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府
平王一連數日未收到殺手組織的回音,心中愈發忐忑。永康郡主見父親這般畏縮,不屑地說道:“怕什么?任他赫連決武功再高,本郡主這次派了上百名殺手,就不信取不了他和那賤婢的性命”
平王看著被自己寵壞的女兒,氣得說不出話。他本意只是給赫連決添些堵、出出氣罷了,誰料女兒竟背著他買兇殺人。這一來,不論成敗,平王府都難逃一劫。他頹然跌坐椅中,面色如土。
是夜,暗衛趁黑行動,將十幾張血淋淋的人皮懸于平王府大門之外。翌日清早,下人連滾帶爬沖入內廳,話都說不全:“王爺、郡主…門口…全是人皮……”
永康郡主強作鎮定,與平王一同來到府門前。尚未走近,一股濃重血腥撲面而來,再一抬眼——十數張完整的人皮懸檐垂落,血滴在地上。她眼前一黑,當場嚇暈過去。
平王雙腿發軟,癱坐在地,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當夜,永康郡主發起高燒,夢囈不斷。赫連決的暗衛如影潛入,一劍封喉,她連呼喊都未及便斷了氣。平王那邊雖增派了護衛,卻仍不敵赫連決訓練出來的頂尖暗衛身手,同樣殞命府中。
三日后,刑部官員抵達封地,只見府門緊閉、死氣沉沉。入內查驗后,心想是攝政王的手筆,彼此心照不宣,只對外宣稱:“平王與永康郡主畏罪自盡”,便草草處理了后續。
陸晚緹從狩獵場回來一直睡,醒來時已經是晚上,赫連決正守在榻邊,一見她睜眼,立刻輕聲問道:“晚晚,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邊說邊端起溫好的安胎藥,小心喂她服下。其實她早已服過系統所兌的靈藥,身子并無大礙,但不愿他擔心,還是乖乖喝下。
“阿決,我已經沒事了,你別擔心。你的傷還疼不疼?我這兒還有藥。”
赫連決搖搖頭,目光沉凝地注視著她:“我無妨。倒是太醫說你懷的是雙生子,此番受驚動了胎氣,須得好好靜養,萬萬不能再出岔子。”
陸晚緹一聽是雙胞胎,頓時笑逐顏開:“我們竟有兩個孩子,阿決,你要做兩個孩子的父王了,高不高興?”
他眼底漾開一片溫柔,唇角揚起:“高興,再高興不過。”
此后數日,陸晚緹被嚴禁出府靜養。太后得知她險些小產,特派焦嬤嬤前來照料,直至三個月后,太醫確定胎象穩定,焦嬤嬤才放心回宮。
赫連決這才稍稍安心,偶爾陪她出門走走。一日在酒樓用膳,忽聽得鄰桌議論平王父女一夜之間斃命的消息。
陸晚緹心念微動,默問系統:“七七,當初刺殺我們的,是平王所為?”
七七應道:“實是永康郡主主導。她記恨您當初奪首飾之辱,又被逐出京城,才私下雇百名殺手行動。平王原只想找人給赫連決添亂,并沒打算下殺手。之前的頂級三個殺手組織被赫連決鏟除。后面那些剛出道的殺手太不濟事,還沒近身就被獵場守衛發現了。最后就剩十幾個來到你面前”
陸晚緹忍不住輕笑,赫連決正為她布菜——她如今腹圍漸顯,夾擺放遠些的菜已不太方便。他見她突然發笑,挑眉問:“這菜有何可笑?”
她眼波流轉,笑道:“是看你這般賢惠的模樣,覺得有趣。”
他揚唇不語,繼續為她添菜。又過三個月,陸晚緹口味忽變,先前嗜辣,近來卻迷上孟大娘腌的酸菜,吃得津津有味。
孟大娘時不時就送一些來王府,看陸晚緹泡都不泡直接煮著吃,感覺酸得牙根發軟,連連道:“晚丫頭,這么酸你也咽得下,這胎準是個小子。”
陸晚緹只笑不語。此前嗜辣時,人人都說是女娃,如今酸辣輪轉,她也早已看開。赫連決見她喜歡酸菜配飯,忍不住問太醫是否異常。太醫笑答孕婦口味反復再平常不過。
誰知下個月起,她又轉而嗜甜,酸菜一口不碰。赫連決便命人將各家送來的酸菜盡數售于鋪中,換得銀錢如數送回青石村鄉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