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哥,你怎么沒告訴我,你這位弟媳長得可真......”花見明感嘆。
霍郁成:“......”
季叔:“淺喜小姐長得相當(dāng)漂亮。”
“不不。”花見明搖搖頭:“漂亮的女孩我見過不少,她是......美麗。雖然瘦是瘦了點。”
他搖頭晃腦,“那幾個詞兒怎么說來著,明眸皓齒,文雅動人。特別是那雙眼睛和那口整齊健康的牙齒......我看美女,就看那雙眼和那口牙......”
“嗯。”季叔殷勤附和:“我記得您交的前七任女友,和給前女友選的寵物狗,也是看眼睛和牙齒。”
“季叔......”花見明無語地瞧他:“你這話說的。”
他眼睛轉(zhuǎn)了個圈,勾勾手指,招季叔俯身,壓低聲音問:
“我可聽說那莊小姐和霍哥的堂弟雖然訂了婚,但......兩人關(guān)系不咋地。”
“花總,您怎么突然對這種事感興趣了。”
季叔直起身,瞄了眼對面的霍郁成,委婉笑道:“當(dāng)著霍總的面討論他家事,這種事情......我可不能做。”
花見明笑哈哈道:“嗐,又不是討論我霍哥。他堂弟有什么不能討論的?”
“是吧哥。”他看向?qū)γ婺腥耍骸澳闾玫懿皇歉依锬莻€妹......那個什么吧......”
霍郁成抿了口咖啡,沉聲靜氣:“你這么八卦,當(dāng)初就不該創(chuàng)立金融公司,你該去起營銷號。”
花見明賤兮兮朝他眨眼:“我剛剛?cè)ツ乔f小姐工作室,聽她底下員工說,她這段時間都住工作室,也沒回家。他倆怕是要......黃了。”
季叔在一旁打岔:“花總,他們小情侶的事......”
花見明誒了聲打斷他:“我要說的是......”
他俯身隔著桌子貼到霍郁成面前:“他倆什么時候黃了,哥,勞煩您告知我一聲。我拿個愛的號碼牌,先排個隊。我要01號。”
霍郁成手里的報紙嘩地一聲,重重抖甩了下。
季叔嘴角僵在一個微妙的弧度。
花見明見室內(nèi)氣氛霎時古怪地寂靜,看看季叔又看看霍郁成,困惑問:“怎么了?”
“花見明。”霍郁成掀起冷眸直射他,腔調(diào)低低的,碾著字詞:
“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花見明第一次見他露出這副嚇人表情的,渾身打了個哆嗦。
他被霍郁成趕出辦公室。
季叔滿臉堆笑地送他進電梯。
花見明敗興而走,有點委屈:“季叔,你看看他,我跟他多少年的哥們,以前也沒見他跟那堂弟關(guān)系有多親近啊!怎么還幫堂弟護食的?”
季叔淡淡笑:“我建議您以后還是別再去找淺喜小姐了,以免給自己惹麻煩。”
“那不能保證,我還加了她微信呢。”
“刪了吧。”季叔溫柔地提議。
花見明拿出手機,被他誘哄地點開莊淺喜微信,反應(yīng)過來,覺得不對勁,把手機護在胸口:
“......季叔,我怎么覺得你這套流程走的這么溜呢?”
“習(xí)慣了。”季叔笑道:“之前幾位騷擾她的先生,都是這么刪掉的。”
花見明不滿了,提聲為那幾位先生辯解:
“你怎么知道人家騷擾了她,也許人家就是抱著欣賞的態(tài)度,找她聊聊天,拉拉家常。”
“那也得刪。”季叔微笑點頭。
花見明指了指電梯頭頂:“這家伙,太恐怖了。”
“哪有幫堂弟護食,還護成這樣的?!”
季叔微笑不語。
*
煙錦人民醫(yī)院,霍知岸坐在辦公室會診,送走一個病人間隙,有電話打進來。
是母親的電話,提醒他今天生日,讓他晚上回家吃飯。
“媽媽給你定了個大蛋糕,小洛還親自下廚說要給你熬雞湯。”
林閔茵只邀兒子一人,對莊淺喜上次沒幫朵朵說話的事耿耿于懷,旁敲側(cè)擊地問你那未婚妻今天忙嗎?
要太忙的話,就別帶她了!
小洛剛回國,你帶著她回家里過生日,這不又惹小洛傷心嗎?
霍知岸沒有應(yīng)好或不好。
他掛掉電話,撥給了家里的席嬸。
霍知岸隨口問:“她今天回么?”
“莊小姐肯定要回的呀。”席嬸在電話里信誓旦旦道:“往年您生日,她不都會給您準備禮物的嗎。”
霍知岸沒吭聲。電話掛斷,他調(diào)開莊淺喜的微信。
手指浮空停在打字頁面,反復(fù)斟酌字詞......
莊淺喜已經(jīng)將近半個月沒回去了。
前幾年生日,她確實會給自己象征性地買禮物,不過都被他擱置或不知棄去了哪里。
而今年......
助理醫(yī)生小陳敲門進來交病例,無意瞟見他手機屏幕聊天對象,笑道:“霍醫(yī)生跟莊小姐聊天呢?”
因為一次醫(yī)鬧,莊淺喜這個名字曾經(jīng)在霍知岸的神經(jīng)外科赫赫有名,誰見到她都要叫一聲“莊小姐”。
霍知岸把屏幕熄滅,勉強笑了笑。
小陳調(diào)侃:“好久沒見莊小姐了,以前她還經(jīng)常來醫(yī)院看您,給我們帶吃的。”
他遞完材料退了出去。
霍知岸目光凝滯,猶豫許久,最終退出聊天記錄,給席嬸發(fā)消息。
「席嬸,問問她。」
席嬸回了個OK的手勢。
辦公室不斷有病人進來面診,霍知岸趁上一個病人離開之際,幾次看手機,沒有消息。
隔了幾分鐘,旁邊手機終于叮地一聲,傳來消息。
他狀不經(jīng)意地探過去。
確定是席嬸的消息,說莊小姐答應(yīng)晚上要回來的!
「她怎么說的?」
「她就說回,沒多說什么,可能想給您一個驚喜。」
霍知岸一顆懸著的心淺淺地蕩了蕩。
今年又不知道她會提個什么華而不實的禮物。
驚喜?他無趣地笑了笑。
*
晚上七點,煙錦夜幕早已降下。
淺喜完結(jié)掉手里的工作,起身穿了件大衣,拿了車鑰匙,拎包打算回去。
桌面上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淺喜邊整理衣領(lǐng),邊拿起手機看了眼,是季叔的電話。
她放下包,按了接聽鍵。
季叔聲音溫煦,問她工作室能接表帶修復(fù)的單子么?
“可以是可以,不過您著急嗎?其他人都下班了,只有我在。”
“著急。”季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