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了將近三十分鐘,到達(dá)一座山寨下。
山寨向上,只有一條狹窄崎嶇的小道,車上不了,季叔建議后排兩人下車先行走路,自己在后面尋地方安置車輛。
淺喜被霍郁成牽著向上爬,山風(fēng)裹著松針的清香縈繞在四周。
仰頭時,上午的陽光從霍郁成頭頂針葉樹冠縫隙漏下來,在他發(fā)梢鍍上層細(xì)金。
她目光從他肩背一點(diǎn)點(diǎn)下移,落到他腰際之下。
霍郁成手腕搭了西裝外套,深灰色西褲在褲腰處勾勒出利落的腰線,順著臀部的弧度自然收緊。
抬腿踩上高一級石階時,臀部褲料被繃緊,隱約能看見臀腿肌肉發(fā)力時的流暢輪廓......
淺喜默默移開眼。
真圓啊。
她暗自感嘆。
霍郁成牽著人往上走,發(fā)現(xiàn)身后人長時間沒有聲音,他回頭看她。
見她倉促移開眼,臉頰被曬得緋紅,他問:“熱嗎?”
淺喜心虛低著頭,搖了搖。
霍郁成打量了她一眼,沒發(fā)現(xiàn)所以然。
兩人繼續(xù)往前走,淺喜目光從他腳踝和跟腱逐漸向上。
她左手被他牽著,右手拿了根剛地上撿的樹枝,用來掃走道兩側(cè)的荊棘和偶爾從樹梢上掛下來的蜘蛛網(wǎng)。
她心猿意馬地亂晃著樹枝,一不小心從前面男人的后背掃過去,抽了他一下。
不知道抽到哪里了......好像是臀部。
淺喜一驚。
前面的男人停住腳步。
“對不起。”淺喜立即道歉。
她來不及多解釋,見他后臀西褲上沾了片樹枝上的葉子。
立即抬起手湊上去要幫他拍掉,被前面的人一把握住。
手里的樹枝嘩啦掉到地上。
霍郁成抓著她右手腕抬到自己面前,眸光劃過幾分辨不清的意味,看著她。
“你想要干什么?”他眼神復(fù)雜晦澀。
“對不起,我不小心的。”淺喜再次道歉。
“那你動手?”
“沒有動手。你褲子上沾了葉子,我就是想幫你拍拍。”淺喜誠懇道。
霍郁成認(rèn)真盯著她,不信。
淺喜聲如細(xì)蚊地給自己辯解:“真的。”
她說這話時眼皮耷拉著,明明說的事實,卻顯得非常心虛。
霍郁成原本正常牽著她的那只手也調(diào)整了姿勢,指尖觸到她掌心沁出的薄汗,滑到她手腕處攥住。
兩只手被他一并輕扯,順勢往自己跟前帶近,淺喜踉蹌了下,貼到他胸口。
霍郁成低頭細(xì)細(xì)觀察她,聲音低沉,夾雜著一絲勾人的尾音:
“你對我身上哪部分感興趣?我允許你動手動腳。”
“我沒......”
淺喜狡辯沒成功,兩只手就被他帶著往自己腰側(cè)放,隨后圈住。
我沒有......三個字僵在嘴里,因為她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兩只手被他大手覆著,順著他腰線滑向腰背,再逐漸向下。
剛觸到他冰涼的西褲布料,淺喜渾身一抖,臉頰羞怯,卻沒離開。
還沒摸到呢,后腦勺突然被他扣住,伏在臉側(cè)的唇瓣伺機(jī)吻上來。
淺喜細(xì)碎地呻吟了聲:“?”
男人順勢撬開她齒貝,和她口腔甜膩的氣息交融。
淺喜睫毛顫著,腿軟身酥,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手掌扒在他身后,色膽包天,迷迷糊糊地往臀部去。
還沒夠著,身體突然被他抱起來,手臂匆忙之間只能勾著他脖子。
霍郁成墊著她臀輕松抬起來。
淺喜驚慌失措,拍打他肩:“待會被季叔看見了。”
“他看不見。”霍郁成失笑了聲,再次侵上她欲說話的唇,邊吻邊往山坡走。
淺喜被他抱在身上,比他高了一個頭,俯頭承受他熱吻的同時,手禁不住捧著他腦袋。
霍郁成輕微的喘息聲回蕩在林間,半啟布滿情念的眸眼凝看她,瞳孔在陽光的照耀下變成清淺的琥珀色。
淺喜覺得身下的男人像只獵豹,自己稍有不慎就要被他吞噬殆盡。
于是她開始反擊,動用舌尖和牙齒。
兩人在林間交鋒,難舍難分,纏綿至極,突然聽見一道布料刮裂的清脆聲。
淺喜從他身上下來,氣喘吁吁間,撿起霍郁成手臂一看,襯衫袖子被林道邊的荊棘生生刮出一條裂痕。
“刮到了。”淺喜大為可惜,這種料子的襯衫可貴了。
她挽起他袖子查看,幸好沒刮到肉。
“那怎么辦?”霍郁成嘴里說著可惜,手臂卻一刻不離地攬上她腰,摟著她貼過來。
淺喜認(rèn)真檢查他刮痕:“早知道爬山,就不能穿這種料子的衣服。”
“你可以換下來,回去我?guī)湍憧纯础!?/p>
霍郁成臉頰蹭著她額頭,低聲道:“謝謝小寶。”
淺喜乍聽這一稱呼,臉肉眼可見地發(fā)起燙。埋頭扯著他袖子往前走:“快走吧,二十分鐘只爬了五十米,待會季叔上來了。”
*
喻化春大師住的地方在山寨半山坡上,一幢圍墻相隔的中式小樓。
開門的老者見門外來人,面上并無多少驚訝。
淺喜原本和霍郁成牽著手,出于尊重,松開他手端正站直,微躬身打招呼:“請問,您是喻老師嗎?”
她自報家門:“我叫莊淺喜,是蒯老師介紹過來的。”
“我知道。”那老人看起來沉靜寡言,“小蒯打電話跟我說了。”
她一雙布滿皺紋的眼從莊淺喜身上移到她旁邊的高個男人身上。
多留意了幾眼,隨后移開視線:“先進(jìn)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