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高銘說:“霍總,競爭對手是九爺的人,”
霍宴州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扣在辦公桌面,他說:“備車,去容園,”
高銘站在原地沒有動:“...霍董跟夫人已經到容園了,”
霍宴州疲憊的仰面靠在辦公椅上。
稍稍停頓了一下,霍宴州吩咐高銘:“準備一下,下午飛M國,”
這個項目他勢在必得。
同一時間,容園。
容老爺子聽說自己的外孫惡意競爭搶了霍家百億項目,也不是不敢置信。
容老爺子問容九淵:“確有此事?”
容九淵坐在輪椅上,垂眸。
他一邊盤著手里的佛珠手串一邊點頭承認:“晚輩太狂,我這個當長輩的實在看不下去,幫霍董好好教育他一下,”
霍青山也不想得罪容家,他說:“九爺,有話您說在明面上,雖然您跟溫家長輩確實有過節,但我們霍家沒得罪過你吧?”
容九淵抬眸:“得罪我的主治醫生,就是得罪我,”
霍青山跟溫蔓相互對看一眼。
溫蔓說:“九爺,宴州做錯了事,九爺作為長輩盡管管教他,我們夫妻絕無怨言,但是他們兩口子鬧離婚,不至于讓九爺發動商戰吧?”
容九淵搖頭:“至不至于你們說了都不算,”
霍青山脾氣有點收不住了站起身。
他說:“容老爺子,容九爺,我霍家一直以來都在幫忙調和溫容兩家化干戈為玉帛,沒想到九爺的槍口居然對準了我們霍家,”
霍青山說:“雖然九爺人中龍鳳手段確實了得,但我霍家也不是吃素的,霍氏跟八大家族都有利益往來,牽一發動全身,如果九爺執意如此,那容家的惡意我們霍家接下了!”
霍青山態度強硬,溫蔓也只能跟著一起離開。
兩人離開后,容老爺子的拐杖就掄了下來:“你這個混賬東西!”
容九淵輕而易舉的接住了容老爺子的拐杖。
容九淵說:“外公,跟八大家族為敵不至于,但是霍宴州一天拖著不離婚,他所有的項目我都要會搶,”
容老爺子一邊跺腳,一邊磕著拐杖:“那個姓云的是你外甥媳婦,”
容九淵拍拍容老爺子的肚子:“外公,我知道,”
一個多小時后,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霍宴州問父母:“九爺怎么說?”
溫蔓說:“宴州,媽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什么就不肯跟小初離婚,你不是很會算計嗎,不是擅長權衡利弊嗎,現在就連外人都站云初那邊,你還想讓霍家損失多少?”
霍宴州說:“媽,我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能壓住董事會那幫老狐貍,我自然有我的手段,像九爺這樣的競爭對手我不是沒遇到過,如果九爺執意跟霍家一較高下,我奉陪到底,”
稍稍停頓了一下,霍宴州說:“但是離婚,我不同意。”
霍青山拍桌而起:“霍家百年豪門,就算再損失幾個百億項目,也動搖不了我們霍家的根基,商場如戰場,如果容家真心與我們霍家為敵,宴州你不用跟他們講情面!”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溫蔓的反應。
他說:“爸,九爺跟媽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會盡量從中斡旋。”
溫蔓沒想到霍宴州能說出這種話。
以往,他父親在商業上給他灌輸的思想都是六親不認的。
他們霍家男人信奉:慈不帶兵,義不掌財,情不立事,善不為官。
他們霍家男人都是利己的,自己的原則永遠高于人情之上。
任何事情擺在他們面前,他們能冷靜權衡,也能殺伐果斷。
但是在感情上,一個一個的,全都是智障。
—
中午午休時間,云初接到霍宴州電話從醫院出來。
霍宴州二話不說把人拽上車。
云初隱隱發覺霍宴州的情緒又有點不對勁了。
她癟了癟嘴,等霍宴州先開口說。
霍宴州定定的眼神盯著云初說:“沒想到你還挺能耐,”
云初實在聽不出來這句話是夸她還是罵他。
云初說:“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
霍宴州說:“九爺為了逼我跟你離婚,撬走霍氏百億項目,這件事你知道嗎?”
云初小心肝打顫。
她就隨口一說,容九淵居然用百億項目逼霍宴州跟她離婚。
這么重的人情,她怎么還?
霍宴州看云初的反應就知道她被蒙在鼓里。
霍宴州說:“云初,霍家百年豪門,京市首富的名頭不是虛來的,如果九爺為此發動商戰針對霍家,他面對的不僅僅是霍家,還有霍家背后的幾大家族,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云初心里發虛。
她知道,霍宴州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但是她不想讓步。
云初說:“霍宴州,事情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了,你干脆跟我離了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臂把人拉近身邊。
他看著云初的眼睛說:“云初,我是讓你失望過,但我有我的底線我沒有背叛你,你怎么懲罰我我都認,但離婚不行。”
事情走到這個地步霍宴州依舊不肯離婚,云初也是沒轍了。
她破罐子破摔說:“霍宴州,你要是不怕我作天作地,給你戴綠帽子讓你喜當爹,那你就不離,”
霍宴州陰沉著臉死盯著云初:“你敢!”
云初挺直腰桿:“腿長在我身上,我有什么不敢的!”
霍宴州氣的眉頭突突的跳,他咬牙切齒的說:“云初,你要是敢在外亂來,我把你腿打斷。”
云初把腿伸霍宴州腿上:“有本事你現在給我打斷,我一想到不能馬上跟你離婚,我都不想過了,我還在乎腿?”
霍宴州氣的胸口疼:“你給我滾下車。”
云初剛下車,霍宴州就吩咐司機開車。
云初目送揚長而去的豪車,心里七上八下的。
只因她一句話,傅淮川幫她打離婚官司,容九淵發動商戰給霍家施壓。
還會不會有更多的人卷進來她還不知道。
云初拍拍自己的胸口,不停的深呼吸。
—
下午兩點過半,霍氏辦公大樓門口。
霍宴州陰沉著臉剛從車上下來。
一輛豪華超跑一邊鳴笛一邊朝他沖了過來。
“嘭!”
一聲巨響過后,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