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近距離的對望,霍宴州的眼神瞬間暗了下去。
霍宴州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說:“小初,就算我們離婚了,就算你暫時還不能原諒我,但我們青梅竹馬二十多年的感情,你相信我不會害你的。”
云初淡淡的表情凝視著霍宴州,冷淡的語氣里透著諷刺。
云初說:“霍宴州,之前我就是仗著跟你二十多年青梅竹馬的情分,我信你,依賴你,即便知道你愛的人不是我,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嫁給你,我以為你不愛,至少你不會傷害,可最后的結果呢?”
兩人對視,霍宴州艱難的扯動了一下唇角,卻沒能發出聲音。
一時間,氣氛壓抑的厲害。
云初收回視線,拉開車門下車。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腕。
云初回頭。
霍宴州看著云初的眼睛說:“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見云初不耐煩,霍宴州轉移話題。
他不由自主的靠近云初,低聲對她說:“沒有你,我睡眠越來越差,你給我配的藥也用完了,”
云初公事公辦的態度:“想拿藥去掛號,”
云初說完再次去拉車門下車。
霍宴州失控的把人抱住。
任由云初在他懷里掙扎,他固執的不肯放手。
他把頭埋在云初的頸窩,悶悶的嗓音問她說:“如果我不掛號,你真的就不管我了嗎?”
云初雙手撐在霍宴州胸前用力掙扎:“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的死活跟我無關。”
豪車后排逼仄的空間,兩人極限拉扯。
霍宴州突然停下所有動作,死死盯著云初光滑的脖頸:“我送你的項鏈為什么沒戴?”
云初掙脫開霍宴州整理身上的衣服:“戴不戴是我的事,跟你無關,”
霍宴州隱忍著提醒云初說:“離婚前我們約好的,你答應過我那條項鏈你會一直戴著。”
云初冷哼了一聲:“我跟你之間的約定多了去了,”
云初想下車,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腕不讓。
氣氛僵持不下。
可霍宴州的語氣格外堅定,他說:“小初,你想怎么跟我鬧都隨你,但是那條項鏈你必須戴!”
云初無所謂的態度甩開霍宴州的手:“一條項鏈我扔了就扔了,你至于這樣嗎?”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后脖頸把人帶向自己。
他近距離的死死盯著云初的表情問她:“扔哪兒,現在帶我去找。”
云初來了脾氣,她沖了霍宴州一句:“扔下水道去了,沒法找。”
兩人近距離的對望。
云初一副你能奈我何。
霍宴州胸口起伏的厲害。
就這樣足足過了有幾十秒鐘,霍宴州隱忍的聲音里帶著警告。
霍宴州對云初說:“小初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么現在帶我去找那條項鏈,要么我現在帶你回家。”
云初在霍宴州的眸子里捕捉到了危險的訊號。
霍宴州今天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一條項鏈至于這么大動干戈?
云初清了清嗓子說:“項鏈我放家里了,”
霍宴州情緒不對,云初不想惹他。
霍宴州說:“現在帶我回去拿,”
云初當場炸了:“霍宴州你是不是有病?”
一條破項鏈,就算是鉆石的,但對于霍宴州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這大中午的也不知道這又抽的哪門子瘋。
云初伸手去拉車門想下車。
霍宴州直接把人拽到懷里,逼著云初坐在了他腿上。
霍宴州把云初牢牢圈在懷里,然后吩咐司機:“去云家。”
云初一聽霍宴州要帶她回云家取項鏈,當場急眼了。
她在霍宴州懷里掙扎:“霍宴州我下午還要上班,你放我下車!”
霍宴州把人更用力的抱緊,甚至把頭埋在云初的懷里。
他威脅云初說:“你再亂動,就別怪我動你,”
雖然霍宴州今天有點邪乎,但是云初不想慣著他:“霍宴州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敢動我,我就告你強|奸,讓你牢底坐穿!”
霍宴州:“。。。。”
他是想她。
想要她。
但是還沒喪心病狂到對她用強的地步。
云初折騰了一路都被霍宴州禁錮著無法反抗。
直到車停在了云家門口,兩人才停手。
云初下車,人已經累的夠嗆。
她也不知道霍宴州今天到底怎么了,一條項鏈跟她鬧成這樣。
霍宴州剛下車,就看到洛克.瑟穿著居家服從云家大門出來。
瑟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又看向云初身后的霍宴州:“初,這個時間你怎么回來了,還帶一個?”
云初回頭看了霍宴州一眼,然后對瑟六說:“沒事,我回來拿樣東西,”
瑟六‘喔’了一聲:“云爸云媽去遛彎了,一會兒就回來,”
霍宴州聽著洛克.瑟對云初父母親切的稱呼,看著洛克.瑟徑直進了云家隔壁的院子,當場黑臉。
他隱忍著沒有開口,跟著云初進了院子。
云初停下腳步說:“你別進去了,在這里等我。”
霍宴州堅持:“我必須驗證項鏈是不是我送你的那條,”
云初猶豫了一下,沒再阻止他。
云初把隨手放在洗手臺上的項鏈遞給霍宴州:“既然這條項鏈在你眼里這么貴重,你還是拿回去吧,”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檢查了一下項鏈,然后走到云初面前。
他居高臨下的鎖定住云初的表情沒有說話,固執的把項鏈重新給云初戴上。
云初拒絕推開霍宴州說:“霍宴州,你還是學不會尊重我。”
霍宴州看著云初的眼睛,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不說話,再次給云初戴項鏈。
見云初拒絕,霍宴州突然低頭索吻。
突如其來的吻讓云初驚慌,她用力推搡霍宴州。
洗手臺前,兩人極限拉扯,霍宴州適可而止的松開云初。
他呼吸悶重,胸口起伏的厲害。
他薄紅著眼尾眼神帶著警告說:“小初,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乖乖答應我一直戴著這條項鏈,要么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云初清楚霍宴州的手段,能不跟他正面硬剛就不硬剛。
她提醒霍宴州說:“霍宴州,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沒資格這樣對我!”
霍宴州充耳不聞:“反正我在你眼里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要我想,我有一百種方法現在就把你帶回家!”
兩人對望,云初陷入了沉默。
見云初不再跟他鬧,霍宴州的眼神慢慢變的柔|軟。
他溫柔的動作把項鏈重新戴在云初的脖頸,小心幫她整理好一頭長發。
霍宴州捏住云初的下巴逼著她跟他對視。
霍宴州用不能再嚴肅的表情對云初說:“小初你答應我,這條項鏈你會一直戴著,絕不摘下來!”
見云初沉默,霍宴州忍不住擁她入懷。
下一秒,云峰手里的雞毛撣子狠狠抽在了霍宴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