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輕嗤一聲,揚手就扇。
“啪”的一聲響后,鐘翠林搖搖欲墜,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蘇夢輕嗤一聲,揉了揉手腕,“賤人就是欠揍!”
敢對她露出殺意,那就打到她服。
一次不服,那就第二次,第三次......
她出手如閃電,室內不斷地響起“啪啪啪......”,刺激著眾人的神經,驚呆了醫生,震懾了偷摸偷拿的小人。
二奶奶頭也不暈了,顫巍巍地走回去,撿起掉落的首飾,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
另外幾個媳婦對視一眼,驚怵地后退,悄悄地將衣兜里或者小包包里的東西放回去。
只有鐘婉柔,她一副見鬼了的表情愣在原地,袖口里露出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
對上蘇夢銳利的視線,她打了個寒戰,心說這個賤人怎么會反抗了?
往常拿她的東西,她不是委屈得不敢說話,只會偷偷地躲在角落畫圈嗎?
“還不給我放下?”蘇夢不耐煩地呵斥。
鐘婉柔下意識后退一步,繼而想到了什么,又抬頭挺胸朝蘇夢湊近,賤兮兮地挑釁,“這是我家,你給我滾出去!”
蘇夢勾唇,擼起袖子,抬手就扇。
哼!
真是欠揍!
她想起書中鐘婉柔搜刮完蘇家的財富,還不擇手段將與蘇家有舊的人全部趕盡殺絕,當即用盡了全力。
巴掌帶著勁風,將鄙視她挑釁她的鐘婉柔大力扇飛。
剛好疊在鐘翠林身上。
“啊!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殺了你這個沒人要的蠢貨。”
她的尖叫聲還沒落下,就被鐘翠林一把推開,撞上了一旁的床腳,疼得她涕淚四流,神色恍惚。
鐘翠林捂住嗡鳴的腦袋,想站起來,無奈急怒攻心,一次又一次失敗。
醫生鄭云庭蹙眉摟住她,不悅地指責蘇夢:“蘇小姐,你怎么能這么暴力?
毆打長輩,欺辱姊妹,這就是你的教養?”
蘇夢好整以暇地盯著他,視線看向他環住鐘翠林的那只手。
突然出聲:“你算老幾?她的丈夫知道你們倆的關系嗎?”
鄭云庭正是鐘翠林的另一個相好,也是......
蘇夢戲謔的看向摸著后腦勺站起來的鐘婉柔,又扔出一顆炸彈:“你媽給你找了幾個好爸爸,你知道嗎?”
頓時,室內鴉雀無聲。
二奶奶和她的三個兒媳婦偷偷摸摸想離去的步子也停了下來,側耳細聽。
鐘婉柔則恍若未聞,踉蹌著后退兩步,雙手捂住腦袋,又痛苦地蹲下。
她重生了。
記憶如潮水般涌入,撕扯她弱小的心靈。
她汗如雨下,臉色蒼白如鬼魅,渾身散發出驚訝、憤怒、悲痛、瘋狂的氣息。
蘇夢心頭一震,鬼使神差地走過去,一掌拍在她的肩頭,“你爸是誰你知道嗎?”
此時,鐘婉柔已經接收完上輩子的記憶。
她白了蘇夢一眼,有氣無力地說:“關你屁事!”
上一世,她的父母親狠心出賣了她。
但她清楚地記得,鐘翠林和沈舞陽兩人相親相愛,一起攜手去往了香江。
要是鐘翠林不忠,冷心冷情的沈舞陽怎么可能愿意帶她去享福?
蘇夢看熱鬧不嫌事大,視線在鐘翠林和鄭云庭身上來回,吹了聲口哨:“多可憐的拖油瓶,或許她媽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哪個的種。”
鐘翠林終于破防了!
她兇神惡煞一般朝蘇夢撲過來,還一邊叫囂:“我撕爛你的嘴!”
蘇夢嗤笑一聲,躲過了鐘翠林的攻擊。
卻沒想到鄭云庭一個大男人會對她動手。
她一個弱女子自然不敵鄭云庭。
眼看鄭云庭抓住她的胳膊,手里的注射器就要扎進胳膊里。
蘇夢垂死掙扎,使出洪荒之力,一腳斷子絕孫踢過去,鄭云庭悶哼出聲。
只不過一秒,他鍥而不舍地又一次配合鐘翠林襲擊過來。
“住手!”
門口響起沈舞陽的聲音。
霍振華也不知何時進來了,并嵌制住鄭云庭。
而那支注射器的針尖險之又險地懸在她手臂一厘米處。
蘇夢伸手奪過注射器毫不猶豫就扎回去,“還給你!”
眾人:“......”
頓時,鄭云庭臉色煞白,嘴唇青紫,癱軟在地。
他慌了,顫聲求救:“救我!快!”
鐘翠林連滾帶爬地湊過去,手指指向鐘婉柔,又移向沈舞陽,語無倫次:“快,快去打電話,老天爺!
要,要出人命了!快!快呀......”
蘇夢冷冷地盯著鐘翠林,“所以,你們想害我?人證物證俱全,我要報警。”
“你本就該死!”
鐘翠林臉色猙獰,披頭散發猩紅著眼撲向蘇夢,企圖搶奪注射器。
注射器內還有一點殘余的粉紅色液體,只要消滅了注射器,她就不怕。
如是一想,鐘翠林更加瘋狂,不顧一切地搶奪。
霍振華斜跨一步,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擋在蘇夢身前,吼道:“住手!”
鐘翠林僵住了,眼神呆滯地看著霍振華,而后看到露出頭的注射器,又瘋狂了,“小柔,讓!幫媽媽一起搶回來。”
霍振華冷哼:“幫兇也是要坐牢的。”
鐘婉柔想到前世被鐘翠林無情拋下,繼而被玩弄致死,就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
她怎么會去幫忙?
沈舞陽看了眼身著軍裝的男人,眼珠轉溜幾下,一巴掌扇的鐘翠林轉了個圈,“你不是說帶醫生來給小夢看病嗎?
怎么會帶個精神病過來?趕緊送走。”
他想避重就輕,將一切罪過推到精神病人身上,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蘇夢冷笑,“這位鄭云庭醫生可不是精神病,他是三院的心胸外科醫生。
所以,我要報警,不但狀告鐘翠林和鄭云庭勾結,蓄意對我謀殺;
還要告三院識人不清,濫用殺人兇手。”
“不行!”
“不要!”
沈舞陽和鐘翠林異口同聲。
現下,國內形勢越來越緊張,城內更是風聲鶴唳。
許多和蘇家一般家世的人家,都怕割資本主義尾巴,悄悄轉移資產,舉家逃亡。
沈舞陽也聽到了風聲。
他和鐘翠林早就送走了一批物資,也聯系好了五日后去往羊城的船只。
原本他們想趁今天蘇夢十八歲生日高興的時候,哄騙她拿回她母親存在銀行的保險箱,奈何蘇夢油鹽不進。
于是,鐘翠林心生一計,給泥腿子小兵霍振華下藥,送進蘇夢的房間。
既能威脅蘇夢拿回保險箱,從而找出蘇家六代人積累的財富。
還能擺脫蘇夢,讓她不得不嫁給泥腿子,往后余生如老黃牛一樣在田間累死累活,困苦一輩子。
她蘇家人就該一個個的沒有好下場。
這是他們欠她的。
可人算不如天算!
鐘翠林算好時間帶人來蘇夢的房間,發現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反而被蘇夢嚇的反應慢了半拍,狠狠被打臉。
她惱羞成怒,惡從膽邊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毒死她算了。
反正蘇家的這些人,無一不希望蘇夢死。
沒有人會跟她作對。
二房一家子早就覬覦蘇公館,她就用蘇公館作為誘餌,用腳趾頭想他們都會甘愿保密的。
只是,鐘翠林漏算了霍振華,也忽視了一貫逆來順受的蘇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