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紫嫣皺眉。
她雖不懼丹峰峰主,但無緣無故去調查他,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雖然收了酒,自己不該問那么多。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擔心了一二。
如今的南燭不過區區鍛體境,如果與丹陽峰主起了沖突,指不定會被怎么算計。
其他人不清楚,但紫嫣心里明得很。丹陽峰主是個老謀深算之人。
不過自己與他的交際大部分還在丹藥交易上,并沒有別的交流。
南燭壓低聲音,“我懷疑他有問題。”
蘇妙凌有些不安,“哥哥,師尊怎么了?”
南燭對他笑了笑,“沒事,我就是覺得他有些奇怪,放心,不會影響到你的。”
蘇妙凌對上南燭的目光,最終點了點頭。
相比于師尊,自己似乎更信任南燭哥哥一點。
紫嫣面露難色。畢竟是要監視一峰之主,且并非一日之功。
“所以,得加酒!”紫嫣一臉嚴肅。
南燭:“......”
南燭想了想從系統中取出一瓶名為忘憂泉的酒。
忘憂泉是藍色品質的,一杯解心愁,一飲忘千憂。
心中越是紛亂、憂郁越深之人,越能體會此酒的珍貴。不似凡間酒釀,倒似空谷冷泉,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悵惘之意。
看起來宛若普通的泉水,其酒香便能讓人流連不已。
剛一打開,一股獨特的酒香便彌漫整個房間。
“哥哥,好香??!我想喝!”蘇妙凌盯著南燭手中的那瓶酒,咽了咽口水。
而紫嫣的速度更快,南燭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忘憂泉便落在紫嫣手中了。
“這酒......”紫嫣把自己鼻子湊到瓶口,深深地吸了幾口氣。
她的臉頰立刻泛起一抹緋紅。
“調查丹陽那件事,只管交給我了,我先走了??!”紫嫣留下這一句之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南燭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
這酒在系統介紹便說了,心有越憂愁之人,聞著就越香。
蘇妙凌心中對自己的特殊體質有憂。
自己對丹陽長老這個隱患有憂。
這些都是屬于憂的范疇。
但紫嫣她又為何......
南燭嘆了口氣。
他也不清楚將這個任務交給自己的便宜師尊算不算正確。
南燭看了眼沒有說話的許夢凝,她似乎一點也沒有被忘憂泉所吸引。
南燭有些疑惑,“你不覺得這酒很香嗎?”
許夢凝淡淡瞥了他一眼。
“忘憂泉......這玩意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搞到的?!彼降卣f道。
南燭心頭一驚。
她這話……是何用意?
許夢凝見他慌亂的樣子,突然微微一笑,“放心,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畢竟誰都有自己的秘密與機緣?!?/p>
“我也一樣?!?/p>
隨后她便不再多說什么。
她也聞到了酒香,腦海中不自覺想起魔道那九位魔帝。
還有那九位魔帝之上,自稱第零魔帝的存在。
只不過她不至于連這點誘惑都克制不住,頂多是意外,意外他會擁有此等好酒。
前世的她成就女帝過后,也得到過幾瓶忘憂泉,但卻品不到其中的滋味。
如今重活一世,反而是聞到忘憂泉的味道了。
“哥哥,我也想試試。”蘇妙凌拉了拉他的衣角。
南燭聞言一笑,“沒問題,我這還有。”
自己還有五六瓶呢!
隨后便從系統空間中拿了一瓶出來。
蘇妙凌還小,所以南燭就給她倒了一點點。
可就是這么一點,便讓女孩臉蛋變得嫣紅。
“哥哥,我好暈??!”
“......”
酒量這么差嗎?
南燭主要是希望她不要太為自己體質的事擔憂,卻不曾想她會這般不省人事。
隨后便將她帶到客房當中,好好睡上一覺。
許夢凝沒有直接喝,而是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南燭。
“咋了?”南燭有些疑惑。
“來我房間一趟?!闭f著,許夢凝便先行回到房間當中。
對吼!她要給自己獎勵!
南燭心中一喜,也顧不上酒了,急忙跟上去。
可在進到房間的下一秒,許夢凝便開口了。
“把衣服脫了?!?/p>
“???”南燭沒有想到許夢凝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這這......這太快了吧?
怎么直接來到脫衣服的階段了?
可許夢凝的眼中明顯流露出幾分不耐,“抓緊?!?/p>
南燭這才把自己的上衣脫去,露出里邊的腱子肉。線條分明的肌肉并非賁張,卻蘊藏著扎實的力量感,微光在其上投下柔和的陰影,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他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結實的腹肌瞬間展現在許夢凝眼前。
“褲子要嗎?”南燭小聲地問道。
許夢凝毫不客氣,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
“轉過去。”
“嗷。”南燭老實地將后背展露在許夢凝面前。
許夢凝掃視了一眼,隨后指尖凝出一根冰藍的銀針。
“接下來好好感受這道靈氣運轉?!痹S夢凝開口道。
她要幫南燭梳理體內經脈,將一些堵塞的穴位沖開。
“期間會有點疼,你忍著點?!?/p>
南燭表示沒問題,絲毫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畢竟再疼能有多疼?
室內空氣驟然凝滯,寒意漸生。她指尖繚繞著淡藍輝光,神情專注冰冷。
下一秒,南燭感覺到一道刺骨的冰針刺入自己后背,自己那段筋脈頓時開始顫動。
一股劇痛瞬間席卷全身。
南燭險些出聲。
“忍住!”許夢凝額角滲出一層細汗。
一鼓作氣......
一針接一針。
感受到后背傳來的疼痛,南燭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疼出聲。
“好好感受?!?/p>
一段時間過后,南燭才逐漸適應這種疼痛。
冰針化作靈氣流入南燭的經脈當中,又順著各個穴位開始流轉。
直到最后一針落下,許夢凝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而南燭感受著體內的經脈,全心全意投入到對其的適應當中。
許夢凝看著他的身形,沉默許久,卻始終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最終,她將房間讓給南燭,自己則回到了客廳。
她望著那還沒有動的忘憂泉。
“要不......試試吧?!彼齽恿四铑^。
客廳寂靜,月光透過窗欞灑在那杯忘憂泉上,映出粼粼微光。她凝視著酒杯,眼中情緒晦暗難明。
她的手悄悄伸向酒杯。
反正......也沒人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