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震驚又詫異的目光中,霍宴州抽走他父親手里的離婚律師函遞到了高銘手里。
高銘硬著頭皮開口:“抱歉各位董事,外面的助理送錯了,這份文件是給我的,”
在霍青山的呵斥聲中,高銘抱著自家總裁的離婚協(xié)議匆匆出了會議室。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心里各有判斷。
董事會結(jié)束后,執(zhí)行總裁辦公室。
霍青山氣的臉色鐵青:“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故意在董事會上送離婚律師函給你,誰給她的膽子?”
霍青山指著霍宴州氣憤的說:“宴州我告訴你,你趕緊跟她離婚,讓她凈身出戶滾出霍家!”
霍宴州面不改色:“爸,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做主,離不離我說了算。”
霍青山氣的額頭青筋暴起:“這件事由不得你!”
霍青山說:“把那個律師給我找出來,我倒要看看誰這么大膽子,敢接霍家的離婚案!”
霍青山一頓咆哮,摔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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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云初在一家超市購物出來,被霍宴州強(qiáng)行拉上車。
司機(jī)跟高銘下車躲開幾米開外。
豪車后排的座椅上,兩人近距離的對視。
云初感受到了霍宴州身上的怒意。
如果她猜的沒錯,霍宴州應(yīng)該收到離婚律師函了。
霍宴州克制的明顯。
他說:“云初,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一些事情讓你無法接受,你瞞著所有人拿掉我們的孩子,已經(jīng)是對我最大的懲罰了,我照顧你的情緒考慮你的身體,我答應(yīng)跟你暫時分居讓你冷靜,你還想我怎樣?”
云初一字一句認(rèn)真回答:“我要你跟我離婚,馬上。”
霍宴州雙手扣住云初的雙肩,逼著云初跟他對視。
霍宴州說:“云初,當(dāng)初是你說愛我,說要嫁給我的,你憑什么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
云初被霍宴州揭了傷疤,脾氣也上來了。
她推開霍宴州,拔高了語氣:“霍宴州,當(dāng)初是我眼瞎,我后悔了不行嗎?”
“后悔?”
霍宴州別開視線,雙手無措的懸在半空。
他稍稍沉默了一下。
他說:“你以為離婚就這么容易嗎?”
霍宴州說:“霍氏是上市集團(tuán),我們結(jié)婚離婚都是要公開的,我們的婚姻牽涉太多,你別太天真了!”
云初稍稍仰頭,眼神異常堅(jiān)定的說:“霍宴州,你身份尊貴,你顧慮多,也沒阻止你出軌謝安寧,你現(xiàn)在道貌岸然的跟我說這些,你覺得我會聽嗎?”
霍宴州緊盯著云初異常冷淡的眼神,胸口悶的厲害。
他說:“謝安寧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已經(jīng)盡量在彌補(bǔ)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跟我鬧了,”
云初被氣笑了:“把你爺爺氣進(jìn)醫(yī)院也要把謝安寧母子留下來,這就是你說的彌補(bǔ)?”
霍宴州看著云初的眼睛說:“我有苦衷的,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留下謝安寧只是為了,”
云初出聲打斷:“霍宴州你就算說破天,我一個字也不會信!”
兩人對視。
氣氛壓抑又緊張。
就這樣,兩人足足沉默了有幾十秒鐘。
霍宴州轉(zhuǎn)移話題說:“云初,你知不知道傅淮川的咨詢費(fèi)都按小時按美金計(jì)算的,而且他入行到現(xiàn)在只接商業(yè)案,他這么輕而易舉的就為你破例,他圖什么你想過沒有?”
云初當(dāng)場懟了回去:“霍宴州,在你眼里我是一點(diǎn)價值都沒有,但不代表我在任何人眼里都沒有價值,傅律是個好父親,我盡心盡力讓他兒子康復(fù),他幫我打官司作為回報,如果你還有其他想法,那單純就只是你的想法,”
霍宴州試探著握住云初的手,云初生氣躲開。
霍宴州隱忍著,他再開口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他低聲問云初:“就算離婚了,你又能找到比我更優(yōu)秀的人嗎?”
云初看著霍宴州的眼睛說:“女人不一定非得靠男人才能活著,婚姻并不是女人的全部。”
霍宴州眼底的溫柔一點(diǎn)點(diǎn)散去。
他異常冷靜的對云初說:“云初,如果你以為一個傅淮川就能如你所愿,你就大錯特錯。”
云初說:“霍宴州,不管有沒有傅淮川,這個婚我離定了!”
霍宴州冷哼一聲,吩咐司機(jī)開車。
云初一路掙扎被霍宴州直接帶回了家。
云初防備的眼神盯著霍宴州。
這是從她認(rèn)識霍宴州以來,霍宴州第一次在她面前動怒,失控。
云初不由自主想到了【知名教授離婚殺妻分尸案】
霍宴州彎腰把拖鞋遞到云初腳邊,他說:“你想離婚,你盡管折騰,在沒拿到那張離婚證之前,你給我老實(shí)住在這兒!”
見云初握緊手機(jī)靠在鞋柜旁一動不動,霍宴州失去了所有力氣跟手段。
他說:“你不用這樣防備我,我還沒喪心病狂到對自己老婆用強(qiáng)的地步。”
霍宴州說完,徑直去了書房。
云初大腦徹底陷入混亂。
霍宴州好像要瘋了。
好在一夜有驚無險。
第二天中午,云初約傅淮川在餐廳見面。
云初說:“傅先生,霍家不是普通人家,如果我的離婚案讓你有壓力,你千萬別勉強(qiáng),”
傅淮川問云初:“云醫(yī)生,如果你跟霍總之間的感情還有回旋的余地,我可以撤訴你再慎重考慮一下,”
云初語氣堅(jiān)定:“不瞞傅先生,我是有顧慮,但這個婚我是必須要離的。”
傅淮川說:“雖然霍氏的律師團(tuán)隊(duì)出了名的難纏,霍家在京市只手遮天,但霍總畢竟是過錯方,只要云醫(yī)生決定了,我這邊你不用有顧慮,”
云初胡思亂想了一夜,心里稍稍有點(diǎn)安慰。
不愧是大律,做事游刃有余,又給自己給對方留有一些余地,是個精明的人。
下午,云初來容園。
容九淵發(fā)現(xiàn)云初有點(diǎn)心不在焉:“傅律答應(yīng)幫你打離婚官司了?”
云初點(diǎn)了根熏香:“九爺?shù)南⒄骒`通,”
云初轉(zhuǎn)身,手里的香不小心戳到了容九淵的西裝褲。
幸好云初眼疾手快把香收了回來。
容九淵盯著褲子上被燒出來的窟窿問云初:“你就這么孝順三旬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