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霍家老宅。
霍老爺子坐在客廳的主位,霍青山跟溫蔓站在老爺子身邊。
云初跟父母站在客廳中間。
老宅的管家帶著幾名保鏢恭敬的候在客廳門口。
明顯的對立局面,氣氛緊張又壓抑。
霍青山指著云初的父親憤怒出聲:“云峰,今天你們云家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云初的父母得知自己的女兒流產,早就心疼壞了。
云峰氣的渾身發抖,語氣過激:“我們好好的一個女兒嫁進你們霍家,你們把我們的女兒逼到流產的地步,你們還好意思找我們要說法?”
霍老爺子陰沉著臉,拐杖磕在地板上發出一陣悶響。
老爺子說:“既然你們的女兒嫁進霍家就是霍家人,她瞞著所有人打掉我們霍家的孫子,這就是你們云家教養出來的好女兒?”
許靜握著云初的手,心疼的紅了眼眶。
許靜憤怒的說:“我們云家的女兒再沒教養,也沒求著你們霍家娶,既然你們這么嫌棄,今天我們就把女兒帶回去!”
許靜說著,拉著云初就走。
管家帶著保鏢堵在門口攔住云家人。
云初見狀,松開自己的父母。
她走到客廳,對霍老爺子說:“老爺子,霍董,霍宴州有你們這樣的父親,這樣的爺爺,他就只配給別人養兒子,你們也不配有自己的親孫子,親重孫!”
霍老爺子氣的兩眼上翻差點過去。
他直挺挺的躺在沙發上,指著云初咆哮:“來人,把這個混賬東西給我關進祠堂好好反?。 ?/p>
幾名保鏢沖進來剛要對云初用強,霍宴州及時趕到。
霍宴州護著云初在身后說:“爺爺,孩子沒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跟云初無關!”
霍老爺子指著霍宴州,氣的咬牙切齒:“你這個混賬東西,你給我跪下!”
霍宴州面無表情的下跪。
許靜看到霍宴州,情緒失控的撲上來:“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女兒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她?”
許靜一邊哭一邊扯著霍宴州的衣服捶打質問他:“我女兒恨不得把心掏給你,你卻在外面養女人,我女兒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折磨她?”
云峰指著霍宴州紅著眼質問:“姓霍的,你忘了你當初娶我女兒時,你是怎么承諾我們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霍宴州跪在地板上,任由許靜打罵。
他猩紅著眼哽咽說:“爸,媽,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云初!”
許靜扯著霍宴州的衣服哭到情緒崩潰:“你別叫我媽!”
許靜攥住霍宴州的衣領不肯撒手:“你既然知道你自己對不起我女兒,為什么不肯離婚,你要逼死她你才肯罷休嗎?”
霍宴州被許靜的哭聲折磨的心頭絞痛。
他被許靜推搡著搖擺的厲害。
他猩紅著眼眼尾潮濕,卻哽咽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溫蔓站在不遠處,紅著眼眶看著這一切,并沒有上前。
云初跟父親攔住許靜。
云峰說:“我們走?!?/p>
霍老爺子指著云家人說:“他們一天不離婚,云初一天就是霍家的少夫人,她就得守霍家的規矩!”
霍青山沉聲呵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當我霍家是什么地方?”
霍青山話音未落,容祁推著容九淵緩緩進了客廳。
霍家人看到容九淵,表情各異。
容九淵慵懶的坐在輪椅上,一身黑色西裝,內搭一件白色深V襯衫,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里的金屬打火機。
“九爺,”
云初拉著自己的父母躲去容九淵身后。
容九淵安慰的拍拍云初的手臂。
他狹長的眸子掃了眼客廳里的人,然后把視線定格在霍青山身上。
容九淵說:“傳言說,霍家是京市八大家族之首,沒想到對待自己的親家如此無禮?”
霍青山冷著臉糾正:“容九,這是我們霍家的家事,你的手伸的也未免太長了!”
容九淵笑容放肆又張揚:“霍董這話不對,云醫生是我的主治醫生,我確保云家人安然無恙,也是為了我自己,”
霍老爺子渾濁的眸子一閃而過的狠厲:“就算是這樣,九爺也沒權利來我霍家帶人,”
容九淵挑眉:“不讓我帶走也行,我留下來陪她們,”
霍宴州起身,他猩紅著眼視線緊盯在云初身上。
他說:“爺爺,讓云初跟爸媽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您沖我來,”
霍宴州話音未落,溫蔓插話:“九爺說到底也是宴州的舅舅,也不算是外人,長輩插手晚輩的矛盾無可厚非,”
霍宴州給了管家一個警告眼神,管家硬著頭皮把路讓開。
容九淵大大方方的帶著云家人出了客廳。
霍青山想發作,被老爺子眼神制止。
霍宴州把人送到門口。
他對云初說:“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我晚點就回去?!?/p>
云初冷淡的看了霍宴州一眼,跟父母一起上了容九淵的車。
霍宴州目送云初的車離開,轉身折回客廳。
就在這時,高銘匆匆進來,附在霍宴州耳邊說:“霍總,謝小姐被老爺子的人扔去了三國交界,我們的人已經趕過去了,”
霍宴州揚手,高銘匆匆離開。
溫蔓把親子鑒定報告扔到霍宴州面前:“為了一個野種,連你父母爺爺都敢瞞,你簡直作死!”
霍宴州坦白說:“爺爺,爸媽,謝安寧的兒子確實不是我的!”
“你這個混賬!”
老爺子揚手一個拐杖,打的霍宴州頭破血流,霍宴州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霍宴州說:“我大學時,謝安寧救過我一次,我們交往時爺爺你背著我把謝安寧逼去了國外嫁人,她是拿了六千萬支票,但那些錢她一分都沒有花,她被丈夫家暴多年,被強暴后才被迫生下的那個孩子,這是她的噩夢,”
霍宴州說:“她走投無路回國,想讓我幫她隱瞞這六年的不堪,想重新振作起來好好生活,她怕爺爺再把她送出國再逼她嫁人,所以她求我認下那個孩子,幫她隱瞞孩子的身世,確保萬一,”
霍宴州說:“我承認這件事我做的不妥,也很后悔當初答應了她,但事情已經發生,所有的后果我自己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