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裴鈺衡守在榻邊,等云棠醒來等得百無聊賴。
他時而輕撫她的臉,時而湊過去親親她,最后索性掀開錦被一角,整個人鉆了進去。
錦被下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他顧涌顧涌地險些被子蓋不住他。
云棠在睡夢中微微蹙眉,在夢里她被一只熱情過頭的巨犬追著不放。
那毛茸茸的大家伙吐著舌頭,濕漉漉的鼻尖蹭過她的頸窩。
她本是冷血的蛇妖,素來不喜犬類這般黏人的生物,可這夢境中的大狗卻格外執(zhí)著,一直粘著她不放過她。
漸漸地,她竟被這份熾熱的親昵打動,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揉那毛茸茸的大腦袋。
狗狗興奮得尾巴狂搖,舔得更起勁了,甚至得寸進尺地往她懷里鉆,云棠迷迷糊糊地想躲,卻又被它纏上來。
直到某個瞬間,她忽然察覺這狗子未免太放肆了些…
“唔...”
她含糊地哼了一聲,本能地伸手去推。
指尖卻陷入一片柔軟的發(fā)間,那人順勢在她掌心蹭了蹭。
半夢半醒間,她恍惚看見裴鈺衡支著身子看她,眼底盛滿了溫柔。
“醒了?”
她這才后知后覺,哪有什么熱情的大狗?分明是這人在被窩里作亂,
方才那些…全是他…
云棠耳尖倏地紅了,羞惱地扯過錦被就要蒙頭,卻把他連人帶被摟進懷里。
他低笑著在她耳邊呵氣:“棠棠可是還想?”
“裴鈺衡!”云棠又羞又氣,抬腳就要踹他。
誰知裴鈺衡早有防備,長腿一壓就制住她的動作,順勢將人抱坐起來:“踢壞了可怎么好?往后誰伺候我們的皇后娘娘?”
云棠捂住胸口,哼哼唧唧地靠在他肩頭,像只貓兒般乖順。
許是經(jīng)歷了太強烈的情緒波動,又或許是兩人終于彼此坦誠相待卸下心防,此刻她全然信賴地依偎著他。
裴鈺衡只覺得心頭一軟,更抱緊了她,他垂眸看著懷中人情潮未褪,只覺整顆心都被她這副模樣泡得酥軟。
他低頭輕吻她發(fā)頂,聲音里帶著藏不住的饜足:“乖,記不記得睡前答應(yīng)朕什么事了?。”
“什么?”云棠迷茫地望著裴鈺衡,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
裴鈺衡笑得曖昧:“看來棠棠是忘了...要不要朕把昨夜的點點滴滴,慢慢幫你回憶起來?”
云棠順著他的動作低頭。
她心頭一跳,自己這是怎么了?難道自己懷孕了?怎么可能一天就懷孕!這是...
昨夜荒唐的畫面涌入腦海,她瞬間清醒,云棠羞惱地拍開他的手:“騙子!大騙子!你明明說睡醒就會…怎么現(xiàn)在還...”
裴鈺衡重新附了上去:“朕沒騙你,都怪棠棠把朕的心意護得太好了…”
云棠小聲嘀咕:“什么心意不心意的,你給的東西的我怎么敢丟,不是前幾天因為這事你揍我的時候了?”
“打是親罵是愛,朕那叫疼惜你,不叫揍你。”
“好啊,那我也好好地來疼惜你一下!”
云棠一抬頭,察覺到裴鈺衡眼里欲色漸涌,他慌忙撐起身子就要逃。
她連衣衫都顧不得,赤著腳就要跑,腳剛落地,就被裴鈺衡一把撈了回來。
“跑什么?”他低笑著將人往回帶,“不是說要好好疼惜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