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入村口時,果然引起轟動。幾個玩耍的孩子追著車跑,大人們也紛紛探頭張望。當車窗降下露出陸晚緹的臉時,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呼。
"緹緹。這是你的車?"
陸晚緹笑著擺手:"我老公的。"她指了指沈宴之,"這是沈宴之,我丈夫。"
沈宴之停下車,下車禮貌地向眾人問好。出乎陸晚緹意料的是,村民們并沒有被豪車嚇住,反而熱情地遞來自家種的瓜果、炒的瓜子。
"城里女婿第一次來,帶點特產回去。"
"這小伙子真俊,跟緹緹般配。"
沈宴之來者不拒,甚至幫一位老太太拎了籃子。陸晚緹看著他彎腰聽老人說話的樣子,胸口暖洋洋的。
陸家小院前已經圍滿了人。陸父站在最前面,看著那輛"雜牌車"停在自家院子里,一臉茫然。
"爸"陸晚緹跳下車,"我們回來了"
沈宴之從后備箱取出大包小包,走到陸父面前深深鞠躬:"爸,我是沈宴之。"他遞上兩瓶茅臺,"聽晚晚說您愛喝兩口。"
陸父手足無措地接過酒,還沒說話,大伯母已經沖了過來:"哎喲喂,這也太俊了"
她拽過陸晚緹,"靠譜嗎?長這樣能安心過日子?"
堂哥們也圍了上來,審視的目光像X光般掃過沈宴之。陸晚緹正要解釋,沈宴之已經主動伸出手:"大哥們好,我是沈宴之,晚晚的丈夫。"
他的態度不卑不亢,既保持了城市精英的涵養,又帶著對鄉村習俗的尊重。陸坤接過禮物,臉色稍霽:"聽緹緹說你是醫生?"
"嗯,外科。"沈宴之微笑。
這句話讓在場男士來了興趣,湊上前跟沈宴之聊了起來,陸晚緹溜到廚房幫陸母準備晚飯,卻發現沈宴之不知何時也跟了進來。
"我來吧。"他自然地接過陸母手中的菜刀,"媽您休息。"
陸母驚訝地看著這個英俊的女婿熟練地切菜、掌勺,動作行云流水。很快,香氣彌漫了整個院子。
晚飯擺在院子里的大圓桌上。沈宴之做的十菜一湯色香味俱全,連最挑剔的大伯父都贊不絕口。
"這紅燒肉,"陸坤咂著嘴,"比城里大飯店的還香"
沈宴之給陸父斟了杯酒:"聽說您喜歡醬香型的?這瓶是15年陳釀。"
男人們推杯換盞,女人們則圍著陸晚緹八卦。大伯母咬著她耳朵:"這小子真會做飯?不是裝的吧?"
"他天天做,"陸晚緹驕傲地說,"我胖了五斤呢。"
月光下,沈宴之的側臉像是精心雕刻的藝術品。但他此刻正認真地聽陸父講種田經,時不時提出專業問題,像個求知若渴的學生。
酒過三巡,最頑固的大伯父也拍著沈宴之的肩:"不錯,配得上我們家緹緹"
陸晚緹看著被家人認可的丈夫,突然想起他站在手術室外的樣子——冷靜自持,生人勿近。而現在,這個高冷的外科醫生正紅著臉被堂哥們灌酒,因為陸父一句"能喝才像男人"。
夜深了,眾人陸續散去。沈宴之幫著收拾碗筷,動作已經有些遲緩。陸晚緹扶他上樓時,他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呼吸間帶著酒香。
"開心嗎?"陸晚緹輕聲問。
沈宴之在她頸窩蹭了蹭:"嗯...你家人真好。"他頓了頓,"他們都愛你...所以才會...那么警惕我..."
陸晚緹心頭一熱。原來他明白,那些質疑背后,是家人對她的愛護。
主臥被陸母收拾得干干凈凈,床上還鋪著大紅喜被。沈宴之倒在床上,長手一伸將陸晚緹撈進懷里。
"沈太太..."他的聲音帶著醉意,"我會讓你家人放心的..."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他完美的輪廓上鍍了層銀邊。陸晚緹輕輕吻了吻他的下巴:"你已經做到了。"
窗外傳來蟋蟀的鳴叫,遠處偶爾有犬吠。在這個平凡的鄉村夜晚,沈宴之抱著他的教師妻子,睡得像個孩子。
第二天,陸晚緹感覺到有手指在描摹她的鎖骨。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對上沈宴之含笑的眸子。
"看什么..."她嘟囔著翻了個身,卻被一條結實的手臂撈了回去。
沈宴之的鼻尖蹭過她的耳垂:"看你。"他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爸媽下田去了。"
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某種默契。陸晚緹轉過身,手指插入他濃密的黑發:"沈醫生,白日宣淫不太好吧?"
"醫者仁心,"沈宴之低頭吻住她,"治病救人。"
很快床發出輕微的吱呀聲,與窗外麻雀的啁啾混在一起。陸晚緹咬住下唇,生怕漏出一絲聲響。
沈宴之卻壞心眼地加重力道,逼得她指甲陷入他后背。
"噓..."他在她耳邊低笑,"村里隔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