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不像是傳言那般柔弱,也不難以親近,很強悍,我甘拜下風,若是可以,我以后可以向師姐請教符咒嗎,那招暗香疏影實在是太妙了。”
“好啊,”李沉魚撓撓頭,心虛的不行。
“對了,五百年前就已經滅絕的疫蟲,你是從哪學的?”
俞桉那小心眼定然不會把秘法傳給別人,更別說是毫不相關的人,除非有第二個人煉制蠱蟲。
那很糟了。
“什么疫蟲?”碧蓮很懵。
李沉魚湊近,托著下巴繞著她瞅了幾圈,把她的耳墜取了下來。
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里面蠕動的肥大蠱蟲。
“天啊,里面這是什么,好惡心。”
李沉魚兩指用力一捏,包括疫蟲的外環向兩邊打開,徹底暴露了里面的活物。
“這耳環你是從哪拿的?”
“我娘留給我的,說是祖上傳下來的傳家寶,我不知道里面有這蟲子,若是知道我早就摳出來扔了。”
碧蓮看李沉魚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問:“師姐,你要的話就拿去吧,娘應該不會把一條爛蟲子當做傳家寶,我要這也沒什么用。”
李沉魚正有此意。
“多謝了。”
武試時她已經摸會了那面銅鏡,是一個連接靈海的空間靈器。
感受到李沉魚的意念,銅鏡自動吸進去了疫蟲。
……
宗試總成績出來了。
筆試:
榜首:李沉魚
榜眼:俞桉
武試:
榜首:俞桉
榜眼:……
……
末位:李沉魚
“我滴個乖乖,俞桉筆試第二,武試第一,是人嗎,是人我吃屎。”
上帝果然會偏愛某些人,哪怕是智障兒童。
如果不是系統,俞桉宗試應該都是榜首,上一次這樣的好成績,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謝青釉獨領風騷,直接甩第二名整整兩條街。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攻略目標嗎。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俞桉好像猜到了這個成績,并不很驚訝,看了一眼就走。
李沉魚屁顛屁顛跟上去。
“厲害,佩服,強,給你比個大拇指。”
“閉嘴,你很煩。”
“不要嫌人家煩嘛,師兄你倒時候想住內宗哪啊。”
“怎么,勾搭不上謝青釉就來勾引我嗎。”
“當然不是。”
自然是打聽你的宿舍,然后離你遠點。
俞桉:“關你屁事。”
李沉魚翻個白眼,學著他的語調,無聲音式的模仿他。
正巧俞桉回頭,撞見她的鬼臉。
李沉魚立馬老實。
……
蘭陵宗,夜,不少進入內宗的弟子都在搬新的宿舍。
李沉魚如愿和蘇禾住在了一個院子。
是一處幽靜的竹林。
不過她來的很晚,只剩下一個空室,里面有兩個房間,李沉魚在右,左邊是一個活潑的小姑娘,是武林世家的小姐,叫葉蓁。
李沉魚收拾完被窩,出門就和葉蓁來了個大大的擁抱,葉蓁懷里高她一頭的玉盒散了一地,糕點都掉了出來。
“收!”李沉魚手快畫符,甜點懸在半空,只差一點就著地。
“好險。”葉蓁松了一口氣。
“你就是李沉魚,我叫葉蓁,你可以叫我蓁蓁。”
慢慢一大盒子塞進李沉魚懷里,都快抱不下了。
李沉魚來的匆忙沒有,沒有準備禮物,但她的零食很多。
“你喜歡吃辣條嗎,我有好多,都給你。”
“辣條?好新奇的糕點。”
一袋袋紙包的小辣條,不同顏色區分,紅的是麻辣,灰的是五香,紫的是甘梅,黃的是椒麻……
是李沉魚自制的。
“我閑來無事就喜歡看點話本,邊吃邊看,帶勁兒,你試試,很好吃,不過你可能吃不慣,用的都是很辣的野辣椒,嫌辣不要慌,我還有奶茶。”
李沉魚從一堆行李里扒拉出兩個罐子。
“茉莉綠茶,我敢保證,蘭陵宗沒有比這更好喝的小甜水。”
她說的話,葉蓁很多聽不懂,但一點不妨礙她的好奇,懷疑似的嘗了一口:“好吃!比宮內御膳還好吃!”
“是吧。”得到滿意的答案,李沉魚“謙虛”擺擺手。
葉蓁:“對了,你知道俞桉在哪嗎?”
李沉魚差點被奶茶嗆死。
“你問這干嘛。”
“武試臺下我見到他很特別,長的這么好看就算了,靈力又很高,今日我還瞧見他心地善良幫女同門搬行李,我、我就想打聽他住在哪,想和他交個朋友。”葉蓁一副嬌羞模樣。
李沉魚:“?”
她甚至懷疑自己耳朵聾了。
“他?心地善良?”
想都不用想,那個女同門肯定就是蘇禾,俞桉不會讓她拿任何東西,抗的東西多了,大老遠看著確實像行李。
“姐妹,他不是什么好人,咱換一個戀愛對象好不。招惹他,百害無一利輕,輕則挨頓打,重則小命可能都沒了。”
“他看著不像這種人,你是不是對他有什么誤會。哎呀,你就告訴我嗎,求求你了。”她挽上李沉魚胳膊。
李沉魚已經盡力再勸了,真的沒招了,除了一副好皮囊,俞桉沒啥好拿的出手的。
“他住哪我也不清楚,你去竹林最前面逛逛,就蘇禾師姐附近那里,俞桉是她弟,有事沒事就去找她,你在那里運氣好點或許就能碰見。”
“太好了,你和我一起嘛。”
葉蓁:(*^3^)/~【表情】
李沉魚:【表情】[-_-]【表情】
“不去。”
“求你了~”【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
“……”
李沉魚:“o(一︿一 )o”
“……我只去這一次。”
……
在蘭陵宗后山,俞桉側躺在樹桿,嘴里叼著狗尾巴草,兩個手臂交叉放在腦袋后面,好不悠閑。
“明目丹,十顆;金創丹,二十五顆……”
“師兄,那邊靈爐的火勢太小了,怎么也燒不起來,照這么下去,一爐子恐怕只有五顆靈丹。”
“據說是長老閣的大師兄渡劫到了,這雷雨不是普通的雷雨,燒不起來很正常,稍后帶幾個外宗弟子去宗外砍些干柴。”
說話的正是宗試時蛐蛐李沉魚的兩個內宗弟子。
“師兄,你有沒有突然覺得很冷?”那人搓搓胳膊,打了個噴嚏。
“是有一點。快,去看看其他靈爐的靈火是不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