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龍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便是沖到了江北的近前,手掌暴探而出,朝著江北的肩膀抓去。
江北的身形微微一側(cè),便是將這一掌給躲閃而過。
然而薛龍的反應(yīng)卻也極其之快,另一只手掌再次猛的襲來,直轟江北的胸口!
攻勢非常的兇猛。
并且招招都是要害!
江北眼眸一凝,五指抓出,直接扣在了薛龍的手腕之上,同一時刻,膝蓋猛的向薛龍的腹部頂去!
薛龍眼皮狠狠一跳,手肘迅速向下碾壓,與江北的膝蓋砸在了一起。
“砰!!”
悶沉聲響驟然爆發(fā)。
薛龍的腳步朝著后方急退出去,將地面都給踩出一個個深坑來。
“江……江北居然占了上風(fēng)!”
“這……這怎么可能?薛什長可是八品小練啊!”
……
見到這一幕,四周一道道驚嘆聲響徹而起。
薛龍也是有些不可思議。
但眼中寒意更甚,怒火噴涌!
“好、好、好!今天你我之間,只有一個能活著離開這!”
薛龍一連說三個好字。
隨后腳掌一踏,身形如同炮彈一般暴射而來。
速度之快,將空氣都給輕松撕裂!
他雙手齊探,猶如毒蛇游走一般,打出一記記兇猛攻勢,全都奔著江北的要害而去!
“江北慘了!薛什長這是真的動真格了!”
“那你以為?江北殺了薛什長最心愛的手下,還是就在這軍營中殺的,薛什長怎么可能不發(fā)狂?”
……
四周看熱鬧的人見到此幕,一一個個也是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嗤!!”
就在此刻,薛龍一拳砸出,直轟江北的面門。
眼看就要砸到。
江北的腳掌狠狠踏地,掠出一片鬼魅般的殘影來,以極其驚險的角度將這一拳給躲閃而過。
同一時刻身形微微一側(cè),轉(zhuǎn)過來面向薛龍,兩只手掌猛地暴探而出!
“不好!”
薛龍心頭狂跳,臉色瞬間慘白,想要收拳后退,但卻為時已晚了。
江北的雙掌猛的攀附而上,如同鐵鉤一般,死死的扣在了薛龍的手臂之上,手指無比精確的扣在各大關(guān)節(jié)之處。
旋腰!蹬地!沉跨!
行天功分筋錯骨的勁力轟然爆發(fā)!
薛龍的整條手臂被瞬間擰成了麻花,大筋如弓弦崩斷般發(fā)出一道悶響,森白的臂骨茬子刺破皮肉,鮮血迸濺,染紅了江北森冷的臉龐!
“啊——!”
猶如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驟然響起在喉間。
但剛剛爆發(fā),薛龍的喉嚨便是被江北的手掌一把扣住,將這慘叫之聲生生捏斷。
“噗嗤!”
悶響中喉結(jié)仿佛都碎裂,薛龍眼球凸起,血色遍布,駭人至極,眼中透著驚悚以及絕望。
“這……這……”
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們剛才還在說,薛龍動了真格,江北只怕是要慘了。
萬萬沒有想到,這片刻的功夫,江北便是將薛龍直接打成了這般模樣!
手臂被擰成麻花,骨頭茬子都突出來了,想發(fā)出一聲慘叫,都被江北給生生捏斷。
這何止是慘?
簡直是慘到家了!
比王騰都是不遑多讓了!
所有人都暗中心驚,江北的手段竟是如此的狠辣,即便他如今也成為了什長,可這畢竟是在壬字營當(dāng)中,未免也太狠了一些!
不過最最主要的是。
江北的實(shí)力到底強(qiáng)大到了何種程度?
居然連薛龍這樣的八品小練,都遠(yuǎn)不是其對手!
江北則是眼神冰冷,看著面前的薛龍。
剛才薛龍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朝著他要害而來。
他自然也不會多加的客氣!
“好了!都住手!”
就在此刻,一聲斷喝驟然響徹。
眾人扭頭看去,只見徐啟的身影從遠(yuǎn)處走來。
“屯長!”
見到徐啟,眾人連忙行禮。
徐啟則是直接走到江北的近前,看了一眼地上的薛龍,以及那被擰成麻花的手臂,瞳孔都是不禁一縮。
“屯……屯長,你……你要為我做主啊,這江北殺了王騰,還將我打成這樣!”
見到徐啟到來,薛龍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手臂傳來的劇痛,讓他幾乎已經(jīng)失去了對那條手臂的掌控。
他萬萬沒想到。
這江北的實(shí)力能如此的強(qiáng)大!
他現(xiàn)在能想到整江北的辦法,就只有求助徐啟了!
“你還好意思說!王騰的死,是因?yàn)樗逃勺匀。≈劣谀恪銊e以為我沒看到,是你主動來找江北的麻煩,若是心中不忿尋常切磋也就罷了,你招招打向要害,可還想過讓江北活命?要我說,你這模樣,也是咎由自取!”
徐啟冷喝道。
剛才在老遠(yuǎn),他就已經(jīng)看到二人的戰(zhàn)斗。
原本打算過來阻止。
沒想到,還不等他到這里。
薛龍就已經(jīng)敗的這般徹底!
徐啟看向江北,說道:“江北,雖然說是這薛龍?zhí)翎呍谙龋麓芜€有這種事,務(wù)必要先告訴我,不可貿(mào)然動手。這畢竟是軍營當(dāng)中,營中有軍規(guī),切忌私自動手!”
“是,屯長!”
江北抱了抱拳。
“嗯,你先去吧。”
徐啟揮了揮手,隨后看向遠(yuǎn)處的士卒們:“來兩個人弄個支架過來,把薛龍給我抬走。”
吩咐完畢之后。
徐啟又看向地上的薛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真是丟臉丟到整個壬字營了,被這么多人知道,讓人以為我三屯都是一幫吃飽了撐得沒事干的廢物,若是讓校尉大人知曉此事,你可知影響多大?”
“我……”
薛龍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又看了一眼四周那些圍觀的人,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痛,羞恥難當(dāng)。
他今日來找江北,一是出氣,二是給個下馬威,什么貨色都配和他平起平坐,當(dāng)上什長了?
沒有想到,不僅目的沒達(dá)到,反倒是丟臉丟盡了。
若是早知道江北的實(shí)力這么強(qiáng)大。
即便是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來啊!
徐啟再次看了一眼江北離去的背影。
深邃的眼眸當(dāng)中,也是充滿了驚駭。
之前江北殺王騰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他吃驚過一回。
他當(dāng)時覺得,江北的實(shí)力,多半是已經(jīng)接近八品小練了。
萬萬沒有想到。
現(xiàn)在居然連八品小練的薛龍,都被江北如此輕松的潰敗。
看來,江北的實(shí)力已經(jīng)徹底達(dá)到了八品的層次。
在他們整個三屯當(dāng)中,絕對已經(jīng)能夠排進(jìn)前三之列了。
就算放眼整個壬字營,那也是第一梯隊(duì)。
回到營房當(dāng)中。
羽柔立刻跑了過來,打量著江北,擔(dān)憂的問道:“夫君你沒事吧?剛才外面那么大的動靜是發(fā)生什么了?”
“沒事,來了個不長眼的,被我打發(fā)掉了。”
江北輕聲說道。
“好吧,夫君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小柔不想你有事。”
羽柔將江北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江北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等我洗個澡,我們就睡覺吧。”
羽柔一怔,抬頭對上江北的眼睛,隨后害羞將緋紅的臉頰貼在江北的胸口:“好,夫君我等你。”
江北摸了摸羽柔的腦袋。
隨后便是去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干凈衣服。
回來之后,便是見到羽柔已經(jīng)是乖巧的躺在了床榻之上。
“夫君……”
羽柔看著透著濕氣走來的江北,小臉蛋紅彤彤的,隨后羞澀的用被褥捂住了臉。
江北嘴角噙起笑容,將房中的油燈給吹滅,隨后直接撲在了床榻之上。
……
“呼!”
鏖戰(zhàn)一晚,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江北只感覺累的渾身要散架,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就連殺蠻人的時候,都沒有這般累過。
“夫君。”
這時,江北剛剛從床榻上坐起,身后一雙素白纖細(xì)的手臂便是將他牢牢抱住,抱的很緊,并且一張有著溫度的臉頰也貼在了后背之上,似乎擔(dān)心他會離開一般。
“小柔,你再躺會,我去給你做早飯。”
江北轉(zhuǎn)身摸了一下羽柔羞澀至極的滾燙臉蛋,隨后便是穿好衣服起身。
吃過飯后,整座壬字營也熱鬧了起來,外面不時傳來士卒奔跑的聲音。
如果江北仍舊是士卒的話,他也需要每日早上出去晨練。
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成為了什長,便是不需要了。
江北思索了一下,打算前往功績堂一趟。
行天功作為鍛體法,最高只能修煉到第四層,八品大練的境界。
如今他已經(jīng)將行天功修煉圓滿了。
需要去弄下一個境界的功法才行。
據(jù)他所知,之后的七品和六品,乃是錘煉、打磨氣血的境界,又被稱為氣血期,需要修煉氣血法才行。
他得去弄一門氣血法,否則的話無法突破到七品。
而他們?nèi)勺譅I的所有功法,一般都會存放在功績堂之中,需要拿軍功兌換。
昨日他殺了那些蠻人,也不知道軍功能否兌換一門氣血法了……
“得抓緊提升實(shí)力啊,這八品大練還是不太夠。”
江北心中頓覺緊迫。
他并不知道那謝開岳的實(shí)力具體如何,他只知道很強(qiáng),而且對方迫不及待的想殺他。
謝開岳若是知道劉奎已經(jīng)被他給殺了。
肯定會知曉,當(dāng)初的林杰就是被他所殺,他具備這個實(shí)力,到時肯定會開展更瘋狂的報(bào)復(fù)。
他能做的,就是趕緊提升實(sh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