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蔓是過來人。
自己的兒子死活不肯離婚,她也沒辦法。
溫蔓拿起包包起身準備離開,臨走她又勸了一句。
她說:“宴州,你再這樣下去,神仙都幫不了你!”
當初她發現丈夫出軌,她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
那種煎熬,內耗,生不如死的痛苦,只有體會過的人才懂。
她之所以沒有離婚,是因為家族利益捆綁著,兩個孩子拖累著。
最關鍵的是,她的丈夫醒悟的及時。
在她提離婚帶著兩個孩子離家出走后第二天,就把她們母子三人給求回來了。
然后當著她的面給了那對母子一筆錢,連夜把人送去T國。
并保證永遠不出國,不跟那對母子見面,這才保住了這個家。
他丈夫出軌,是真的玩玩。
可是她兒子出軌的是他的初戀,他們之間是有感情基礎的。
他兒子狠不下心,割舍不掉,這輩子都會被牽絆,被束縛。
他兒子對謝安寧有感情,也寶貝他們的孩子,所以他兒子樂在其中。
但云初是無辜的,是痛苦的,是煎熬的。
她得想辦法幫讓他們離婚,讓云初解脫。
溫蔓走后,霍宴州一個人辦公室里發呆。
看到高銘敲門進來,霍宴州冷不丁出聲問高銘:“如果一個女人聯合外面的女人,給自己的丈夫下那種藥,是什么樣的心態?”
高銘被霍宴州的表情嚇的一愣一愣的:“霍總,這種事情不好說,”
霍宴州:“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霍宴州堅持,高銘只好壯著膽子開口:“能做出這種事的,這個女人多半跟丈夫有仇,如果殺人不犯法,估計下的就是老鼠藥”
見自家總裁臉色越來越難看,高銘說著說著沒了聲音。
看自家總裁這反應,該不會是總裁夫人吧?
好大一個瓜。
高銘放下文件,默默退出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里,安靜極了。
霍宴州黑色西褲白色襯衫,挺直脊背站在落地窗前。
他俯瞰京市的繁華,心情沉重的久久無法平靜。
云初對他只是失望。
她這么過分,是前段時間被他壓制的太久了,她只是在發泄情緒。
她那么愛他,怎么可能輕易就對他死心了。
他們兜兜轉轉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是不可能走到離婚那一步的。
霍宴州轉身來到辦公桌前,摁了內線電話:“高銘,讓秦律師來我辦公室一趟,”
掛了內線電話,霍宴州給云初發了條消息。
云初看到霍宴州給她發的消息。
聽到門鈴聲,云初放下手機去開門。
看到謝安寧怒氣沖沖的進來,云初把人讓進客廳。
謝安寧的視線落在云初脖頸露出的曖昧的痕跡上,她嫉妒的雙眼發紅。
謝安寧開口,語氣不善:“你口口聲聲說要幫我,說你要跟宴州離婚,沒想到你從頭到尾都在算計我!”
云初滿臉狐疑:“謝安寧,你沒頭沒尾的跑過來指責我,你有病吧?”
謝安寧也發覺自己的失態。
她隱忍著,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
她說:“我剛剛接到宴州電話,他命令我今晚之前必須從樓上的房子里搬出去,你滿意了?”
云初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原本想把霍宴州跟謝安寧送進一個被窩,她趁機把事情搞大,讓謝安寧配合她,兩人用輿論逼著霍宴州跟她離婚。
沒想到最后把自己折進去了,謝安寧跟霍宴州也有了嫌隙。
可是云初的沉默看在謝安寧眼里,就是心虛,就是有鬼。
云初一時毫無頭緒,坐在沙發上想辦法。
她問謝安寧:“你有沒有好辦法?”
謝安寧死盯著云初的表情,她猶豫了一下,開口說:“我有一個辦法,就不知道你愿意不愿?”
云初抬眼看著謝安寧:“你說。”
謝安寧說:“你挑個男人,睡一次,我帶宴州去捉奸,宴州看到你跟別的男人滾在一起,一定會跟你離婚!”
云初冷笑著站起身來。
她說:“謝安寧,我是要離婚不假,但我也不能拿我自己的名聲跟身體來開玩笑吧?”
謝安寧情緒有點失控:“你別把話說的這么好聽,你明知道給宴州下藥不會成功,你還非要我去,你說想離婚都是假的,你就是嫉妒我,你做這些都是在挑撥我跟宴州之間的關系,你根本就沒打算跟宴州離婚!”
云初懶得理她:“如果你覺得我是在騙你,那你哪兒來回哪兒去,反正霍宴州這么愛你,就算離得遠他也會主動去找你們的,你走吧,”
謝安寧氣的雙手攥拳:“宴州當然愛我,是你一直拖著不肯離婚,如果你真的想離,你為什么還勾引他睡你?”
云初摸了摸脖頸。
她說:“謝安寧,你跟霍宴州沒名沒分都能睡,我們合法夫妻,我睡他有什么問題嗎?”
謝安寧嫉妒的抓狂:“宴州雖然沒有給我名分,但是他給了我愛情,就算你占著霍太太的頭銜,你夾在我跟宴州之間當不被愛的第三者,又有什么意思?”
云初說:“要不,你給我出個主意?”
謝安寧說:“既然你不想找男人睡,又想真心想成全我們,那你就出國,永遠也別再回來!”
云初看著謝安寧的眼睛,臉色慢慢冷了下來。
她說:“謝安寧,做人不要太自私,”
云初說:“我生在這里長在這里,我的親人朋友我的事業都在這里,為了一個渣男,你讓我放棄一切背井離鄉,離開我的舒適區,你們還不配!”
謝安寧也急眼了:“你說來說去,就是舍得不宴州,舍不得霍家的榮華富貴!”
云初簡直無語。
她說:“謝安寧,你有本事來挑釁我,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讓霍宴州跟我離婚,”
云初說:“謝安寧你記住了,只要我跟霍宴州一天不離婚,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他的財產我隨便揮霍,他這個人我想什么時候睡就什么時候睡,如果我哪天想通了,給霍家生個繼承人,那就真沒你謝安寧什么事了,”
云初說:“所以趁我現在還沒改變主意,你趕緊想辦法讓霍宴州跟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