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喜心跳頓時加快。
她腳步往后退了退,后腰擱到門口的玄關柜上。
男人雙腿纏上來,絲毫不掩飾兇悍的炙熱和情念。
淺喜眸光掠過下面,一秒不敢停留,飛速抬起來,渾身大燥。
“淺喜。”霍郁成聲音帶著絲磁啞,酥酥麻麻地竄進她心里:
“你早上跟我保證了什么?”
淺喜腦海各種記憶翻滾,最后死死閉了嘴,搖搖頭。
“你說,到了我們自己的地方,由著我來。”
他尾音勾人地上揚,醇酒般醉人。
她是說過,可她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要......
“我這次去,你要一個星期見不到我。”霍郁成低緩道:“你不想我嗎?”
淺喜被哄得暈暈乎乎,迷迷糊糊點了點頭。
手被他牽起,放在自己領帶上。
“那就......你幫我解開?”
霍郁成身上的氣息比昨晚更濃烈,直勾勾盯著她,眼底晦暗不明。
那雙眼睛危險,卻帶著致命的蠱惑力。
淺喜手指冰涼而僵硬,放在他領口。
解了半天,他領帶半分微松。
霍郁成靜靜等了她幾分鐘,最后笑道:“我來吧。”
淺喜正沉浸在他那打了“死結”的領帶上,忽地身體被人抱起,坐在身后玄關柜上。
兩人的位置出現反轉,淺喜低著頭,手勉強撐在柜面處:
“霍郁成?”
霍郁成手指捏著她腰際纖帶,一扯,長裙的腰帶散落掉地。
淺喜渾身微僵,盯著他那只手爬上自己的胸口。
一顆顆地,親手解開他早上給自己系好的紐扣。
大片空氣灌進領口,淺喜打了個哆嗦,想要下來,面前的男人仰面吻了上來。
淺喜被他抵在墻上纏綿地深吻。
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肌膚涼薄的空氣盡數相貼。
連體裙布料耷拉在腰際。
淺喜盯著他頭頂濃密的烏發,緊咬著唇,抖顫著,一絲聲音不敢流露。
男人輕喘息,發出悅耳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他抬起她臀,抱著往屋內大廳走。
淺喜大喘氣了聲,男人呼吸流連在她頸肩,啞聲地笑:“這里是自己家,你可以出聲。”
“可以叫,也可以哭......”
一聽到哭,淺喜立即道我才不哭。
可剛出聲,嘴里發出的字詞卻嬌啞得不行。于是只能重新咬住唇,臉埋進男人頸窩。
肩上被人咬了一口,淺喜忍著沒出聲。
鎖骨處也被咬了一口,淺喜依舊咬著牙。
最后她人被小心翼翼放在一張大床上,淺喜半瞇著眼,還未來得及仰頭,床側的男人已經撲了來。
她很少見他這么急哄哄的樣子,突然覺得有趣。
不過很快,下一秒,她就有趣不起來了。
*
上午的陽光刺白,晃在她迷離輕顫的瞳孔里。
淺喜盯著頭頂的浮光掠影,眼前掠過無數樹影,坐的那輛車比之前那輛白色的牧馬人越野還顛簸。
她翻了車,渾身如被車輪碾過,四肢幾乎散架。
不知過了多久,又一頭扎進深海,耳畔頓時嗡鳴不斷,濤天波瀾翻滾。
她仰面呼吸,卻不得章法。
意識軟乎乎地不成形狀,如被揉皺的紙團。
又如被繃斷掉線的珠子,滾得到處都是。
短暫休憩間,淺喜趁機要從床上爬起來,滿腦子要跑,被霍郁成捏著腳踝拉回去。
三番兩次,霍郁成輕松控著她小腿或者手臂拽跌回大床上。
按著她腰又上來。
他掀起跌宕起伏的洪濤,又展開臂彎給她提供庇護風雨的港口。
最后貼著她耳廓,不太均勻地喘息,聲音沉啞地問:“淺喜,你喜歡我嗎?”
淺喜思維懸在半夢半醒的交界處,乍一聽這問題,條件反射點頭:“喜歡。”
她睜開迷離的眼,港口還在顛簸,卻不忘抬起手捧著他臉,劃過他眉骨和鼻梁:“很早......很早。”
霍郁成深沉的眸色劃過一抹亮芒,突然不知又想到什么,定著粘著她,一邊追吻,一邊探究問:
“比喜歡霍知岸,還喜歡么?”
突然聽到他提及霍知岸,淺喜眸色一怔,腦袋還未反應過來。
短暫的凝滯卻被霍郁成精準捕捉到。
霍郁成動作一頓,見她沒有立即回答,撫上她臉。
他故意重重地......氣息沉沉,強勢地“嗯?”了聲追問。
淺喜顛三倒四,啞著嗓子,最后只能回答:“是......是的。”
身上的男人神色終于露出略微滿意,磨著她欺負:“你說,比喜歡霍知岸,還喜歡我。”
淺喜眼尾泛紅,擠出眼淚,斷斷續續輕泣,說了半天沒說出來。
一到“霍知岸”三個字,她便卡殼。
這種時候,提別的男人名字,對她來說簡直......是酷刑。
最后她放棄,轉換話題:“我口渴了,想要喝水。”
霍郁成:“......”
“你再說一遍?”
“我口渴了,想要喝水。”淺喜又說了一遍。
霍郁成臉上隆重著一層暗色。
這句話倒是說得很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