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離開云家老宅。
她臨走對霍宴州說的那句話如藤蔓一樣緊緊纏繞在霍宴州的心臟。
霍宴州環(huán)顧客廳,腦海里全都是他跟云家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那些溫馨,是他在霍家從未得到過的。
清冷的月光從落地窗透進來,霍宴州眼里的淚反射著細碎的光。
他跟云初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錯在他。
他們青梅竹馬這么多年,她是他的妻子。
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他都會讓她心甘情愿回到他身邊。
他們一定會回到最初的狀態(tài)。
—
第二天一早,云家。
云初陪家人吃早餐,瑟六一身居家服,撒拉著拖鞋敲門進來。
云初放下碗筷,上下打量洛克.瑟:“阿瑟少爺,你這是...?”
洛克.瑟指了指隔壁:“初,我搬來你隔壁繼續(xù)跟你當鄰居了,開不開心?”
云初:“。。。。”
怪不得謝安寧生日那天晚上她那么晚在小區(qū)里遇到了洛克.瑟。
原來他搬她家隔壁來了。
有錢人就是任性。
許靜忙起身給洛克.瑟拿碗筷:“阿瑟少爺,你一個人在這邊也沒個親戚照應,住我們家隔壁正好,以后一個人不方便做飯就過來跟我們一起吃,”
云川忙給洛克.瑟拉椅子:“我媽說的對,人多才熱鬧,六哥你快坐,”
洛克.瑟大刺刺的坐了下來,跟云家人有說有笑的吃起了早餐。
云川對許靜說:“媽,還有一個多星期我就高考了,當初我姐高考時你可是穿旗袍送考的,等我考試那天你也得穿旗袍送我去高考,”
許靜笑著搖頭:“你姐姐高考的時候媽還年輕,現(xiàn)在都多大歲數(shù)了,穿上也不好看,”
云川說:“那讓我爸穿,”
云峰嚇的手里的碗差點端不穩(wěn)。
云初忍不住差點笑噴:“我爸就算了,阿瑟少爺又高又帥又有型,實在不行讓阿瑟少爺穿,”
洛克.瑟嘴里咬著包子,手里端著豆?jié){,使勁瞪了云初一眼。
云川抹嘴說:“姐,要不第一天我媽穿大紅,寓意開門紅,第二天六哥穿綠色,寓意一路綠燈,第三天姐你穿黃色,寓意金榜題名,”
云初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個辦法不錯,媽你挑幾款高開叉,五盤扣的,讓阿瑟少爺先挑一款,”
洛克.瑟感覺今天這飯蹭的時機不對。
他拉著云初的手臂搖了搖:“初,我當司機行不行?”
云初笑著搖頭:“拿出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精神出來,我看好你,”
洛克.瑟“。。。。”
云初安慰的拍拍洛克.瑟的肩膀,收拾一下去上班。
上午九點,季遇的院長辦公室。
季遇看到云初的狀態(tài)也是暗暗松了口氣:“看到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我總算放心了,”
云初笑容輕松:“季師兄,我都跟你說了,我已經(jīng)走出來了,”
季遇忍不住嘆氣:“那個謝安寧看著人畜無害,沒想到也是個狠人,”
提起謝安寧,云初癟了癟嘴。
謝安寧被霍宴州親手送進監(jiān)獄,也算是她的報應。
季遇說:“霍總在叱咤商界,沒想到面對謝安寧智商會不在線,為了這么一個女人跟你離婚,真是不值,”
云初糾正季遇:“霍宴州他不是智商不在線,也不是一時鬼迷心竅,他一直以來都很清醒,”
對上季遇疑惑的眼神,云初淡淡的語氣開口:“因為我太愛他,所以他有恃無恐,所以他才那么自信。”
他篤定她愛她,離不開他。
所以他堅信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能原諒他。
云初對季遇說:“季師兄,我只想全身心投入到我的事業(yè)中來,我現(xiàn)在只愛錢。”
經(jīng)歷過這段失敗的婚姻她才明白。
原來感情只是生活的選項,不是必選項。
她一個人,也可以圓滿。
季遇給了云初一個贊賞的眼神說:“先休息幾天,然后著手準備九月份的科普欄目內(nèi)容,”
季遇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看到當斷則斷的果決。
云初從季遇的辦公室出來,直接去了門診。
上午十一點多傅淮川帶傅司珩過來復診完之后,傅司珩賴在云初身邊不肯走。
傅淮川怕自己的兒子打擾云初工作,他說:“云醫(yī)生,如果中午沒有約的話,我?guī)剧裣热ゲ蛷d等你,”
云初正好有事要跟傅淮川說,也就欣然答應了。
中午下班后,云初來到餐廳。
等餐的時候,傅淮川起身出去接電話。
云初把傅司珩抱起來坐在腿上。
云初對傅司珩說:“司珩,你是我干兒子,以后你就叫我干媽,好不好?”
之前沒有拒絕傅司珩叫她媽媽,是因為傅司珩自閉癥嚴重,不肯跟人溝通也不肯跟陌生人接觸,她為了給傅司珩治療,只能暫時跟他拉近關系。
現(xiàn)在傅司珩的情況也穩(wěn)定下來了,她得把稱呼糾正過來。
不然的話傅淮川以后再婚對象不僅會誤會,孩子叫習慣了也不好改口。
傅司珩仰著笑臉看云初,他說:“可是,我想讓你當我媽媽,”
云初捏了捏傅司珩肉嘟嘟的小臉,一臉認真的對他說:“司珩,以后除了干媽,你還會有一個媽媽,她會比干媽更愛司珩的,”
傅司珩小小的人兒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打轉。
傅淮川接完電話回來,就聽到云初在糾正傅司珩對她的稱呼。
傅淮川坐回位置上對傅司珩說:“司珩,乖乖聽干媽的話,干媽還會像以前一樣疼你的,”
傅司珩抱著云初的胳膊噘著小嘴問云初:“如果我叫干媽,那周末我能去干媽家找姥姥姥爺,找舅舅嗎?”
云初伸手跟傅司珩拉鉤:“當然可以啦,”
傅淮川看著一大一小拉鉤的兩人,他對云初說:“云醫(yī)生,我這個兒子有點粘人,你多擔待,”
云初對傅家父子好感度拉滿。
她拍著胸脯說:“傅先生,如果以后需要幫忙的話你千萬別跟我客氣,”
傅淮川放下手里的刀叉。
他笑著說:“云醫(yī)生,你一口一句傅先生的叫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之間的朋友關系有多勉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