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無可躲,便無需再躲!
如今的韓牧不僅無聲無息地解決了對手三分之一的戰斗力。同時還阻斷了敵人的退路。
效果已經達到了,現如今就是正面對戰,他也絲毫不怵。
狹路相逢勇者勝!
兩個羌人騎兵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景軍敢主動招惹他們,而那名被割喉的羌人的尸體,更是讓他們出離的憤怒了。
一直溫順無比的兔子竟然咬人了!
羌人沒有絲毫顧慮,兩個人掏出了彎曲細長的馬刀,嘶吼著就沖了上來。
韓牧不敢怠慢,雙目如炬盯著兩個人揮刀的節奏。雙腿全力夾緊馬肚子。
駕!
戰馬沒有絲毫遲疑,嘶鳴著便迎著兩個羌人就沖了過去。
古代的騎兵沖鋒,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于沖鋒的速度,只有借勢之下,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而這一幕,卻給了旁邊瑟瑟發抖的陳氏兩兄弟極大的震撼。
他們在邊軍待了如此多年,也只是遠遠地看到過羌人騎兵揚起的灰塵,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生龍活虎的羌人。
更不要說,韓牧單槍匹馬沖上去對他們的震撼。
兩個人只有一個念頭。
他韓牧怎么敢的?
羌人的無敵,已經是他們心中根深蒂固的形象,現在的韓牧就像是要挑戰神明的凡人一般。
自不量力!
論馬上功夫,是個景人綁起來也比不上一個羌人啊!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此刻陳不識兩人已經準備著韓牧慘死之后,他們兩個龜縮起來,待到羌人走遠再悄悄出逃。
至于是上山為匪,還是下地作農,那些只能日后再定。
叮!
清脆的武器碰撞聲傳過來,也將陳不識兩人的思緒打斷,他們齊齊地看向了那三馬的交匯處。
預想之中一觸即死并沒有發生,韓牧反而是將槍橫架,硬生生單臂擋住了兩個羌人的全力一擊。
韓牧本身自小習武,身材高大,力量幾乎可以說是出類拔萃。以一抗二,他還尚有余力。
單臂一架,瞬間將馬刀彈開。
啊~
韓牧怒吼一聲,從腰間拔出那把銹跡斑斑的樸刀。順勢插入旁邊一人的小腹。
那羌人痛呼出聲,立刻摔下馬去。
陳不識陳印兩人原地直接呆住。
以一敵二,一個回合!竟然直接殺了一個羌人。
這……他們二人從來沒聽說過有誰能做得到。
至少他們聽說過的弄死一個羌人的事跡。都是十人左右同心協力,至少還是伏擊。
今天他們算是開了眼了。
可這邊韓牧還沒有結束,最后一名羌人看到自己的同伴墜馬,更是嚎叫得撕心裂肺。
騎馬這么猛的景軍,不僅景人沒見過,他們羌人也沒見過。
所以這個時候,羌人感覺到的全是被弱者擊敗的恥辱。
怒火中燒的羌人也不管其他的,直接的就將手中的馬刀扔向了韓牧。
韓牧一直盯著這邊,看見馬刀變飛刀,他也沒有慌張,簡單側身便是直接躲過。
與此同時,韓牧也不占他便宜。羌人沒了武器,韓牧也直接將手中的長槍順著側身投去。
如同丟標槍一般,黑色長槍筆直飛去,在黑夜里羌人只能看到一個黑點急速飛來,躲無可躲。
噗嗤!
長槍直接將羌人的手臂穿透。
疼痛才是最好的清醒劑,那羌人的通紅的眼睛被這一槍捅完,整個變的清澈了許多。
這個時候,羌人才意識到了眼前的韓牧是多么的可怕,別的景人也許是綿羊,是兔子。可是眼前的景人絕對是魔鬼。
羌人的字典也有逃跑二字。
那人不在猶豫,掏出來匕首,在韓牧震驚的眼光中,狠狠地插到了馬屁股上。
戰馬吃痛,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韓牧的方向沖了過來。韓牧也只能暫避鋒芒。
然后,那羌人就……
直直地跑了。
陳不識陳印二人今天也算是漲了見識,不僅見到了羌人,還見到了死的羌人和逃跑的羌人。
震撼太多容易使人麻木,兩個人處在宕機狀態。
直到韓牧策馬追擊,空中留下的聲音才將他們二人喚醒了回來。
“別他媽的發呆了,那羌人還沒死絕,割下他的頭顱回陡子坡等我……”
兩個人這才回過神來,齊齊地看向躺在地上呻吟的羌人。
……
”呼蘭……你還當你是那養尊處優的小姐呢?醒醒吧!如今你我皆為這流放的罪犯,誰管你之前是小姐還是婢女。你看那羌人老爺,明顯就喜歡我這種常年做工腿粗屁股圓的,你看看你那細胳膊細腿的柔弱樣子,哪能入得了羌人老爺們的眼“
陡子坡下,被陳印誤以為是羌人步兵的一行人就坐在坡前,明顯也不是什么商隊。一行人渾身上下破破爛爛,還帶著枷鎖手鏈。
這是流放到此的罪臣犯官。
為首的一女子,膀大腰圓,正插著腰對著眼前的一群人頤氣指使。
“我還告訴你們這些人,別管你們以前在太子府是什么職位,現在來到漠北,來到了羌人老爺的地盤,都給我好好老實聽話,別以為大家都是景人我就會處處照顧你們,以后我可是要當羌人老爺妾室的,都給我把盤子放亮點!”
羌人對女人的審美,與景人的柔美含羞不同,他們喜歡屁股大架子寬一看就是好生養的女人,這女人原為戶部尚書府上的老侍女,因戶部尚書牽扯太子造反,牽連至流放官屬之中。
只是不知為何,目的地本應是臨塞城,左拐右拐卻到了這漠北陡子坡前,還不走運碰上了羌人騎兵。
羌人騎兵當然不會放過這送上門的奴隸。羌人對于那閉月羞花之色的戶部尚書之女呼蘭蒴絲毫不感興趣,反而一個一個對著年已三旬的老侍女春桃流個口水。
幾近**,你方唱罷我登場后……
這侍女春桃頗得羌人信任,竟成了流放隊伍僅次于羌人的領頭。
“春桃,你也是景人,怎么能如此的下作,承歡羌狄,侍奉賊寇,令人不齒,你下賤!”
這已經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呼蘭蒴能夠想到最具羞辱性的詞語,可是這點殺傷性在臉皮極厚的春桃那里簡直就像是在撓癢癢。
此刻呼蘭蒴的手被死死綁住,春桃搖曳著她的大屁股走到她眼前,捏著呼蘭蒴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嘖嘖稱奇道:
“唉!戶部尚書的掌上明珠就是嬌嫩,等到今天晚上,羌人老爺們回來,我就讓老爺們嘗嘗,這來自京城的精食細膾。就是不知道這三位身強體壯的老爺,咱們的呼蘭小姐能撐得住這折騰嗎?”
聽到這話,呼蘭蒴的眼神明顯是慌亂了起來,她尚未出閣,對于那男女之事,更是忌諱如深,天天聽得春桃翻云覆雨,已經是驚恐萬分,如若成了那羌人的玩物……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人驚呼。
“有人下來了,有三騎從坡上沖下來了。”
呼蘭蒴的眼神幾乎絕望,羌人來去匆匆,如今有了這春桃的挑撥,自己不知道會被怎樣凄慘折磨,又是如何生不如死的下場。
聽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呼蘭蒴的眼神漸漸從絕望變得決絕。
呼蘭蒴話說完眼看著那三騎離著自己越來越近,心中已經打定了注意,那羌人騎兵只要是一靠近,她便立刻咬舌自盡!
抬眼望去,已經看得清,跑在頭里的,不是羌人還能有誰?
呼蘭抬頭,卻控制站不住眼淚留出,那清冷絕美的面容多了幾分凄慘,見者無不動容!
“生為景人,死為景魂,爹爹,恕孩兒不能盡孝了!”
說完,呼蘭蒴緊閉雙眼,就要用力咬斷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