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霍氏執行總裁辦公室。
高銘敲門進來:“霍總,老爺子差管家過來,讓您今天務必回老宅一趟。”
霍宴州簽文件的動作一氣呵成:“定今晚去T國的航班,”
中午的時候,霍氏集團附近一家西餐廳。
霍宴州跟謝安寧在餐廳見面。
服務員上完餐后,謝安寧小心的觀察了一下霍宴州的表情。
發現霍宴州的視線不時瞥向手機。
謝安寧握餐具的手緊了緊:“宴州,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答應你太太搬進你們的婚房,”
霍宴州優雅的切著牛排,語氣不明的‘嗯’了一聲。
謝安寧握緊手里的刀叉,表情有點難堪。
她隱忍了好一會兒,又說:“宴州,這件事情是我考慮不周,你跟你太太鬧成這樣到底是我的原因,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一定會把你太太勸回來,我去找她解釋,”
霍宴州切牛排的動作停止。
他放下刀叉,抬眼看向謝安寧,聲音雖然不大,但語氣不容置疑。
他說:“安寧,如果你真心不希望我跟我太太離婚,你最應該做的是避嫌。”
謝安寧被霍宴州一句話堵的說不出話。
她艱難的擠出一絲笑意:“對不起宴州,我這個人比較笨,沒看出來你太太她是故意這么做的,我不去找她,你別生氣,”
她說:“你出差人不在國內,你太太當時的態度又那么強硬,她說什么我們娘倆就只能照做什么,我不敢惹她生氣,更沒想太多,到底是我太單純了,看什么都只會看表面,”
霍宴州出聲安慰:“你不用自責,我太太的脾氣我很了解,”
霍宴州:“你好好調理身體,過完這個暑假我會給宴辭聯系學校,我跟我太太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謝安寧感激的連連點頭,握餐具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
現在看來,霍宴州他并不打算離婚。
她還得從云初那個女人入手,想辦法讓那個女人主動離開霍宴州才行。
傍晚,霍宴州終于回了老宅。
溫蔓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小初呢,她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霍宴州輕描淡寫敷衍了一句:“她出國散心了,”
霍青山當場發火:“三天后是宏宇集團老夫人八十大壽,老夫人點名要見她,這個時候她散哪門子心。”
霍宴州看向自己的爺爺:“她醫院的工作被辭退了,她很不開心,應該沒心情去見宏宇集團的老夫人,”
霍老爺子坐在沙發的主位,拄著拐杖陰沉著臉:“我那都是為了你們好,堂堂霍氏總裁夫人,去醫院當個小助理,像什么話!”
霍青山呵斥:“宴州,你現在就給云初打電話,讓她立刻回國!”
霍宴州垂眸,陷入沉默。
溫蔓見狀,只得開口勸:“宴州,是老夫人點名要見小初,你讓她先回來,等老夫人的壽宴過了,她想去哪兒玩都行,”
豪門太太之間的社交是一門學問,承載著一部分家族的興衰,不是任何人都能擔得起的。
這也是霍家長輩寧肯選云初這個落魄千金,也不選普通家庭出身的謝安寧的原因。
霍宴州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晚點我跟她商量一下,讓她盡量回來,”
老爺子語氣嚴肅:“不是盡量,是必須回來!”
“我嫂子把家都讓給謝安寧母子了,她不會回來的!”
霍雨眠氣沖沖的進門。
霍宴州頭疼的閉上眼睛,身體后仰靠在沙發的靠背上。
溫蔓豁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雨眠,你剛剛說什么?”
霍雨眠不等霍宴州開口,用極快的語速對大家說:“我哥出軌跟謝安寧有了孩子之后,我嫂子一直在跟我哥鬧離婚,我哥張口問我嫂子要十個億,我嫂子把她許姨祖傳的珠寶給賣了,還把他們的婚房讓給了謝安寧母子,我嫂子根本就不是出國散心,我嫂子被我哥跟姓謝的那對母子逼出國了!”
霍宴州起身,眼神里帶著警告:“雨眠你給我閉嘴!”
霍雨眠嚇的縮著腦袋躲在溫蔓身后:“昨天晚上我哥去云家找我嫂子被趕出來了,我沒撒謊!”
霍宴州仰頭,深呼吸。
霍青山氣的臉色鐵青:“混賬東西,為了外面一個女人把家搞得烏煙瘴氣,你還敢瞞著我們!”
溫蔓跌坐在沙發上,用手捂著胸口:“宴州我告訴你,就算你跟小初離了,你也休想把那對母子領進門!”
一直沉默的霍老爺子,開口就是威脅:“宴州,別忘了你之前答應過我的,如果那丫頭因為那對母子跟你離了婚,我絕不放過那對母子!”
霍宴州深吸一口氣,盡可能平靜的語氣開口:“爺爺,爸媽,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跟云初離婚的。”
霍雨眠差點氣瘋了:“哥,原來你一直拖著不跟我嫂子離婚,還是為了謝安寧那對母子!”
“我要告訴我嫂子,讓她永遠都別原諒你!”霍雨眠氣的哭著跑出客廳。
霍宴州望著霍雨眠怒氣沖沖的背影,眉心緊蹙。
霍青山提醒自己的兒子:“不管如何,三天后宏宇集團老夫人的壽宴,你必須帶云初參加。”
溫蔓的視線在公公,丈夫,兒子的身上來回切換。
她說:“宴州,小初她一個人跑去那么遠的地方,你這個當丈夫的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去把她找回來,如果她有什么三長兩短,你怎么向你岳父岳母交代?!”
霍宴州:“我定了今晚去T國的航班,明天我就把她帶回來。”
一直以來,是他太縱容她了。
居然敢一聲不吭的跑出國去。
霍宴州離開老宅后,直接去了機場。
四個小時后,飛機落地,正好是T國時間晚上九點半。
專車提前等候在機場,順利把霍宴州送到了云初的宿舍門口。
霍宴州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剛十點。
這個時間云初應該還沒有睡。
霍宴州再次確定地址無誤后,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