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低著頭進出奉茶,只見帝王時而執筆疾書,時而抬眼望向一旁的昭妃娘娘,眼底的柔情與占有欲交織,讓人不敢直視。
暮色漸沉。
按祖制,新入宮的妃嬪需三日后向皇后請安,方可行侍寢之禮。可如今中宮虛位,這規矩本就可有可無,更何況,面對近在咫尺嬌軟的人兒,蕭景琰哪還顧得上這些虛禮?
今夜,是他與云棠第一次,名正言順,不會有任何人打擾的夜晚。
云棠在浴池里沐浴,她雖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可當真要光明正大在一塊兒,而非從前偷摸行事時,她倒突然有些緊張了。
“昭妃娘娘,可要添些熱水?”宮女垂首立在屏風外。
“不必了。”云棠將身子往水中沉了沉,“你們都下去吧。”
水聲輕響,她忽覺身后水波蕩漾,還沒來得及回頭,一道熾熱的胸膛已貼了上來。
蕭景琰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后,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宛如一頭盯上獵物的惡狼,正耐心地準備享用他的美餐。
“棠棠,你進宮來,朕很歡喜。”
蕭景琰邊說邊靠近,云棠被逼到了浴池邊緣。
“你呢?棠棠,你可歡喜?”說著他撬開她的齒關。
“皇上”她喘息著偏開頭,蛇性被勾了出來,她快忍不住了。
蕭景琰嗓音沙啞地“嗯”了一聲,掌心順著她濕滑的脖頸緩緩下移:“朕來伺候咱們的昭妃娘娘沐浴。”
“不…”
拒絕的話還沒說完,蕭景琰便又封住了她的唇。
天生被伺候慣了的人,哪里知道伺候別人呢?
云棠起初還咬著唇強忍著,想要維持人設做出一副不肯就范的倔強模樣。
可蕭景琰太懂得如何折磨她,如果心不在朕的身上,那另一種方式的臣服也未嘗不可。
破碎的嗚咽聲溢出唇畔,聲音越來越大。
蕭景琰低笑一聲,吻去她眼角的淚珠。
數回后,他將人從水中撈起。
用軟巾細細擦拭她泛著薄紅的肌膚。
在這一刻,蕭景琰連他們孩子叫什么他都已經想好了。
殿外的太監宮女們哪里經歷過這些陣仗,個個面紅耳赤地低垂著頭,不自覺地往后挪著步子。
可那令人面紅心跳的聲響仍不斷從殿內傳來,眾人只得又往后退了幾步,直退到廊柱之后才算勉強避開了些。
“這...這...”一個小宮女絞著手中的帕子,聲音細若蚊蠅,“皇上平日里最是威嚴...”
年長些的掌事太監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都仔細著點,把耳朵閉上!”可他自己卻也忍不住往殿門方向瞟了一眼。
坤寧宮里預備的那些上好的錦緞被褥,原是塞得滿滿當當的柜子,這會兒竟已見了底。幾個小太監來回跑著,額上都沁出了汗珠。
“再去取些來!”嬤嬤急得直跺腳。
一個小宮女偷偷扯了扯同伴的衣袖,小聲道:“我入宮三年,還是頭一回聽見皇上這樣...”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多言。
年長的宮女輕嘆一聲:“這大概就是老嬤嬤們常說的...閨房之樂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