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見霍宴州遲遲不肯接電話,看了眼他手機的來電顯示。
電話是謝安寧打來的。
云初伸手幫霍宴州摁了接聽鍵。
電話里,謝安寧的聲音清晰的傳過來:“宴州不好了,宴辭好像吃壞了肚子一直在喊痛,我今晚喝了點酒沒辦法開車,你能幫忙送宴辭去醫院嗎?”
云初見狀,趕緊催促霍宴州上樓:“你趕緊去看看,孩子不舒服不是小事,”
霍宴州反手扣住云初的手腕:“我們一起去,”
云初甩開霍宴州的手:“孩子腹痛是需要抽血查影像的,我去了也沒用,你趕緊送醫院,”
霍宴州跟謝安寧之間有了孩子,就是一輩子的牽絆。
就算他再自欺欺人,他也欺騙不了自己的心。
霍宴州又從云初的表情里看到了‘大義’。
他緊鎖著眉心,握住云初的手不自覺用力。
他說:“云初,我知道安寧打電話過來你心里不舒服,但孩子是無辜的,”
他剛剛才答應她,盡量不讓謝安寧母子打擾他們的生活。
這大半夜的謝安寧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云初心里一定很不舒服。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謝安寧的電話打到了云初的手機上。
云初回謝安寧說:“你別急,我現在就讓他過去。”
掛斷電話,云初催促霍宴州趕緊出門。
霍宴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說:“云初,你答應過我你不再折騰了的。”
云初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
她回霍宴州說:“你兒子病了,我讓你趕緊去看看,我怎么又折騰了?”
霍宴州握住云初的手問她說:“那你告訴我,你什么時候跟謝安寧的關系這么好了?”
云初忍不住皺眉:“霍宴州,這個時候你跟我掰扯這些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霍宴州沉著臉問云初:“孩子病了,她給你打電話,你催著我過去,你跟謝安寧什么時候變的這么默契了?”
云初心虛的狡辯:“霍宴州,如果你跟謝安寧之間真像你說的那樣清白,你就不會心虛的不讓我跟謝安寧做朋友,你越避嫌,說明你心里越有鬼!”
霍宴州被云初將了一軍,當場說不出話來。
謝安寧第三個電話打到霍宴州的手機上,他終于出了門。
霍宴州這邊剛走,云初立馬給瑟六打電話。
幾分鐘之后,瑟六敲門。
云初把瑟六帶進霍宴州的書房:“我知道你是暗網上有名的黑客,你幫我破解這臺電腦里所有的加密文件,”
瑟六討價還價:“初,我幫你,有沒有好處?”
云初大方的開口:“下次看病我少給你開點檢查單,給你省點錢,”
瑟六嫌棄的嘴巴噘的老高。
見瑟六不為所動,云初急的額頭冒汗:“再請你吃頓飯?”
瑟六:“除非你隨時讓我來你家蹭飯,”
云初把瑟六摁在辦公椅上:“成交!”
兩人一拍即合,瑟六這才坐了下來。
云初緊張的看著書房的門:“你抓緊點時間,等會兒他回來要是把你堵在這里,我就說你自己撬門進來的。”
瑟六雙手熟練的敲著鍵盤,嘴巴也不閑著:“要是被你老公堵在這兒,我就說你把我勾引來的,你想包養我,”
“。。。。”
惹不起,云初選擇閉嘴。
沒一會兒,瑟六把鼠標讓給云初:“這么多加密文件,你要找哪個?”
云初湊近,敏感的看到了謝安寧名字的字母縮寫:“幫我把這個密碼破譯了。”
瑟六分分鐘破譯了密碼,云初用鼠標快速下拉瀏覽。
原來,霍宴州一直在暗中調查謝安寧。
這份文件里面是謝安寧在T國生活的六年里的所有生活軌跡。
云初越往下看心越沉,沒想到謝安寧這六年過的這么凄慘可憐。
怪不得霍宴州會這么護她,這么愛她。
云初插上u盤,把文件拷貝下來。
她不甘心的在霍宴州的電腦里快速查找。
霍家生意遍布全球,是京市第一豪門。
她不相信霍家的生意全部都是干凈的。
如果她能在這個的電腦里找到霍宴州的把柄,這個婚她離定了。
直到鼠標拉到最底,云初也沒發現異常文件。
正當她準備放棄的時候,她又看到了一個人名。
周聿。
霍宴州同父異母的弟弟。
霍家那個不為人知的私生子。
云初緊張的看了眼書房的房門,指著電腦屏幕:“阿瑟少爺,把這個密碼也破了,”
瑟六試了一下,發現密碼經過特殊處理。
瑟六來了精神:“里面藏了什么東西,玩這么復雜的加密,”
瑟六修長的手指快速的敲擊鍵盤:“初,你這便宜老公有兩把刷子,”
云初的關注點可不在這上面。
她一直盯著書房的房門:“你快點,”
要是被霍宴州撞見她找人破譯他電腦里的東西,后果有多嚴重她根本不敢想。
幾分鐘之后,瑟六終于舒了口氣:“出來了,”
云初湊近查看文件里的內容。
怪不得霍家人這幾年都沒再提起這個私生子。
原來四年前周聿已經死亡了。
云初鼠標往下拉。
四年前,T國,布德堡滑雪場,滑道臨時故障,意外死亡...
云初來不及細想,果斷把文件拷貝進U盤。
就在這時,云初的手機突然響鈴。
做賊心虛的兩人嚇的倒抽一口氣。
瑟六上躥下跳從椅子上下來,躲去云初身后。
云初被瑟六這一嚇,臉色都變了。
她使勁拍拍胸口,瞄了眼桌上的手機。
看到是霍宴州的來電,云初長舒一口氣。
看來他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云初讓瑟六還原密碼,把電腦關掉,她趕緊出去接電話。
醫院的走廊,霍宴州跟云初通完電話后進了病房。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折騰,孩子已經在病床上睡著了。
謝安寧看到霍宴州進來,感激的開口:“今天晚上幸虧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謝安寧被霍宴州審視的眼神盯的心里發毛。
她趕緊催促霍宴州離開:“這里有我就行了,你太太還在家里等著你呢,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霍宴州站在病床的床尾,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
他問謝安寧:“讓孩子認我太太當干媽,在我樓上安家,是不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