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宴州把謝安寧推開,云初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她被霍宴州設計意外懷孕。
她正愁要用什么樣的辦法才能開霍宴州的試探。
這不,能讓她借題發揮的機會來了。
云初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慢條斯理的走到霍宴州身后。
謝安寧看到云初,心虛的松開霍宴州的手臂。
霍宴州順著謝安寧的目光轉身,跟云初的視線相撞的那一刻,他下意識推開謝安寧。
“云初,”
霍宴州抬腿走到云初面前想去拉云初的手。
云初后退一步提醒他:“你身上臟,別碰我,”
霍宴州渾身明顯一怔,停了所有動作。
謝安寧眼看著云初誤會了她跟霍宴州,眼底掩飾不住的得逞。
她假惺惺的走到云初面前道歉說:“對不起霍太太,你千萬別誤會,我剛剛是不小心絆了一下,宴州只是好心的扶了我一下,”
云初冷眼對上霍宴州深沉復雜的眸子,問他:“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應酬?”
面對云初的質問,霍宴州無言以對。
他母親逼他來找謝安寧母子。
他借口說今晚有應酬會晚點回家,只是不想讓云初擔心,讓她胡思亂想。
可事與愿違。
就這么湊巧的被云初給撞上了。
云初見霍宴州不答,她再問:“霍宴州,我沒有阻止過你們在一起吧?”
霍宴州心里莫名一陣發慌,他抬腿靠近云初。
云初出聲阻止她:“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我受不了,你別靠近我,”
霍宴州心口一陣發悶。
他當著云初的面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直接扔了出去。
謝安寧看到霍宴州的舉動,又妒又難堪,隱忍著半天沒能發出聲音。
霍宴州情緒有些崩潰,他快步上前強行扣住云初的手臂。
他說:“云初,我過來找她是解決問題的,我不是來找她約會的,”
不等云初開口,霍宴州又說:“司機就在車里,我特意把她叫下來,在這里跟她說話,就是為了避免誤會,我瞞著你是怕你胡思亂想,”
云初用力掙脫開霍宴州。
她后退幾步,趕緊從包里抽出濕巾紙,使勁擦著被霍宴州碰過的地方。
霍宴州面對此刻的云初,臉色陰沉的嚇人。
云初扔了紙巾。
她看著霍宴州的眼睛說:“霍宴州,我不相信你說的,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云初拼命擠出眼淚,故作傷心的說:“我們青梅竹馬二十多年,結婚三年,你為了你心愛的女人,你一次次的背叛我欺騙我,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云初的眼淚讓霍宴州心慌。
他小心翼翼靠近云初,他說:“云初,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回家,我一定給你一個解釋,”
見霍宴州朝她過來,云初哭著轉身跑向馬路。
就在這時,一輛騷包的跑車緩緩停靠。
瑟六摘掉墨鏡跟云初打招呼。
云初哭著上了瑟六的跑車。
她說:“阿瑟少爺,快帶我離開這里。”
瑟六看了霍宴州跟謝安寧一眼。
“云初!”
霍宴州想把云初拉下副駕駛,瑟六戴上墨鏡一腳油門下去。
等霍宴州站穩腳跟,跑車早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
霍宴州想上車去追,謝安寧趕緊攔住霍宴州。
謝安寧試探著開口:“宴州,你太太跟阿瑟少爺關系好,他們在一起不會有事的,你讓她冷靜一下,”
霍宴州煩躁的甩開謝安寧。
他出聲警告:“謝安寧,收起你的小心思,別再有下次。”
謝安寧壯著膽子解釋:“宴州,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剛剛真的被什么東西絆住腳了才不小心倒進你懷里的,”
見霍宴州的眼神死死盯著云初離開的方向,謝安寧哭著說:“就算我對你有什么想法,我又有什么錯?”
霍宴州回眸,看謝安寧的眼神危險。
謝安寧硬著頭皮說:“我們曾經是情侶,我是你的初戀,你自己當初也說過,你是準備娶我的,雖然我們之間分開了六年,但是你并不愛你的太太,我剛回國的時候你明明對我那么好,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霍宴州突然冷笑。
謝安寧嚇的頭皮發緊,不由自主的后退。
霍宴州上下打量謝安寧,他說:“謝安寧,我們當初是交往過,也想過娶你,”
謝安寧聽到霍宴州的話,情緒抑制不住的激動。
她說:“既然你對我還有感情,為什么還要這樣冷落我?”
謝安寧委屈巴巴的說:“宴州,我回來了,我們復合吧,我們回到六年前好不好?”
霍宴州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
他冰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情感:“謝安寧,六年前你冰清玉潔我都沒睡你,你憑什么覺得你嫁過人生過孩子之后,我還會要你?”
霍宴州一句話,把謝安寧打擊的連連后退。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霍宴州,眼淚刷的一下滾落下來。
謝安寧被刺激到了!
她情緒失控沖霍宴州咆哮:“我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還不都是因為你?”
謝安寧沖霍宴州低吼:“要不是你爺爺用你繼承人的身份逼我出國嫁人,我怎么會生不如死的被人虐待了整整六年?”
謝安寧哭著控訴:“你現在嫌棄我嫁過人生過孩子不肯再要我了,那我這六年為你做的犧牲又算什么?”
霍宴州面不改色的回謝安寧:“你為我做過的犧牲我一直都記得,我為了解決你們娘倆的后顧之憂,為了讓我爺爺不再為難你,為了讓你能帶著孩子重新找回生活的自信,我隱瞞所有人認了你的兒子,就是對你最大的補償!”
謝安寧渾身無力的癱倒在路燈下。
她仰頭看著霍宴州,她說:“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感情了嗎?”
霍宴州說:“現在的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對你的身體更沒興趣。”
霍宴州字字扎心,謝安寧捂住胸口哭的撕心裂肺。
霍宴州居高臨下的視線定格在謝安寧身上。
他說:“下周我會把宴辭轉去貴族學校,后期的費用我會支付,如果有困難你聯系我的助理,不要再出現我跟我太太面前。”
霍宴州說:“謝安寧,六年前你沒能融入我的生活,現在你更不可能,收起你所有的心思帶著宴辭好好生活,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霍宴州說完,轉身上車離開。
同一時間,京市市中心夜市一條街。
瑟六小跑著把一杯奶茶捧到云初面前。
瑟六跟個大狗狗似的蹲在副駕駛的車門旁,他說:“初,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揍他一頓給你出出氣?”
云初擦了臉上的淚痕,把奶茶插了吸管喝了一大口。
她說:“你別去找他,我沒事,”
霍宴州的身手她最了解。
陸裴野一個頂級自由搏擊俱樂的散打加跆拳道雙冠軍都打不過他。
瑟六也就二十出頭,還是個孩子,武力值再厲害也不是霍宴州的對手。
云初說:“阿瑟少爺,麻煩你送我去容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