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城,蘇家。
“啪!”
蘇河一巴掌拍碎了一張桌子,怒吼道:“廢物!全都是廢物!”
“懸賞發出去這么久,竟然還沒人能殺掉蕭寒!”
蕭寒一日不死,他難以心安。
“天武宗那邊有消息沒有?”
下方走出一名蘇家長老,“天武宗已經派出了兩名內門弟子,估計很快就會來到青陽城。”
蘇河這才微微點頭,“告訴他們,只要他們解決了蕭寒,除了龍神精血,我還愿奉上五千靈晶!”
“是,家主。”
蘇河眉心緊鎖,又對一名長老說道:“絕對不能讓蕭寒出現在天武宗招收弟子的那天,無論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全力阻攔他!”
……
幽暗密林。
一晃一兩個多月的時間過去。
這段時間蕭寒牽著凌兒沒再東躲西藏,而是大搖大擺的出現,吸引那些貪婪賞金的武者對其下手。
不過后來他們還能看到蕭寒,至于那些刺殺他的散修,卻再也沒出現過。
這一片的散修的修為普遍不高,最高的也不過是武師境五重。
而蕭寒僅憑自身強度就已經遠超武師境五重。
所以一段時間下來,對他下手的散修越來越少,有時候甚至還會故意繞開蕭寒。
蕭寒將搶來的那修煉資源,在戰天大圣的指引下,在自己體內鑄起刀脈。
在整個大炎朝,武者很多,但刀修卻是鳳毛麟角。
荒古時代,戰天大圣就是一名刀修,以刀問道,成為那時戰力第一人,武者一途,修煉己身最容易,這種修煉叫做武夫,幾乎一半的武者都是走的這一條路。
畢竟,拳腳身體本就是自身擁有,而武器修煉則不同,必須要和武器先契合,才能進行修煉。
所以武器修煉相比于武夫要困難,而且所需條件也比較苛刻,需要極高的天賦,然而一旦修成,則比武夫強得多。
鑄刀脈,意味著蕭寒也將徹底成為一名刀修,將來還需要鍛造刀骨,煉刀心,鑄刀魂。
一處山洞內,蕭寒盤膝而坐,隨著戰天大圣的指引,蕭寒在體內釋放出數道凌厲的氣勁。
蕭寒全身靈力涌動,指引著這些如刀片般的氣勁刺入全身經脈各處。
霎時間,蕭寒猛地渾身一顫,臉色瞬間煞白一片,極致的痛苦讓他不由得死死咬牙,額頭之上開始滲出豆大的汗滴。
隨著這些氣勁在經脈中移動,就像是無數把小刀在經脈內切割一般。
時間流逝,對于蕭寒來說,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等這些氣勁貫穿周身了經脈,蕭寒有種被成千上萬把小刀切割開身體的感覺,全身上下都是細密的刀口。
這種痛苦甚至比蘇婉兒切開胸口,取出神血時還要痛上百倍!
蕭寒立即將搶來的靈晶取出,吸納其內的靈氣。
煎熬不知過去了多久,蕭寒幾近昏厥,但他都在關鍵時刻用力咬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終于,在四肢百骸傳來了陣陣嗡鳴。
身體的疼痛感開始褪去,蕭寒意識到終于到了最關鍵時刻。
蕭寒猛地睜開眼,將靈力與一股狂暴之力同時涌入斷刀之內。
唰!
朝著面前厚實的石壁一刀斬去!
轟!隆!
無比霸氣的青色刀芒狠狠撞擊在石壁之上。
頓時整個山洞都在微微顫動。
凌兒睜大驚恐的眼睛,只見在那石壁之上,留下一道長達數十丈,深達數十尺的凹痕!
“少爺?”
“凌兒,我沒事。”
蕭寒細細感悟,發現經脈之內,流動的除了靈力之外,還多了一種狂暴之力。
刀意!
這股狂暴的力量,竟然是宗師級別強者才能領悟出的刀意!
而且伴隨著刀脈鑄成,蕭寒的修為又上了一層樓,突破了武師境四重!
“小家伙,你的悟性還不錯,刀脈已經鑄造完成,等將來鍛造了刀骨和刀魂,實力還會再增強許多!”
陸起的聲音在蕭寒腦海響起。
“多謝大圣!”
蕭寒目露期待,等將來鍛造了刀骨和刀魂,刀意透體,無堅不摧,無往不利!
“再有兩天就是天武宗招收弟子的日子了,蘇河,我決不會讓你們如愿的!”
“凌兒,我們該回去給蘇家送上一份大禮了!”
蕭寒眼中充滿滔天的恨意。
凌兒站起身,“好的少爺!”
……
而此時,幽暗密林的某處。
一個散修狠狠把手中長槍插在地上。
“他媽的蘇家簡直是太卑鄙了,他給的消息有誤,說那淫賊被廢了修為,結果呢,我眼睜睜看著他劈出的一道刀氣,瞬間結果了三個人!”
“那你命挺大啊,還能從那惡魔手里逃掉。”
“大個屁啊!我跪著求爺爺告奶奶,而且還把身上所有東西都上交了,他這才放了我,說我識時務者為俊杰!媽的,我堂堂武師五重境,什么時候受過這委屈!”
“這家伙都不能算天才妖孽,簡直是個變態!”
這人說著,像是想起那天的場景,臉上露出忌憚之色。
“那小子真的很強么?”
“一刀劈死兩個武師四重境,你自己琢磨去吧!”
這人瞥了一眼,“我勸你們還是打消懸賞金的想法吧,這段時間,多少人都死在他手里,靈晶是好東西,可也得有命拿啊!”
就在這時,一個散修指向不遠處的樹林,“那個人,好像是蕭寒,還有一個小丫頭。”
“是他!他怎么來了!”
最開始那人眼珠子瞪得老大。
“趁他沒發現,趕緊跑吧!”
拔出長槍,眾人一哄而散。
不一會兒,蕭寒牽著凌兒走了過來。
看著一哄而散的散修們,無奈的嘆了口氣。
自從一月前一刀斬殺了兩個武師四重境武者后,這群散修再看見他們就像見了鬼一樣,直接撒腿就跑。
害得他這半個月都搶不到修行資源。
正在郁悶之際,突然面前出現數道身影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為首的幾人蕭寒認識,正是蘇家的三位長老。
他身后跟著一名面色陰鷙的年輕人,淡淡瞥了蕭寒一眼,眼神中充滿不屑。
“蕭寒,我看你還往哪里逃!”
二長老指著蕭寒,面色陰冷道,“你不會是還想回青陽城爭奪天武令吧!”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蕭寒將凌兒護在身后冷笑一聲:“呵呵,蘇河那條老狗還真看得起我,居然派出三位長老來追殺我,我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心寒。”
三長老橫眉厲喝道:“蕭寒,走到今天都是你自己選的,是你自己誤入歧途,猥褻蘇婉兒!”
凌兒一聽就很不高興懟到,“我家少爺不是那樣的人,他是被冤枉的!”
蕭寒揉了揉凌兒的小腦袋,道:“凌兒,跟他們解釋無用,因為這些人都是蘇河和蘇婉兒的走狗,冤枉你的的人,比你自己還清楚你有多冤枉!”
二長老冷笑一聲,“蕭寒,蘇家養你這么多年,你應該做好隨時為蘇家犧牲的覺悟!”
蕭寒嗤笑,“讓我犧牲?憑什么!”
“我為蘇家忠誠了十年,結果就換來神血被奪,經脈盡斷,甚至還要趕盡殺絕的下場!”
“蕭寒!”
二長老急忙打斷蕭寒的話,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那年輕人,發現那年輕人只是微微皺了下眉,這才繼續說道:“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如果不是家主十年前收留你,哪能有你的今天!”
“你的一切都是家主給的,他要你死,你就得死!”
蕭寒聞言冷笑連連,“沒有我,蘇家能發展到今日這地步,究竟是我忘恩負義,還是你蘇家忘恩負義!”
“放肆!”
二長老爆喝一聲,強大的威壓直逼蕭寒,然而蕭寒卻不為所動,臉色也未曾變一下。
“蕭寒,你在蘇家這十年,蘇家待你不薄,原本家主就是要將大小姐許配給你的……”
說話間,二長老輕輕揮手,示意所有長老將蕭寒和凌兒圍住,防止他逃跑。
蕭寒一眼就看穿了二長老的伎倆,但他毫不在意,只有在那個面色陰鷙的年輕人身上,蕭寒隱隱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
“所以那日大小姐念及舊情,留下你一條命,你不感恩戴德,居然還想伺機報復,不是忘恩負義是什么!”
蕭寒都被氣笑了,“真是夠無恥的,她奪我神血,我居然還要感謝她的不殺之恩!你們真不愧是蘇河的狗奴才,簡直是倒反天罡!”
“哼,執迷不悟!今日便送你上路!”
突然,二長老爆喝一聲,“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