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無所謂的態度讓霍宴州惱火。
他扣住云初的手腕把人攔在床邊,陰沉著臉質問:“大年三十你夜不歸宿還酗酒,是不是這段時間我太縱容你了?”
云初甩開霍宴州的手爬上床,無辜的眼神看著霍宴州:“我不就跟朋友出去跨個年嘛,你至于跟我發這么大的火?”
霍宴州因為隱忍,太陽穴青筋暴起。
他居高臨下的視線死死盯著云初,加重了語氣:“手機關機一夜未歸,然后穿著陌生男人的外套醉醺醺的出現在我家人面前,你竟然說只是跨了個年?”
云初垂眸。
看樣子今天不吵一架,她這覺是沒法睡了。
她語氣不大,也沒有什么情緒,她說:“霍宴州,大年三十晚上,你把我扔在路邊去陪你心愛的女人跟兒子,我不是也沒為難你嗎?”
霍宴州:“我跟你說了,我很快就會回來。”
云初針鋒相對:“回不回來是你的事,可是在那一刻你已經做出選擇了!”
氣氛僵持。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無聲的對視了足足有幾十秒,霍宴州再問她:“既然你這么在意,為什么還要裝大方主動讓我陪她們離開?”
云初笑了:“霍宴州,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很賤的人嗎?”
她說:“當初我發現你跟謝安寧復合還有了孩子,我是怎樣一次次逼的你,你又是怎樣一次次傷的我?”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陰沉的厲害。
他上前一步扣住云初的手腕突然用力一拉,云初身體失去重心跪倒在床上。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后脖頸,慢慢傾身靠近:“所以,你對我的保證,你對我的熱情你的溫順都是假的,你在敷衍我?”
云初無所畏懼的對上霍宴州危險的眸子:“不然呢,你以為你背叛了我,傷害了我之后,我還能像以前一樣死心塌地的去愛你嗎?”
霍宴州死死盯著云初的眼睛,視線漸漸失焦,好像聯想到了別的什么。
胸腔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握住,窒息感不斷加重。
霍宴州怔了好一會兒。
他一字一句問她:“云初,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確定不愛了嗎?”
兩人對視,云初眼神堅定。
她說:“我云初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再也不愛你霍宴州了!”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松了手。
他站直身體后退一步,看云初的眼神慢慢冷卻。
他說:“你的愛對我來說沒那么重要。”
兩人對視,云初眼神帶笑:“不用你提醒,我一直都知道。”
他愛的是謝安寧。
她的愛對他來說當然不重要。
霍宴州轉身把床頭柜上的婚內協議,跟一沓資料甩在了云初面前。
他冷著臉說:“原本我擬定的這份婚內協議,只是為了保證我們夫妻之間的關系能夠穩定,沒打算用這些條條框框約束你,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霍宴州說:“從今天開始,你的一切都要嚴格按照這里面的要求來,工作時間是你的自由,其他時間必須回歸家庭,晚上十點前必須回家,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云初扔掉手里的協議下床。
她光著腳站在霍宴州面前:“婚內協議上并沒有約束我下班后就一定要回家?”
霍宴州眸子深沉,表情淡定,語氣平靜,他說:“云初,我是規則的制定者,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面對霍宴州的霸道強勢,云初不自覺拔高了音量:“霍宴州你別欺人太甚!”
霍宴州嘴角勾起一抹殘忍。
他面無表情的警告云初說:“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失去現在的工作,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霍宴州你混蛋!”
云初氣不過,狠狠抽了霍宴州一巴掌。
霍宴州被云初一巴掌打偏了頭,他舌尖抵了下腮,再看云初的眼神帶著隱隱的危險。
不等云初反應過來,霍宴州攔腰把云初扔在了床上,然后欺身而上。
霍宴州的粗魯跟強勢讓云初心驚,她掙扎護住胸前最后一點遮擋:“霍宴州,別逼我恨你!”
霍宴州眼底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閃過。
他說:“你的恨對我來說也沒那么重要。”
...
幾個小時后,霍宴州起身去浴室。
曖昧的臥室地板上,到處散落著衣物。
女人黑色的蕾絲內內扔在男士的白色襯衫上,給曖昧未退的臥室里添了幾分欲|色。
云初側著身子麻木的躺在大床上,身上的被子滑落到胸口的位置。
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觸目驚心的痕跡。
霍宴州從浴室出來,遠遠凝視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云初。
他眉心皺的厲害,心里莫名揪成一團。
霍宴州轉身的腳步微微有點亂。
十多分鐘之后,他穿戴整齊的出來。
走到床邊,近距離的看著云初身上觸目驚心的痕跡,蒼白麻木的小臉不停滾落的眼淚,仿佛那些眼淚一路滾進了他的心里,燙的他心神不寧。
他轉身,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霍宴州離開后不久,吳媽急匆匆推門進來,瞬間明白過來兩人剛剛發生了什么,第一時間進浴室把浴缸里放滿了水。
吳媽過來勸云初:
“少奶奶,您先泡個澡,我把這里收拾一下,”
“少奶奶,您就算再生氣,也不要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您自己,”
...
云初艱難的眨動了一下眼睛
吳媽扶著云初下床,云初的腿是抖的。
她在浴缸里躺了好久。
這是霍宴州第一次對她用強。
他發狠的折騰她,就算她哭她求饒,他也沒有停下來。
就好像她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罪過一樣。
吳媽收拾好房間換了床單進來幫助云初穿衣服,被云初身上的‘痕跡’震驚到。
一切清理干凈,云初重新躺回床上:“吳媽,去幫我買一盒避孕藥。”
吳媽表情有為難:“如果讓少爺知道...?”
云初告訴吳媽,是霍宴州不想要孩子,臨走提醒她吃避孕藥的,吳媽才敢去買。
云初吃了藥后,就開始昏昏沉沉的睡。
吳媽守在臥室外面一步不敢離開。
這一夜,霍宴州也沒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