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赫連決帶著一身疲憊回到王府。得知陸晚緹已經睡下,他輕手輕腳地推開臥房門。
月光下,她蜷縮在他的大床上睡得正香,懷里還抱著他的枕頭。赫連決的心瞬間柔軟得一塌糊涂。
他快速梳洗后上床,將心愛的人兒擁入懷中。陸晚緹在睡夢中下意識地往他懷里蹭了蹭,發出滿足的囈語。
"晚晚..."他在她額間印下一個輕吻,聲音低沉而繾綣,"晚安。"
窗外,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掠過屋頂。暗衛立即追蹤而去,卻在拐角處跟丟了目標。一場暗中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床榻上灑下斑駁的光影。陸晚緹醒來時,發現赫連決竟罕見地還在沉睡。她側過身,靜靜端詳著枕邊人熟睡的容顏。
睡著的赫連決褪去了平日里的殺伐之氣,凌厲的眉眼變得柔和,長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比起十七歲時的少年銳氣,如今二十八歲的他更添了幾分成熟男子的魅力,棱角分明的下頜線透著沉穩威嚴。
陸晚緹忍不住抬手,指尖輕輕描摹他的輪廓——高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唇,還有那道標志性的劍眉。就在她的指尖掠過他唇畔時,一只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不睡久一點?"赫連決睜開眼,鳳眸中哪有半分剛醒的朦朧,分明清明得很。原來早就醒了,在裝睡呢。
陸晚緹嬌嗔地瞪他一眼:"我今天得回青石村一趟,把攤位的事情安排一下。"
赫連決神色微凝。昨日審訊有了重大突破,他必須親自帶隊去抓捕青龍教余黨。"對不起晚晚,我陪不了你去。"
"放心啦,"陸晚緹湊近在他唇上輕啄一下,"我現在就是個普通農女,誰認得我?你去忙正事要緊。"
兩人梳洗后用過早膳,赫連決特意召來暗衛七和八:"保護好王妃,若有半點閃失,提頭來見。"
"是"兩名女暗衛單膝跪地,聲音鏗鏘。
赫連決這才稍稍安心,在陸晚緹額間印下一個溫柔的吻,這才大步流星地出府而去。陸晚緹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小巷盡頭,這才抱著妹妹從偏院小門回到隔壁宅子。
王府的馬車早已候在門外。車夫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漢子,見陸晚緹出來立刻放下腳凳:"夫人請。"
馬車內部布置得十分舒適,鋪著厚厚的軟墊,還備有點心和茶水。陸晚緹抱著妹妹坐在車里,不禁感嘆有專車接送果然比走路舒服多了。
與此同時,大理寺少卿胡靖宇正帶人在常家村枯井打撈尸骨。隨著一具具白骨重見天日,官兵們還意外發現了藏在井壁暗格中的密信
"大人"一個衙役突然驚呼,"這、這上面寫著..."
胡靖宇接過信件一看,臉色驟變:"快,立即稟報王爺"
半個時辰后,馬車在驛站附近停下。陸晚緹謝過車夫,抱著妹妹往驛站走去。才到路口,眼尖的胡姐就迎了上來:"哎喲,怎么不多玩幾天?這才第三天就回來了?"
旁邊的老食客們更是熱情:"小老板你可算回來了。兩天沒吃你做的包子,想得慌啊。"
"就是就是,吃了你做的,別人做的總差些味兒。"
陸晚緹被夸得心花怒放,笑著與眾人寒暄幾句,便往村里走去。孟大娘正在院中曬菜干,見到她也是一愣:"晚丫頭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京城不好玩嗎?"
"想家了嘛。"陸晚緹甜甜一笑,與孟大娘聊了會兒家常才抱著妹妹回家。
推開院門的瞬間,她愣住了——這才三天工夫,原本簡陋的屋舍竟煥然一新,屋頂重新鋪了瓦片,墻壁粉刷得雪白,連窗戶都換上了嶄新的窗紙。屋內桌椅床柜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個小巧的梳妝臺。
陸晚緹眼眶微微發熱。那個男人啊,總是這樣不動聲色地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她將熟睡的妹妹輕輕放在鋪著軟褥的小床上,心中滿是暖意。
院內,兩道黑影悄無聲息地落在院墻外。暗衛七對暗衛八比了個手勢,兩人默契地分散開來,一明一暗守護著這座看似普通的小院。
遠在京城郊外的赫連決正在部署抓捕行動,突然心口莫名一悸。他下意識望向青石村方向,眉頭微蹙。
"晚晚..."他低聲自語,手中馬鞭不自覺地握緊,"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