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陰司借壽,風險極高。
稍不注意就是身亡下場。
他才不會冒如此大風險。
“事到如今,也只能用那個法子了。”
李陽看著曹景文眼睛,一字一句說道:“向神靈借壽!”
曹景文眼瞳瞪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黃龍大師大吃一驚,跟看瘋子般看著李陽,“李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瘋子!”
向神靈借壽?
這種事他想都不敢想!
李陽卻正聲道:“曹先生,你們曹家乃大宗族,族內必然供奉者神靈,日日夜夜受香火供奉祭拜吧?”
曹景文眉頭連續跳動,隨后點頭,“不錯,我曹氏宗族的祠堂內,供奉者許多神靈,香火延續百年不斷。”
神靈之下,是曹氏宗族列祖列宗排位。
一并受香火供奉。
家族傳承多少年,香火就延續多少年,未曾斷過。
“好,那我們就來一場大的!”
李陽喝道:“向神靈借壽,為你開辟一條生路!”
“瘋子,瘋子,這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曹先生,別聽他胡扯,這事就不可能有人成功!”
黃龍大師連忙說道。
曹景文眉頭也緊皺,這種事怎么聽都不靠譜。
“曹先生!”
李陽聲音又拔高,喝聲如雷,滿堂響徹!
“難道他沒有告訴過你,找外人借壽,你只能茍延殘喘活上數年嗎?后面想再用這種法子延壽,困難程度將會翻倍,并且還會影響你兒孫命福,讓他們厄運接連降身!”
“你身上造成的因,會都在他們身上體現而出。”
“你若真找他人借壽了,你這一脈注定從你這里斷送凋零,甚至影響到整個宗族。”
“你要當那罪人,死后無法進祠堂,或被剔除祠堂嗎!”
李陽氣勢磅礴,聲如洪鐘,字字如重錘般響在曹景文心頭,讓他驚慌失色,難以鎮定。
猛地,他扭頭看向黃龍大師,殺氣凜冽。
“黃龍大師,這是不是真的?為何不告訴我!”
黃龍大師受不住曹景文氣勢壓迫,一下跪了,哆哆嗦嗦說道:“曹先生,這,當時您情況實在太危機了呀,如果不盡快找人借壽,您就撐不住會死了。”
“的,的確會有一些不良影響,但絕對沒這家伙說的這么嚴重,他在恐嚇你——”
“放屁!”
曹景文暴怒,一腳將他踹開,“你想害我被逐出曹氏宗族,想讓我成為孤魂野鬼?”
宗族之人,對身后之事極其看重!
死后無法入祠堂,意味著宗族恥辱,會被逐出宗族。
這種事他絕不能接受。
黃龍大師瑟瑟發抖。
曹景文發泄過后,壓下沖到嗓子眼的一口血水,深吸口氣,回頭看向李陽。
“你說,如何向神靈借壽,你有幾成把握?”
婦人也眼巴巴看來,得知她三個孩子都要受影響,搞不好還會夭折出事后,她也慌了。
這才知道,損人不利己這話什么意思。
可以不在乎外人死活。
但外人死活會影響到自己孩子后,立刻就在乎了。
“保守有五成,不過要看具體情況。”
李陽也不敢托大,看曹景文眉頭緊鎖后,立刻又說道:“但你曹族是大宗族,香火供奉多年,情況肯定又不一樣,成功率也會高很多。”
“五成,那也就是多半會失敗。”
曹景文臉色陰晴不定。
李陽道:“曹先生,這事本身便是逆天而行,沒有可謂穩妥保健的辦法,要么折損后人福德,要么承擔巨大風險,否則這世間就要亂套了。”
理是這個理,可曹景文還是有些猶豫,心里慢慢動了找幾位孩子借壽這念頭。
三個孩子,一人給他借三年,平攤下來,他們影響不會太大。
可同樣向直系后人借壽也存在失敗風險,一旦失敗,他們也會受到反噬。
曹景文點上一支煙,一直到抽完前都沒說話。
婦人在旁一臉著急,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支煙抽完,曹景文作出決定,“你隨我走一趟,去羊城,為我向神靈借壽。”
“若你成功,你就是我曹景文的恩人,今后你有事,我都會不留余力助你,只要你愿意,隨時可來羊城發展,成為我曹族座上賓。”
“但話又說回來,倘若你做法失敗,沒能成功為我借壽的話,我還是會對陸霜或者陳雅下手,若你阻攔,我會殺了你。”
曹景文眼神十分堅決,說出口的話更帶著森冷殺意。
李陽心猛地砰砰狂跳,口干舌燥,對上曹景文凌厲眼神,他硬著頭皮點頭,“好,我跟你走一遭!”
“好,很有膽色的年輕人。”
曹景文眼神緩和不少,李陽敢跟著去羊城,亦表明他不是在胡扯,而是真有把握。
“只要你能救活我,一切條件任你開口,只要我能做到,斷然不會推辭。”
曹景文起身,對身旁婦人說,“收拾一下,回家。”
他們動作很快,一小時后便出動,坐車回羊城。
李陽這也是第一次去羊城,既緊張又向往。
羊城是他們這省會,珠三角重要中心城市之一,他從小向往,卻沒想到第一次去往,會是出現這種事。
懷著忐忑心情,傍晚前抵達羊城,又進入到曹族大院。
跟隨在曹景文身后,進入到曹族祠堂。
曹景文讓李陽在祠堂外等候,他與婦人進去拜祭上香。
差不多十多分鐘后才讓李陽進來。
李陽抬頭便滿眼震驚。
曹族祠堂中,靈位無數,從高到低放滿,為曹族做出過卓越貢獻的列祖列宗,及嫡系核心成員。
尋常子弟死后,可沒資格入這里,受后人香火祭拜。
在主祭位置,供奉著三清神像,身側是文武財神。
受曹族百年香火供奉。
神像璀璨,神圣威嚴。
李陽心存敬畏,也上前點香祭拜。
“李陽,這便是我曹族世世代代供奉的五位神靈,你看,可行?”
曹景文站在一旁,同樣心存敬畏開口。
正說話間,外面傳來一陣大笑,隨后一位中年男人大步走來,“老三,我聽聞你回來了,怎么,那黃龍真給你借壽續命成功了?”
李陽回頭,只見一位中氣十足的男人走進祠堂,手中把玩著一塊玉石,面相和曹景文有幾分相似。
但氣勢卻很咄咄逼人。
“二哥,你怎么來了。”
曹景文微微皺眉打招呼。
“你這一回來,也不去找老爺子匯報情況,就直奔祠堂,老爺子可不太滿意,所以我過來看看情況,嗯,這小子是誰,老三,你真是有些不懂事了,隨便什么人都能帶到我們曹氏祠堂中嗎?”
曹景天目光一下凌厲,落在李陽身上。
祠堂之重,對一個家族而言,等同命脈。
豈能讓外人隨意踏足?
多少嫁入曹族的女子,前十幾二十年甚至都沒資格踏入這里祭拜,更別提死后牌位進來。
“二哥,這事我心里有數,稍后我會去找老爺子解釋。”
曹景文道:“現在還有事要處理,你先出去行么?”
“趕我走?”
曹景天冷笑,“老三,你命不久矣,為了活命什么事都能做出來,我作為你哥哥,可不能眼睜睜看到你犯錯,眼下你帶一個陌生人入祠堂,我豈能放心?”
“要做什么可以,我得在旁看著,謹防你們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