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敞開的房門,可以看見牛招娣和二麻子赤條條地裹在被子里,臉上還帶著**未退的潮紅。鄭聚娣氣得直跺腳——那被子是她的。
"是陸晚緹害我。"牛招娣看著那么多人,知道自己完了,可不想放過陸晚緹,突然尖叫起來,指著門外。
"是陸晚緹給我下藥,大家要給我做主"
陸晚緹知道該自己出場了。她將栗子裝進紙袋,對蕭墨衡輕聲道:"躲好,我去去就回。"
院子里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門口,陸晚緹拿著栗子邊走邊吃,今天穿了件淺藍色襯衫,襯得膚白如雪,與屋內(nèi)狼狽的牛招娣形成鮮明對比。
"牛招娣同志,你自己做的事怎么賴我頭上,誹謗可是要坐牢的。"她聲音不大卻清晰,"你說我下藥,有證據(jù)嗎?"
"就是你"牛招娣裹著被單跳下床,指著陸晚緹的鼻子,"你嫉妒我,想害我。"
陸晚緹不慌不忙地靠著門框說:“你腦袋被驢踢了,我嫉妒你,嫉妒你什么,嫉妒你長的丑,嫉妒你窮,還是嫉妒你看上了二麻子”
“噗呲”
大家伙聽到陸晚緹反駁的話直接笑出聲,陸晚緹轉(zhuǎn)向圍觀群眾,"我一個剛來的知青,哪來的門路弄什么藥?倒是牛招娣同志,聽說你跟衛(wèi)生所的赤腳醫(yī)生,跟村里的劉會計關(guān)系都不錯"
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村民們和知青們竊竊私語起來——牛招娣跟赤腳醫(yī)生,就劉會計有一腿的事,村里早有傳聞。
"你胡說"牛招娣氣急敗壞地撲上來。
陸晚緹靈巧地閃開,牛招娣一個踉蹌,被單滑落,露出滿身歡愛痕跡。圍觀的男人們吹起口哨,女人們則捂著眼睛罵"不要臉"。
高大隊長聞訊趕來,見此情景氣得胡子直翹:"傷風(fēng)敗俗,都給我去大隊辦公室。"
知青點所有人都跟著去大隊辦公室,混亂中,沒人注意到陸晚緹悄悄退出了人群。她回到小屋,關(guān)上門長舒一口氣:"痛快"
蕭墨衡從陰影處走出來,目光復(fù)雜地看著她:"你早就計劃好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陸晚緹聳聳肩,突然想起什么,"對了,你怎么突然來找我?"
蕭墨衡突然上前一步,將她逼到墻角。他高大的身軀投下的陰影完全籠罩了她,呼吸噴在她額頭上,滾燙如火。
"晚晚。"他低聲喚道,不再是疑問,而是肯定。
陸晚緹瞳孔驟縮,下意識想否認,卻被他捏住下巴抬起臉。蕭墨衡的眼睛黑得嚇人,里面翻滾著她讀不懂的情緒。
"你這條手鏈,"他摩挲著她腕上的星星鏈子,"內(nèi)側(cè)第三顆星星下面,我刻了'H&W',你能告訴手鏈怎么來的嗎?"
陸晚緹心跳如雷,大腦一片空白。她沒想到蕭墨衡送了那么多禮物,還會記得這么多細節(jié),不過不承認就是。
"蕭團長,你認錯人了,我叫陸晚緹,不是你認識的人,手鏈?zhǔn)俏覔斓模刑旃浣衷诤舆厯斓剑f不定是你朋友不要了,扔在那"
蕭墨衡被這破理由給逗笑了,不過也沒繼續(xù)逼問下去,看她一副死不承認,你能耐我何的模樣,知道問不出什么。
"你..."他剛開口,突然傳來急促的哨聲。蕭墨衡身體一僵,那是部隊集合的信號。他深深看了陸晚緹一眼,從廚房窗口翻出去前只留下一句話:
"等我回來。"
蕭墨衡回到后山,看向陸晚緹房間的方向,一滴淚不受控制地滑下臉頰。熟悉的字跡,吃栗子的方式,燒雞的味道,開鎖的手法等等。
"晚晚,五年來發(fā)生什么。"蕭墨衡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為什么變成陸晚緹?"
遠處傳來急促的集合哨聲。蕭墨衡深深看了陸晚緹方向,矯健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后山中。
陸晚緹坐在炕上,繼續(xù)吃著蕭墨衡拔下來的雞腿,七七在她腦海中尖叫:"宿主,蕭墨衡怎么會認出你?"
"我怎么知道?"陸晚緹在意識里翻了個白眼,"就憑一條手鏈?"
"也是..."七七嘟囔著,"反正任務(wù)完成了,他懷疑就懷疑吧,你不承認就行。"
陸晚緹不再糾結(jié),讓七七打開光屏查看牛招娣的處理結(jié)果。高清畫面在眼前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