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喜包裝好那個阿瑪尼包包,提著袋子下樓。
沈韻細細檢查了下,沒問題,道:“淺喜,你這點時間,我得付你多少錢?”
“不用了,二太太,費不了多少力。”淺喜笑道:“何況,您不是還拉了兩個客戶給我嗎?”
她對另外兩人道:“兩位太太如果家里有衣包需要保養的,都可以送到我這里來。像這種拉鏈上蠟的小事,我們都是免費的。”
“另外......”她給三人分別派發了張名片和有息新創的品牌卡。
“我們工作室正在開發自己的品牌,首創類目是一款手提包,屆時會攜手省文旅局和省博,在巴黎開新品發布會。”
“到時候預售,我免費送大家一個,算是提前體驗,也希望幾位太太們幫我在朋友圈多宣傳。”
那兩位貴婦一聽,立即眉開眼笑,熱情道:
“哎呦莊小姐,你可真會做生意!那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們可得加個你微信,提前預約了!”
“當然。”淺喜見旁邊沈韻依舊冷淡著臉,于是道:
“二太太,您想要什么花色和樣式的,可以跟我說,到時候我幫您特別定制一個。”
沈韻一聽,眼睛亮了亮,打量她,仿佛在確認這話真假。
她另外兩個朋友積極笑道:“霍二太太,淺喜還得是你霍家人,真貼心,還特意給你定制呢?”
沈韻抱臂瞟了淺喜一眼,扭捏道:“那既然你要送,那當然行啊。”
*
淺喜關好院門,轉身見霍郁成站在二樓窗口看自己。
霍郁成道:“你怎么不給我定制一個包?”
淺喜仰頭瞧他,抿嘴笑道:“霍總,我設計的是女款包。”
“而且,她們是我的目標客群,她們能幫我做私域宣傳,您也能嗎?”
霍郁成:“......”
她偏頭望著他那張命硬的臉。
她很喜歡命硬這個形容詞,她覺得這是個十分權威的好詞。
淺喜最終笑道:“好吧。”
她點頭:“我可以給你特別定制一款。”
誰讓他是自己的贊助商。
霍郁成眸眼微微舒展,泛著動情的波光,喉結滾動,緩聲道:“上來?”
淺喜拒絕:“我要做晚飯了。”
霍郁成:“我想親親你。”
淺喜神色微怔,霍郁成他......
但她很快掩住羞赧,畢竟他現在人在樓上,一時半會奈何不了她。
她搖搖頭,“我不。”
霍郁成笑了。
她歪頭看他,逗笑道:“霍郁成,季叔是不是忘記你了?”
霍郁成目光半分不移,瞧著她,“嗯?”了聲。
“不然,從早上到晚上,他一次沒過來看你。”
霍郁成瞳孔深處擒笑意,眼波漾開漣漪:“他知道什么時候該來,什么時候不該來。”
“那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從上午到現在,一頓飯還沒吃。”
霍郁成眸光微頓,似才反應過來這件事。
淺喜緩緩道:“你不餓嗎?”
男人深情凝視她,微笑頷首:“餓。”
“那你會做飯嗎?”
霍郁成想了想:“會煮面。”
“那你下來。”
淺喜笑道:“今晚就吃面吧。”
她最后落下這幾個字,腳步輕松進了屋。
*
第一人民醫院附近餐館。
包廂內正在為一批新來的醫科規培生舉辦歡迎宴。
霍知岸作為帶教醫師里最年輕和家世顯赫一位,是幾個年輕規培生們最好奇的對象。
這位28歲的神經科總醫師,出身煙錦頂級豪門世家,父親是第一人民醫院神經外科奠基人之一,母親則是國內醫療器械龍頭企業的獨生女。
幾個年輕的規培生們對霍醫生濃烈的興趣,除了來自他頂尖的出身和學歷背景,更多是源自他儒俊的外表,和令人迷戀的氣質。
霍知岸冷白皮,高眉骨,一雙多情眼,架著金絲細框眼鏡。
他常年白大褂下搭配定制西裝,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疏離和陰郁感。
陰郁滋生神秘,神秘給人以文藝的感知。
在鬧完醫科室其他幾個中年帶教醫生后,幾人的哄鬧目標對準霍知岸。
“霍老師?霍老師?!”
霍知岸回神,放下酒杯,眼眸掃過餐桌一圈人。
見一桌人全把目光望向自己,他淡淡搖頭:“抱歉,我不玩這個。”
“哎呀,陳老師李老師都打了,您不能耍賴呀!”
年輕規培生不在意等級之分,飯桌上又喝得盡興,催同齡朋友般催著霍知岸。
“科室的護士姐姐們都說,您未婚妻可溫柔了,看看聽到您在外面喝大酒,她會有什么反應?!”
“總不會也像陳師母那樣,破口大罵吧?!陳醫生剛還被罵到不敢回嘴!”
旁邊的陳醫生哎哎地嚷笑:
“你們什么意思?拐彎抹角笑我怕老婆啊?我那叫尊重太太!再說,霍醫生的未婚妻我可見過的,你們想聽她罵人,那怕是要失望咯。”
霍知岸婉拒,淡道:“這個時間,她應該睡了,吵到她......不好。”
“啊,霍老師好寵!”
“可是現在才九點!不會這么早睡吧?”
“您不敢打,我們來!她要罵您,我們來承受火力!”
餐桌上又一陣歡聲笑語。
陳醫生瞄了眼略消沉的霍知岸,拿起他桌上的手機,笑道:“你不打,我給你打。”
“她要罵,就罵我。”
眾人見狀,紛紛起哄:“陳老師牛!陳老師快撥電話。”
“陳柯!”霍知岸沉聲道,蹙眉伸手要奪手機,被陳柯躲過。
陳柯瞥了他一眼,話里有話:
“有什么不能打的,想她就打過去,糾結什么?”
他開始撥電話,包廂陷入一陣寂靜。
眾人屏住呼吸,專注聽霍知岸手機里電話撥過去嘟嘟的等待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