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寧走到云初面前,把房本遞給云初。
謝安寧說:“霍太太,那套房子我還給你,你抽個時間我們我跟你去過戶,”
云初沒有伸手去接房本,她說:“謝安寧,我好心奉勸你一句,女人還是現實點比較好,”
謝安寧眼神一陣游離不定。
然后把房本強行塞到云初手上。
謝安寧說:“霍太太,我帶著孩子搬來搬去也不方便,我暫時先住在那套房子里,房租多少錢每月轉給你,”
謝安寧堅持,云初也沒再推辭,接了房本。
云初說:“謝安寧,你能接受霍宴州給你買房,但是接受不了我贈房給你們,說到底你對我還是不夠信任,”
謝安寧堅定的語氣說:“霍太太,我跟你不一樣,你跟宴州之間沒有感情,你只能選利益,而我跟宴州是真心相愛,我們之間有了愛情的結晶,我們的感情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謝安寧違心的說:“我知道我跟孩子回國,給你造成了傷害,但是感情是無法勉強的,不管怎樣你跟宴州現在還是夫妻,你們雙方的財產都是你們夫妻共有的,從今以后我不會再花你們夫妻一分錢!”
云初看此刻的謝安寧,心里形容不上來什么樣的滋味。
論手段,就目前來看,她不行。
論硬實力,謝安寧這樣的街上一抓一大把,想爬上霍家少夫人的位置,費勁。
就算她跟霍宴州之間是真愛。
但是為了立人設這樣自討苦吃,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
云初掂了掂手里的房本說:“如果沒什么大事,我請你吃個飯,”
謝安寧很爽快的點頭。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黑色的賓利緩緩停靠在醫院門口。
云初跟謝安寧看到霍宴州下車朝她們走來,兩人相互對看了一眼。
云初心里不免有些緊張。
這個時間點,霍宴州應該在公司,怎么會突然來這邊。
謝安寧看到霍宴州更是心虛的不行。
不等霍宴州開口,她主動解釋說:“宴州,我是過來給你太太送房本的,”
霍宴州的視線落在云初手里的房本上,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他走到云初面前說:“聊完了嗎?”
云初看向謝安寧:“我正準備請謝小姐吃飯,”
霍宴州臉色不是很好看:“我找你有事?!?/p>
云初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
瑟六跟她保證說霍宴州絕對不會發現。
霍宴州大中午的跑過來找她,應該不是這件事。
云初偷偷給謝安寧一個眼神。
謝安寧猶豫了一下,然后硬著頭皮開口:“宴州,我連跟你太太一起吃個飯都不配了嗎?”
霍宴州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切換。
雖然他臉色不怎么好看,卻也沒再堅持。
云初順勢開口:“我們都說好了,既然你過來了,就一起吧,”
三人來到餐廳。
霍宴州拉著云初坐在了他身邊,謝安寧坐在兩人對面。
云初拿起餐單剛準備點餐,遠處兩三個女人朝她們這桌過來。
三個女人恭恭敬敬的跟霍宴州打招呼,云初才聽出來,這三個人是霍氏的員工。
“霍太太你好,”
其中一名女員工討好的跟謝安寧打招呼。
另外兩名員工一聽,也趕緊圍過來。
謝安寧尷尬的看向霍宴州。
霍宴州陰沉著臉糾正:“你們認錯了,她不是我太太,”
云初放下餐單起身說:“霍先生,霍太太,我先去趟洗手間,”
不等霍宴州發難,云初轉身就走。
云初的話,無疑坐實了謝安寧是霍太太的身份。
女員工笑著說:“霍總平時嚴肅刻板,沒想到私下里也會開玩笑,”
“霍總,霍太太,你們用餐愉快,我們就不打擾了,”
三名女員工離開后,謝安寧暗暗松了口氣。
她偷偷觀察了一下霍宴州,發現他的臉色陰沉的厲害。
謝安寧解釋說:“宴州你別放在心上,應該是那天你太太讓我幫忙給你送藥去公司,被大家誤會了,”
見霍宴州不吭聲,謝安寧瞥了眼手機屏幕。
看到云初剛剛給她發的消息,說先走了,謝安寧試探的語氣開口說:“宴州,你太太她有事先,”
謝安寧話沒說完,霍宴州已經起身離開座位。
謝安寧獨自坐在位子上,看著霍宴州大步離去的身影,用力咬緊下唇:霍宴州,我為了你受了那么多罪,犧牲了那么多,你這輩子都別想擺托我。
醫院門診大樓前面的花壇旁,霍宴州攔住云初。
云初看著遠處幾名同事,拉著霍宴州躲去綠化帶旁邊的一棵大樹后面。
霍宴州開口,火藥味十足:“我就這么見不得人?”
云初安慰他說:“大中午的你這么大火氣干什么,你的員工誤會謝安寧是你太太,那你得從你自身找原因,這事你賴不到我身上,”
霍宴州胸口起伏的厲害。
他接連幾個深呼吸,他問云初:“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云初拍著胸脯回他:“就算你現在讓我給你心愛的女人伺候月子,我都能做到,”
霍宴州用力‘呼’出一口悶氣,煩躁的原地轉了一圈。
他咬緊牙關死死盯著云初,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問云初:“你動我電腦了?”
云初一愣。
這腦回路變的也太快了,她差點沒接住。
面對霍宴州突然的質問,云初大方承認:“我電腦落辦公室了,我是用了你電腦一下,”
那個老六,果然靠不住。
霍宴州一字一句質問她:“破譯我電腦里的加密文件,這就是你說的用了一下?”
兩人對望。
云初猶豫了一下,直截了當的說出心里話:“霍宴州,我被你威脅怕了,我不信你。”
霍宴州緊盯著云初的反應,瞳孔急速收縮。
他說:“協議作廢了,讓你刑拘的那些證據也銷毀了,電腦你也破譯查看了,現在我手上沒有任何能威脅到你的東西,你現在相信我了嗎?”
云初淡定的回他說:“霍宴州,你對我有多絕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永遠都不會再相信你?!?/p>
他若想拿捏她,對付她,他會有無數種手段。
現在毀掉的這些東西,都只是暫時的。
霍宴州握住云初的雙手,他說:“你明明答應過我的,為什么還要這樣?”
云初仰頭看著霍宴州的眼睛,她說:“答應你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