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紅著眼呵斥:“云初你住口!”
三年夫妻,無數個纏綿的夜晚,卻被她說的這么的不堪。
云初情緒失控,笑了,眼淚也滾落下來了:“看在老熟人的份上,我給你打個折,三年五千萬,利息你別要了,本金我照還,我們離婚!”
云初說完,把手里的銀行卡遞給許靜。
她哭著說:“媽,那五千萬是女兒的賣身錢,不能給!”
說完,云初跌跌撞撞跑回自己房間,反鎖房門。
云初壓抑的哭聲從房間傳出來,霍宴州紅著眼,不停拍打房門。
他嘗試用身體去撞門:“云初你把門打開!”
云川聽到動靜從房間里出來,看到霍宴州不停的用身體去撞他姐的房門,不顧手腕還有傷,扯過霍宴州的衣領上去就是一拳。
“小川!”
許靜怕事情鬧大,強行攔住兒子。
云峰轉身沖進廚房拿出一把菜刀,眼睛血紅:“都給我滾!”
霍宴州踉蹌著走到云峰面前,眼底有慌亂:“爸,媽,云初是我妻子,我從沒有這樣想過!”
他放任自己的爺爺跟云初清算,只是想讓她看清事實,讓她知難而退不要再提離婚的事。
雖然他娶他,無關愛情。
但他從沒有輕賤過她。
他原以為今天兩家長輩坐下來把話聊開,能把云初接回家。
他沒想到會鬧到這般地步。
溫蔓第一次看到自己兒子這般失控,眼里有失望有心疼。
霍青山手指云峰的鼻子威脅:“你敢動我兒子一下,我讓你們整個云家陪葬!”
云峰握緊刀柄的手因為憤怒,整個手臂都在發抖。
他咬著牙護在妻兒身前:“我這把老骨頭是沒什么用,但誰敢欺負我兒女,我跟他拼命!”
霍老爺子給了管家一個眼色,管家趕緊打開門讓外面的保鏢進來。
“你們放開我!”
霍宴州身手雖強,但架不住幾名保鏢突然的一擁而上。
加上管家秦叔跟他父親,他無法用全力。
管家見幾名保鏢不是自家少爺的對手,只能趁其不備把人打暈抬走。
霍青山警告的眼神看了云初父母一眼,憤怒離去。
事已至此,溫蔓知道她說什么都沒有用了,沒再開口。
老爺子臨走前,把話撂下:“既然那丫頭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利息就免了,離婚的事我會找律師全權處理,以后云霍兩家人就沒有見面的必要了?!?/p>
許靜背對著霍老爺子:“我們求之不得?!?/p>
霍家人離開后,許靜敲女兒的房門。
云初把門打開,撲進許靜懷里,不停的說對不起。
在外工作這段時間,她深知賺錢的不容易。
更知道自己所在的這塊領域里,她還有很多不足,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學習,去精進。
她暫時沒辦法賺錢供養父母跟弟弟。
所以她必須得給父母弟弟留一點積蓄。
這是生平第一次,她為了錢拋棄了自尊。
連自己的父母都沒能幸免。
云初哭,許靜哭。
云川跟父親紅著眼睛一左一右站在門口。
一個多小時后,霍宴州在霍家老宅醒過來。
客廳里,老爺子坐在客廳里一言不發,他父母吵的不可開交。
霍宴州臉色不正常的難看。
他忽略客廳里的爭吵想離開,被老爺子出聲叫住。
霍宴州過來客廳,站在霍老爺子面前一聲不吭。
霍老爺子提醒他:“我們跟云家已經達成一致意見,下個月跟宏宇集團的簽約儀式一結束,你們就離婚,在這期間你想辦法把姓謝的那對母子安頓好,就算你們離婚你也不準公開那對母子的身份?!?/p>
霍青山覺得自己的兒子做的沒錯:“宴州,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這樣,你是霍家繼承人,肩上的擔子很重,感情在現實面前一文不值,你最不能有的就是感情用事?!?/p>
霍宴州疲憊的開口:“爸,我知道了。”
溫蔓氣的胸口起伏,她指著自己的兒子滿眼失望:“宴州,小初嫁給你三年,她放棄工作全職在家那是因為她相信你,你出軌她提離婚她有什么錯你要這樣對她?”
想到云初通紅的眼眶,顫抖的唇角,絕望的眼神,霍宴州心臟一陣絞痛。
他低著頭,語氣悶的厲害:“媽,我沒說她有錯?!?/p>
霍宴州渾身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
他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手肘抵在膝蓋,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進短發。
溫蔓走到霍宴州面前,語重心長的說:“兒子,云初她跟你離婚,她什么都不要是因為她不想你為難是想給你體面,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你不能什么都不給!”
溫蔓:“你事事拿捏她,處處算計她,你讓她歸還你給云家花的每一分錢,你讓她凈身出戶什么都不給,是因為你覺得她不配!”
霍宴州起身:“媽,我沒有!”
他實在坐不住了,轉身離開。
三天后的下午,云初準備回T國。
雖然休息了兩三天,她整個人看起來氣色很不好。
云川已經回學校,許靜跟云峰把云初送到小區門口。
云初催促父母回去:“爸媽放心,季師兄的車一會兒就到,”
許靜跟云峰再三叮囑,轉身進了小區。
云初站在小區門口的馬路邊,給季遇發消息。
抬眼看到霍宴州從車上下來,云初臉色當即沉了下去。
三天沒見,霍宴州也明顯憔悴。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云初面前,伸手去拉云初的行李箱:“我送你去機場,”
云初拉著行李箱后退,躲開霍宴州的伸過來的手。
就算她再笨她也應該想明白了。
當初云家破產,霍宴州之所以娶她,是因為她好拿捏好擺布。
這些年他一直都在等她心愛的女人回到他身邊。
他給她霍太太的位置,無非就是想讓她給他們當遮羞布。
霍宴州復雜的眸子一閃而過的情緒,他上前一步去拉云初的手。
云初再次躲開霍宴州,拉著行李箱走到路邊。
黑色的豪車緩緩???,季遇從車上下來。
司機把云初的行李箱放進后備箱,季遇給云初打開后車門。
云初剛要上車,手腕被霍宴州扣住。
他冷著臉問云初:“你為什么上他的車?”
云初回頭看了霍宴州一眼,掙脫開他的手,果斷上車。
季遇單指推了下鼻梁的眼鏡,禮貌解釋:“霍總別誤會,我跟小初是同事,我只是單純的照顧她,我們的關系不是您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