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頭子我啊,你還不知道么。”
夏柳青聽明白了陸一是在關(guān)心自己與金鳳,自然是孩子說什么是什么,自己先答應(yīng)了就是。
不過,看樣子真的是他來前想多了,陸一這邊并未遭到什么人的針對。
至于自己和金鳳這邊,在他看來根本就不叫事兒,金鳳那種好女人哪有什么大仇啊。
再說他夏柳青,有仇基本當(dāng)面就解決了。
其他一些在曾經(jīng)解決不了的仇家,時至今日也早隨著時間塵歸塵、土歸土了。
更何況,自打他夏柳青遇見金鳳,并與金鳳之間約法三章。
哪怕是在秩序穩(wěn)定前,也沒再妄造過什么殺孽,弄死的都是常人眼中的該死之人。
“我倒是也不怎么擔(dān)心您,畢竟早就是圈里的老油條了。”
陸一本身也不覺得夏柳青能出什么事,這種老家伙的心里頭一直精明著呢。
即使在婆婆那里為情蹉跎一生,如今在其心里也未必有何執(zhí)念,更多可能也只是本身習(xí)慣成自然了。
老家伙對金鳳婆婆的好,怕是早已轉(zhuǎn)化成親情了也說不定。
“行吧,你小子這邊沒什么事就好,話我回去會幫你帶給金鳳的。”
夏柳青也知道陸一的這番話除了提醒,更多其實(shí)是說給金鳳那個傻女人聽的。
至于梅金鳳遇事時是否會聽,夏柳青壓根不敢開口保證什么。
他只能說眼下有了陸一提醒,屆時情況不對就是把人打暈帶走,事后必定會受到對方的不滿指責(zé),也在所不惜。
這時,飯館老板將菜上齊。
“唉,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陸一當(dāng)然也知道。
以金鳳婆婆心中的那份執(zhí)念,后面若是真遇見了某人的線索,多半還是會不管不顧的沖上去。
但像這種事,一個小輩也沒法過多摻和,最多也就是幫忙多看著點(diǎn),看看是否有機(jī)會幫長輩解開心結(jié)。
踏馬的無根生,真是害人不淺!
隨后,夏柳青提起全性的樂子,以及此次事件造成的影響,甚至聊起了全性為此受到的嘲諷。
老頭子就著這些事下酒,不時感嘆現(xiàn)如今的全性,相較他年輕時差得遠(yuǎn)了。
陸一對此沒說話,因?yàn)樗蛐牡赘床簧侠项^子記憶中的全性,繼而只是與巴倫一起認(rèn)真對付著眼前的飯菜。
現(xiàn)如今的全性,各方面的確遠(yuǎn)不如曾經(jīng)。
但相對的,也沒有當(dāng)初的全性那般惡,搞事的水平始終還算有所限度。
陸一從小跟著夏柳青學(xué)藝,對老頭子口中的全性不可謂不了解,對無根生其人也遠(yuǎn)比外界多數(shù)人更熟悉。
當(dāng)年,夏柳青和梅金鳳也算無根生的心腹了,跟著對方的時間甚至比高艮與谷畸亭也差不多。
也得虧陸瑾不知道當(dāng)初三一門的事,夏柳青和梅金鳳二人也跟著摻上了一手,其中夏柳青更是送無根生與李慕玄上山的那個。
不然,就人家陸老爺子那份近乎已成心魔的執(zhí)念,這些年又怎么可能一次都沒來找過二人的麻煩......
“巴倫先生,你是有多想不開,居然試圖加入全性。”
陸一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看向仍在專心干飯的巴倫。
跑來尋求刺激什么的,就憑現(xiàn)如今的全性眾人,貌似也沒那么大能耐滿足巴倫。
就算是龔慶那混蛋不想活了,之后拼盡全力所搞出的亂子,巴倫這人也百分百接受不了。
你讓一個始終堅守底線的修行人,為了尋求刺激參與足以危害許多人的亂子,正常情況怎么看也都不可能。
除非...
陸一瞇起了眼睛,看向一旁小酌的夏柳青:老頭子故意把人往火坑里推,又想從別人的身上找些樂子。
夏柳青被陸一目光看的有些心虛,手拿酒杯笑呵呵的默默轉(zhuǎn)移了視線。
巴倫聞聲停止干飯,抬頭看向了對面的陸一,自然也留意到了陸一的眼神。
但轉(zhuǎn)頭看了眼身邊的夏柳青,他最終卻還是笑著搖了搖頭:
“陸先生不了解我的情況,至少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適當(dāng)?shù)拇碳し浅S斜匾?/p>
這能讓我感覺到......我還活著,還是個人。”
陸一沉吟片刻,問道:“巴倫先生,你來到我們這里,有沒有聽過修行人流傳的一句話?”
“什么?”巴倫好奇道。
“修行不修心,千年也枉然。”陸一直言道。
巴倫在語言方面很有研究,只是微微一怔,便明白了過來,“這是要我...修心?”
陸一擁有‘宿慧’,對巴倫不算陌生。
旋即,他朝著夏柳青頷首示意了一下,道:
“雖說交淺言深不太好,你我今天也才初次見面。
但巴倫先生你畢竟和老頭子關(guān)系不錯,多說一點(diǎn)倒也沒什么,當(dāng)然聽不聽自是在你。
若是不在意這點(diǎn)小事,也對修心方面有些興趣,巴倫先生回去可以多了解一下,這邊修行人關(guān)于此方面的說法。”
聞言。
又看了眼身邊的夏柳青。
巴倫只是略微思索,便鄭重朝著陸一點(diǎn)頭,“多謝!”
——
吃過飯,三人就離開了。
夏柳青回去繼續(xù)關(guān)注全性一些人的行動。
巴倫也仍然跟在對方的身邊,期盼著能在全性尋求新的刺激,只是暗自記下了陸一所說的修心。
陸一持續(xù)對圈子里的情況保持沉默,并未在意“異人陸一”此刻的名氣有多大,也不打算追究是誰爆出了公司壓下的消息。
他記得「張錫林之墓」,在今年就會被人找到。
也就是說,張楚嵐很快便會成為馮寶寶的“奴隸”。
之后,圍繞「八奇技」與「甲申之亂」的一系列事件也即將開始。
為了給老人家解開執(zhí)念,順便也謀求一些自身利益......
陸一準(zhǔn)備再盡量提升自身實(shí)力,以免看輕了這天下間的異人們。
雖說本身性命方面的修為,就連他也得承認(rèn)是水磨的功夫,短時間內(nèi)想要獲得極大的提升,幾乎不可能。
但他又不是純靠性命干架的異人,「神格面具」自然有其神奇強(qiáng)大的一面。
的確,不到一年的時間,確實(shí)很難找到好劇本,再供他陸一塑造新的經(jīng)典熒屏角色。
然而,想提升「神格面具」這門手段的強(qiáng)度,在陸一手里又不是只有這么一種方法。
現(xiàn)如今也是時候,該把自己這些年積累的東西,全部爆發(fā)出來轉(zhuǎn)化為收益了。
想好之后,陸一當(dāng)即拿出手機(jī),呼叫了自己的秘密武器。
“喂?沙燕吶,你看外面那些綜藝哪個火,別總是局限于自家的欄目嘛,也幫我接一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