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女無錯被休,還險些被夫家逼死,這口氣大家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回村后,同老族長一說,老族長瞬間怒了:“簡直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當即拿了銅鑼在祠堂門口一陣猛敲,瞬間聚集了足有上百號人,男女老少都有。
老族長站在高腳條凳上,滿面寒霜:“大家伙兒,今日把大家召集起來,是關于翠玉的事情。
今天仁和堂的大夫已經確診,翠玉的身子骨沒問題。
不能生養的是孫山(翠玉渣男前夫)那個王八蛋。
他自己生不出孩子來,還把黑鍋甩在我們翠玉頭上。
打量著逼死了我們江家的女兒,好給他那寡婦姘頭和野種騰位置,這口氣你們能不能忍?”
村里人都知道翠玉多年無出被夫家休棄尋死的事情,私下里都替這姑娘感到婉惜和不值。
不過這時代最重的就是傳宗接代,女子無嗣乃是七出之一。
世道如此,他們就算是娘家人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覺得孫家做的太過了。
竟然一點情份都不念,招呼都不同娘家打一聲,說休就休。
如今知道這里頭竟還有這樣的緣由,大家心里憋著的那口氣,頓時如火山噴發般。
瞬間暴怒了:“忍他娘的XX,絕對不能忍!”
一個急性子的漢子破口大罵:“那孫山算個什么東西,也敢禍害我們江家的女兒。
抄家伙干他娘的。要是不給他點教訓,他不知道馬王爺長幾只眼!”
另一位叔伯也附和道:“就是,這大黑鍋都甩頭上來了。
我們這次要是忍氣吞氣屁都不放一個,將來誰都認為江家女好欺。
誰都敢來踩江家女兒的一腳。娘稀皮!”
“好!”老族長一錘定音:“既然大家都忍不下這口氣,咱們即刻回去準備一下。
一刻鐘后在此處集合,去百家坳給翠玉討個公道!”
“討公道,討公道!”大家伙吼了兩聲,就匆匆散去。不用說肯定是回去抄家伙了。
江暖也回家調集了二十個精壯的伙計,準備同大家一同出發。
沒想到江彥也要跟著去。
江暖有些擔憂的問他:“我們畢竟是去找事兒的。萬一事情鬧大了,會不會對你以后的仕途有影響?”
江彥堅定道:“不會。那家子翻不起大浪。再說了我也是江家村的一份子。
我江彥能有今天,除了姐姐的大力托舉,也離不開江家村眾位族人的幫襯。
如今族里外嫁的姑姑有事,我這個做侄兒的卻因為怕事,躲在后頭當縮頭烏龜,算什么男兒!”
江暖聽了頗為欣慰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好,我們家阿彥長大了。姐姐尊重你的決定。
那就一起走吧!
左右咱們家這么人,就算真打起來,也不至于護不住你!”
江暖又喊豆蔻:“去書房幫我把筆墨裝上!”
豆蔻不解:“小姐,咱們是去打架的,帶筆墨干嘛?”
“寫休書!”
“寫休書?”
江暖冷笑:“寫休書又不是那孫山一家的專利,他能寫,咱們也能寫。
一個很可能沒生育能力,還出軌搞破鞋的渣男,給她臉了敢休咱們江家的女兒。
本小姐不把休書拍他臉上,我跟他姓,死渣男!”
豆蔻雖然不能完全聽明白江暖的話,但大體意思還是明白了。
她也是個腦洞大的,一想到那個場景頓時激動不已,嘴都咧到耳朵根后了。
“是,小姐。婢子馬上就去準備!”
白澤更是唯恐天下不亂,興奮的在江暖的肩膀上嗷嗷的直跳:“搞事情,搞事情。
你拍休書,本神獸去扒他的褲子,讓他欺負咱們家的人。”
“......謝謝,扒褲子就不必了,我怕辣眼睛。”
一旁的江彥聽到江暖吩咐豆蔻的話,目瞪口呆:“姐,這能行嗎?”
江暖“哼”了一聲:“為什么不行!這大景朝的律法可沒規定女子不能休夫。
一會收拾完那渣男,這休書你親自來寫。你這秀才老爺,字貴著呢,便宜那王八蛋了。”
江彥驚訝于姐姐的彪悍,也就是聽不到白澤的聲音,否則三觀都能碎一地。
這次,江家村出動了整整七八十個人。除了十來個婦人和江暖外,其余一水兒的精壯漢子。
個個手上都拿著家伙什,什么鋤頭、耙子、鐵鏟子、木棒子,扁擔,五花八門。
趕了一輛馬車,三輛牛車,在老族長和幾位族老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直奔百家坳。
百家坳是個只有兩百多人的小村子,還都是雜姓。幾時見過這么大的陣仗。
村長是個頭發胡子花白,年過半百的小老頭兒,聽說來的這群人是江這村的,頓時臉都嚇白了。
從昨天孫山那畜生為了個風流寡婦休了婆娘,江氏不堪受辱上吊時,他就知道要壞事。
沒想到江家人竟然來的這樣快。
他們這么多人,一個搞不好掀了百家坳有可能,再嚴重點,搞出人命都說不定。
一想到這些,老頭兒頓時在心里把孫山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過,他倒底是村長,再怎么不愿也得硬撐著頭皮上前,攔住眾人。
企圖說好話:“老哥哥,你們這是做什么?有什么話咱們坐下來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棍的。”
老族長可不吃他這一套,面無表情道:“說什么,有什么好說的!
孫山那王八蛋把事情都做絕了,怎么不見你出來說句公道話。
怎么著,這會知道怕了。
給老子起開!不然,連你一塊兒收拾!”
說罷,一把推開百家坳的村長,帶著人直奔孫山家。
百家坳的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群人兇神惡煞沖進村里,直往孫山家的方向了。
一個村民害怕的問老頭兒:“村長,怎么辦?這事兒咱們要管嗎?”
村長恨恨瞪了他一眼,罵道:“管,管個屁。咱們拿什么管?你要頭鐵你上!
我早就勸過孫家人別這么干,江氏可是江家女。江家村的人有多團結,你又不是不知道。
孫山那小王八蛋為了迎那爛寡婦進門,一意孤行,非要休了江氏。
他敢做出這樣事,就該會想到有這么一天。看著吧,老孫家沒好果子吃!”
村長說完,氣得一甩袖子,緊跟著江家村眾人的后面走了。
且說江暖他們這邊,到了孫家門口二話不說,動手就砸。
一時間鋤頭、耙子鎬頭滿天飛,不過三五下,孫家的泥巴院墻便轟然倒地,砸得地皮都抖了幾抖。
院門也被砸了個稀巴爛,被眾人踩在地上。
巨大的動靜引得周圍四鄰紛紛跑出來看個究竟。
一看這陣仗,便知道定是江氏的娘家人尋仇來了。
于是紛紛把頭縮了回去,只敢遠遠的看著。
孫家人原本正在屋里圍著那胡寡婦,兒媳婦長大孫子短的。
聽到這排山倒海的大動靜,嚇得差點跳起來。拉開屋門一看,瞬間被眼前的場景驚得差點暈過去。
孫家人猜到,江氏可能會來人,但沒想到竟然來這么多人。
一時間腿都在抖,尖聲驚叫:“你們想干什么,你、你們可別亂來!我們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一看到屋里多了個顯了懷的女人,江家人秒懂:“喲,婆娘昨日才上了吊。
婊子今日就登堂入室,你們老孫家就這么迫不急待?”
老族長什么話也沒說,只一揮手,十幾個精壯的漢子頓時一擁而上。
將屋里的四個人按住,全部拖了出來,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無論他們怎么掙扎尖叫都于事無補。
翠玉的兩個哥哥,上前薅住孫山的頭發,照著那張惡心的臉就是狠狠幾個大耳光子扇了下去。
打得那孫山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血口一張,竟吐出幾顆白生生的大牙來,腦瓜子嗡嗡的。
之后又拖死狗一樣的將他拖到老大夫面前:“麻煩您老了!”
老大夫本也看不慣這些骯臟事。
加之又收了江暖的大元寶,二話不說,伸手就扣上了孫山的脈搏。
十幾息后丟掉了他的手道:“先天腎陽不足,陽精虧損,難有子嗣。”
老大夫的話引得現場一片嘩然!
孫山以及孫家的兩個老東西均是驚愕不已,一臉不敢置信。
孫家的老婆子反應過來后破口大罵:“你又是哪里來的骯臟貨,在這里胡說八道。
明明就是江氏那個賤骨頭下不出蛋來,卻想怪到我兒子頭上。
我家新兒媳可是懷上了,才跟了我兒兩個月就懷上了。你居然敢說我兒子不行!”
老大夫行醫多年,最恨被人懷疑醫術,生氣道:“老夫是縣城仁和堂的大夫!
行醫幾十年,這點毛病絕不可能看錯。不信,你們大可以扒了他的褲子看看!”
此時圍觀的人群,也有許多人認出了老大夫。
畢竟,縣城的醫館總共就那么兩家,村民們在仁和堂看過病的也不在少數,自然認得他。
于是紛紛出言:“還真是仁和堂的大夫。
這老大夫都行醫幾十年了,醫術高超,他說的話肯定不會有錯!”
懷疑歸懷疑,但扒褲子翻人家蛋這兒事實在太那個了,不到逼不得已誰也不想臟自己的手。
但,架不住現場還有個沒節操且唯恐天下不亂的小東西在。
白澤一聽扒褲子,瞬間興奮的毛毛都炸起來了。
江暖還來不及阻止,這貨身形一閃就到了孫山跟前,鋒利的爪子一伸,一劃,一勾。
“刺啦”一聲,就把孫山的褲子扒了個干凈,露出白花花的屁股來。
那根兒東西就那么郎當著展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引得眾人一片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