面無表情的低著頭,看不出其情緒變化。
此話一出,陸軍一片嘩然,黑藤正川詫異的看著陳國賓,腦袋上緩緩冒充一個問號。
海軍依舊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對它們而言,看海軍倒霉就是最快樂的事。
說完,淺野凌便直接轉(zhuǎn)身回到辦公室。
陳國賓剛回到自己的辦公位置坐好。
“陳桑,里面發(fā)生什么事了,淺野長官為什么要停止你的調(diào)查行動?”龍本秀一就湊了了過來問道。
陳國賓故意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別說。
有淺野凌這小娘們當(dāng)擋箭牌的確很不錯。
“不能說?”龍本秀一問。
陳國賓故作無奈的點點頭,抬手看了眼手表:“我現(xiàn)在要出門了,等這件事徹底結(jié)束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