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若雪用那顫抖而又帶著幾分祈求的聲音,說出那句“上來陪我”時。
陳興的心,也跟著猛地一跳。
他看著那個在被子里,縮成一團,連耳朵根都紅透了的女人。
心里,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想要將她狠狠蹂躪的沖動。
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對付蕭若雪這種外冷內熱,內心驕傲的女人,太急,反而會嚇到她。
他要的,不是她一時的沖動,而是她徹底的,心甘情愿的,臣服。
“好。”
陳興的聲音,依舊是那么的溫柔。
他脫掉鞋子,上了床,在她身邊,和衣躺了下來。
他沒有做任何出格的動作。
只是靜靜地,躺在她的身邊。
甚至,還刻意地,保持了一點距離。
可即便如此。
蕭若雪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那股強烈的,充滿了陽剛之氣的,灼熱的體溫。
她的身體,繃得緊緊的,心,更是跳得快要爆炸了。
整個房間,安靜得,只剩下兩人那清晰可聞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蕭若雪都以為,自己會這么一直緊張到天亮的時候。
一只溫暖而又有力的大手,卻突然,伸了過來,輕輕地,握住了她那只放在被子外面的,冰涼的小手。
“別怕,睡吧。”
陳興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沉而又溫柔地響起。
那聲音,讓她那顆狂跳不止的心,漸漸地,平復了下來。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安全感,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葉漂泊了許久的小舟,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停靠的,溫暖的港灣。
她緊緊地,反握住那只大手,仿佛要將自己的整個生命,都交到他的手里一樣。
然后,她閉上眼睛,帶著一絲滿足的,甜甜的微笑,沉沉地,睡了過去。
……
抱著香香軟軟的冰山美人睡了一晚。
雖然什么都沒干,但那種精神上的滿足感,卻讓陳興第二天一早起來,依舊是神清氣爽。
他知道,蕭若雪對自己已經徹底動了心。
剩下的,無非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工地上,依舊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新房的主體結構已經基本完工,村里請來的泥瓦匠們正在進行封頂和內部的隔斷。
陳興站在地基上,看著眼前這棟越來越氣派的院子,心里充滿了自豪。
但同時,他也清楚,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一個堅固的院子,只能提供物理上的安全。
想要在這個風起云涌的時代真正地站穩腳跟,他就必須擁有屬于自己的經濟實力。
“一品居”的生意雖然火爆,每個月的分紅也不少,但終究是別人的產業,利潤還要分出去三成。
而且貨源全都依賴自己進山,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他必須,得有自己的產業!
一個能穩定、合法、并且能源源不斷創造財富的產業。
陳興想起了自己那個剛剛升級的,“高級機械精通”技能。
這個技能,可不僅僅是會修修補補那么簡單。
它包含了從機械設計,到零件加工,再到最終組裝的一整套完整的知識體系。
在這個技術極其匱乏的年代,這簡直就是一個金飯碗。
“或許,可以先開個修理鋪?”
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里冒了出來。
開個修理鋪,專門修理拖拉機、抽水機這些農用機械。
這個年代,這些可都是金貴玩意兒,一旦壞了,整個公社都找不出幾個能修好的人。
憑著自己的技術,開個修理鋪,肯定能掙錢。
而且,投資小,見效快。
這個想法一出現,陳興就覺得,可行。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興就把這個想法,跟家里的幾個女人說了。
“開修理鋪?”
奶奶聽了,第一個就表示支持。
“好啊!興兒,這是好事!”
“我孫子有技術,有本事,自己當老板,那可比給別人干活強多了!”
在老人家樸素的觀念里,能有門手藝,自己開個鋪子,那就是頂了天的大本事了。
“哥,你要開修理鋪?”
“那是不是以后,咱們村里的拖拉機壞了,就不用跑到縣里去找人了?”
陳雪的眼睛里,也閃爍亮光。
“是啊。”
陳興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以后,哥就是咱們十里八鄉,最有名的修理師傅。”
“太好了!”
陳雪高興得拍起了手。
李月柔看著自己男人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心里,也是與有榮焉。
“興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她柔聲說道。
她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是陳興想做的,那就一定是最好的。
陳興看著家人們那一臉支持和崇拜的表情,心里,也充滿了干勁。
只有蕭若雪,在聽完陳興的話后,一直低著頭,默默地吃著飯,沒有說話。
她那清秀的眉頭,微微地蹙著,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陳興注意到了她的異樣。
“若雪,你怎么不說話?”
他問道:“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想法,有什么不妥?”
蕭若雪抬起頭,看著陳興,猶豫了一下,才輕聲說道:“我不是覺得不妥。”
“我只是覺得……以你的本事,只開一個修理鋪,是不是……有點太小了?”
她的話,讓桌上的氣氛,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奶奶和李月柔她們,都有些不解地看著蕭若雪。
開修理鋪,自己當老板,這還小?
這在她們看來,已經是想都不敢想的大好事了。
陳興的心里,卻是猛地一動。
格局小了?
是啊。
他重生一世,身負系統,難道就只為了開一個修理鋪,當個修理師傅嗎?
這確實,不是他的追求。
他的目標,是整個時代!
“若雪,你繼續說。”
陳興看著她,眼神里,多了一絲欣賞。
這個女人的眼光和見識,確實不是李月柔她們能比的。
蕭若雪看到陳興那鼓勵的眼神,心里,也多了幾分勇氣。
她放下筷子,整理了一下思緒,才緩緩地說道:“我雖然不懂機械,但我知道,修理,終究是給別人做嫁衣。”
“你修得再好,掙的,也只是辛苦錢。”
“而且,一個修理鋪,能覆蓋的范圍,也有限,頂多也就是咱們公社這幾個村子。”
“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把目光放得更長遠一些。”
她看著陳興,一字一句地說道:“比如,自己制造。”
“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