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包廂中倏然一片死寂。
四女臉色同時一變。
陸霜,沈明珠下意識看向陳青鈺,眼神詢問。
“青鈺,這事你都跟他說呀?”
但陳青鈺也是一臉震驚茫然,呆呆看著語出驚人的李陽。
這反應(yīng)讓懷疑陳青鈺的兩女又一頭霧水,陳青鈺這反應(yīng),不像是告訴過李陽啊。
李秋月也本能懷疑陳青鈺,陳青鈺面色微凝搖頭。
“你說我克夫?可有證據(jù)?”
李秋月冷哼。
李陽深吸口氣,也是豁出去了,“李姐,我這不是無稽之談,你顴骨高垂無肉,這種現(xiàn)狀中的女性,向來個性頑強(qiáng),掌控欲極強(qiáng),會壓制丈夫運(yùn)勢,俗稱克夫。”
“亦有言,“女人顴骨高,殺夫不用刀”之說。”
“此外,你鼻梁起節(jié),這俗稱斷夫鼻,此面相者,性格一般多頑固,脾氣暴躁,在婚姻中極其容易與丈夫發(fā)生爭執(zhí),影響夫妻感情和家庭和諧。”
“陳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共結(jié)過兩次婚,第二任丈夫還離世了吧?”
李陽語出驚人,再度給出重磅炸彈!
李秋月呆若木雞,表情肉眼可見的快要失控暴走。
那是,被說中之后的惱羞成怒!
沒有誰被當(dāng)眾說自己刻薄頑固,脾氣暴躁,克夫這些話下,還能心平氣和。
李陽如此直白的說出,也注定要得罪她,狠狠得罪到死!
可李陽不后悔,她這樣咄咄逼人,更侮辱他,他憑什么還要慣著,不是要刨根問底嗎?好,滿足你!
房中一片死寂。
沈明珠,陸霜,陳青鈺都端著酒杯沒說話,臉色變幻無常。
“好,好啊,呵呵,真是厲害,不錯,你猜對了,我的確離了兩次婚,我第二位丈夫還在結(jié)婚后一年后車禍去世了!”
李秋月面色陰沉,冷冷說道:“你說對了,小弟,你很厲害,不過有些說法我不敢茍同,但既然能猜出我的婚姻狀況,我認(rèn)同你的確有些本事。”
“歐什么姿?歐美姿是吧,行,明天我會去你們公司找你簽單,我李秋月說話算話,三十萬單子,一分不會少你。”
她說完,一口酒飲下,重重將被子砸在桌上,起身挎包,憤然離去。
陳青鈺連忙起身挽留,“秋月,這是去哪呀,快坐下繼續(xù)玩呀,小年輕不懂事,只知道賣弄,而不知輕重,你別和他一般見識,我?guī)蚰阗r不是。”
李秋月?lián)u頭,“不必了,有點(diǎn)事我要回去處理一下,你們接著喝,下次再聚。”
李秋月不顧三人挽留,快速離開。
“唉。”
沈明珠嘆了口氣,李秋月最好面子了。
當(dāng)眾被李陽這樣扒開血淋淋的傷疤,她顏面掃地,沒有當(dāng)場翻臉已經(jīng)是給足陳青鈺面子。
換做是她們,她們也受不了的。
李陽臉色連番變化,“我,我做錯了嗎?”
陳青鈺在他身旁坐下,摟住他肩膀笑著說道:“你算得很準(zhǔn),但人與人交往,往往都需要留有余地,可以點(diǎn)到為止,但不能**裸全盤托出,你這樣說話很容易傷到人,更容易得罪人的。”
李陽剛也是上頭了,現(xiàn)在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的確錯了。
“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的,明天我會陪她一起去公司找你,你好好給她道歉,再想辦法補(bǔ)救一下好了,女人嘛,都要哄著順著。”
陳青鈺拍拍李陽肩膀,笑著安撫。
李陽連忙點(diǎn)頭。
“到我了,小弟弟,該給我看看了。”
陸霜興致勃勃看過來,“我這里你不用任何顧慮,有什么就說什么,放心,姐姐絕不會生你氣的,只要你能說得準(zhǔn),我也給你簽二十萬的單子。”
四人里,陳青鈺熱情,沈明珠雍容,李秋月桀驁。
而陸霜,是氣質(zhì)最為出眾的。
留著干爽短發(fā),五官柔美,既有女性明媚,又有幾分英氣。
前面玩鬧中,她也是狂野,幾位男模被她搞得夠嗆,女王范十足。
在他面前,李陽感到很強(qiáng)大壓力。
這壓力源于他們之間懸殊的身份地位差異。
她是高高在上的商界精英,資產(chǎn)不計,人脈廣泛。
而他卻是一窮二白,兜比臉還干凈,毫無社會地位。
很難不自慚形穢。
但涉及自己擅長領(lǐng)域,李陽當(dāng)仁不讓。
頓了頓后,說道:“陸姐,你天生鳳眼,此為天生富貴相,鳳眼眼線很長,明亮有神,貴氣難藏,你這一生無論走仕途,還是創(chuàng)業(yè),都會較為風(fēng)順。”
陸霜微微一笑,不以為然。
但馬上,李陽話鋒一轉(zhuǎn),變得嚴(yán)肅,“可你眼下印堂發(fā)黑,似烏云遮日,藏住了貴氣,恐有血光之災(zāi)降臨,陸姐,多加小心。”
陸霜立即露出愕然之色,然后搖搖頭,不屑一顧,“小弟弟,你這是恐嚇姐姐么?”
陳青鈺掃過李陽一眼,對他微微搖頭,讓他見好就收,別上頭了。
沈明珠笑著打圓場,“小弟弟,你可陸霜是何人?她父親乃我們云海市公安局副局長,兄長在稅務(wù)局當(dāng)局,你說她有血光之災(zāi),誰敢讓她有血光之災(zāi)呀?”
“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很容易出事的。”
李陽欲言又止,對上陳青鈺凝重眼神,他無奈作罷,低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看走眼了,陸姐,我自罰一杯,是我唐突亂言了,沒有看清,這訂單就不勞煩你了。”
陸霜哼了一聲,心頭也有些不喜。
平白無故被一個剛認(rèn)識的人說有血光之災(zāi),心情能好才怪。
算算時日,兩天后是她經(jīng)期。
這算么?
她心里不屑一笑。
“好啦好啦,小年輕嘛,難免喜歡賣弄,不過他也很厲害啦,你們知道他不是花架子吧。”
陳青鈺笑著打圓場。
“青鈺,你事先真沒和他透露什么呀。”
沈明珠好奇問道。
陸霜也不信。
陳青鈺翻了一道白眼,“我可沒這么無聊,把你們的事隨便對外說,為了你們這幾十萬,我還不至于找人串通。”
兩女呵呵一笑,這倒是。
又喊來男模女模進(jìn)來嗨。
李陽卻很難過,再加上喝了不少酒,實(shí)在沒心情繼續(xù)了,兩位女模剛坐下他就起身對陳青鈺說,“陳姐,我出去透透氣。”
李陽覺得這里很悶,雖說美女眾多,還有女模伺候。
更還拿下了五十萬業(yè)績。
可他心里卻一點(diǎn)都不開心,反而感到很窒息,很委屈。
明明他按照所學(xué)如實(shí)說來的,可對于好的說辭,她們欣然接受,不好的卻是立刻翻臉否決。
這讓他感到委屈,還有難受。
也知道,他就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根本沒資格融入到她們的圈子里。
這里,不是他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