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晚上,Ethan回到W城的別墅,坐在臥室的落地窗前,看著河對岸的中餐廳。
手邊的手機放著外擴音,XylaS正在報道著最新的消息。
XylaS:“先生,Lili小姐昨天跟著王水鳳離開W城市區后,去了郊區的一家私人醫院,在里面待了一天。”
“我們破譯了對方的電腦,發現Lili小姐只是做了常規的體檢,沒有做其他的。”
“然后入住了費倫小鎮上的一家酒店,今天早上去了隔壁H市,見了一對東國夫婦,然后再返回鎮上的酒店。”
“據調查,那對東國夫婦來自東國湖城,家里做制造業,身家過億。”
XylaS說到這,頓了一下,又道:“王水鳳的男友Liam此前除了人口拐賣外,還負責拉皮條,給各個富商介紹高學歷的清純女學生。很有可能Lili小姐的妹妹王希就是這樣出事的,而Lili小姐就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接近王水鳳,從而收集證據報仇。”
Ethan聽到這,打斷XylaS。
“XylaS。”他的聲音散漫,又透著絲涼意,讓XylaS在電話那頭都打了個寒顫。
“先生,您說。”
“你分析得不錯,下次不要分析了。”
XylaS不甘心,他覺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
Ethan再次開口:“你見過哪個男人干這種事情帶著妻子一起的?”
XylaS聞言恍然,他遺忘了這一點。
“如果高學歷的女學生是一件商品,那么這件商品用來做什么,才會需要夫妻倆一起出現?”Ethan早已經猜到答案,卻不直接告訴他,而是給出提示讓他自己去想。
XylaS腦子里猛然想起一個詞,脫口而出。
“代孕。”
Ethan漫不經心的聲調再次降溫,“去查一下那家醫院。”
“是,先生。”
“還有,給Lili的房間裝一個竊聽器,我要知道她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是,先生。”
李里在房間里冥思苦想,想著用什么辦法才能把事情往后推的同時,又不會影響她的進展。
就在剛有點苗頭時,房間門被敲響。
李里坐起來,警惕的盯著門口:“誰?”
外面是酒店服務員的聲音,“小姐,鎮上夏季夜晚蚊蟲多,我們酒店特地給每位顧客都準備了驅蚊香氛。”
這里確實蚊蟲有些多,昨晚李里深受其擾。
她伸手正準備開門時,留了個心眼,手收回來:“我現在沒空開門,你放門口就行。”
“好的。”對方爽快答應,很快離開的腳步聲響起。
李里貼在門口,聽到她在敲其他的房門,也是同樣的話術后,才放心打開門。
拉開一條縫,門前放著一個化妝包大小的布包。
她快速將布包拿進屋,鎖上房門后,才打開布包。
布包里全是防蚊的用品,有蚊香,電蚊香,驅蚊液,和一些被蚊蟲叮傷后處理的藥品。
其中居然還有一個驅蚊手環。
李里仔細檢查了一番,每一樣都是新的,未拆封過,沒有動過手腳的痕跡。
她又在包里翻了翻,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這才取出其中的驅蚊液,將包扔到一旁的桌子上。
她不敢用蚊香,怕里面加了東西,只能在身上涂抹些驅蚊液來驅蚊。
雖然效果比不上蚊香,但比昨晚終歸是要好過一些。
第二天一早,白如珍便來到了她的房間,還帶了早餐。
“昨天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 吃飯間隙,白如珍問李里。
李里放下手中的面包,面上做出害羞的樣子。
“王阿姨,我答應,但是我是第一次,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也沒跟男人發生過關系,我有些害怕。”
白如珍見她答應了,暗自竊喜,忙道:“害,這有什么好怕的,我跟你講,越是第一次呀,就越要找一個經驗豐富的男人,這樣才不會受傷。”
“你若是跟一個同樣是第一次的男孩做,愣頭青不曉得分寸,遭罪的還是你。”
“我朋友結婚這么多年,跟老婆的關系一直很和睦,待人溫潤有禮,想來在那方面也是很照顧人的,肯定不會讓你難受。”
李里扭捏著開口,“我知道你說得沒錯,可我心里這一關難過,要不這樣王阿姨,麻煩您跟馮先生說一聲,給我跟他一點相處的時間,讓我稍微熟悉他一些了,再...再發生關系行不行。”
“不然面對一個陌生人,我...我真的很害怕。”
她這個要求提得不過分,白如珍的任務就是說動她,然后把人交出去,那她的任務就算完成,后面的事跟她就沒關系了。
“當然可以,阿姨也是女孩子,懂你現在的心情,那我跟馮先生商量一下。”
“我...我還有一個要求。”
白如珍現在心情好,也不覺得她麻煩,“你還有什么要求盡管說,阿姨能辦到的都給你辦到。”
李里垂著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之前說的是代孕,那胚胎的父母身體如何跟我也沒有關系。”
“但現在既然是要身體接觸,那對方的身體起碼得是健康的,我想要讓馮先生也去做一個體檢,我親自陪同的那種。”
這也不算什么難事,李里提出的這個要求也算合理。
“行,這個我也跟他商量一下,我覺得你考慮得也周到。要是說好了,你們就去昨天那家醫院檢查,離得也近,我在里面有熟人,能檢查得更仔細一些。”
這話正合李里的意,她的目的就再去一次醫院。
“行,那你跟馮先生說一下。”
吃完早飯后,白如珍回到自己房間跟馮先生溝通,李里從房間里出來,站在酒店的院子里透氣。
這家酒店位于鎮上的中心位置,門外就是一個三岔路口。
一條是去往療養院的路,一條是去往W城,還有一條是通向H市。
李里在四周掃視一遍后,突然覺得身后有人在看著自己,那道目光粘膩,帶著些陌生卻又熟悉的存在感。
后脊一涼,她猛地回頭。
身后空無一人,只有房梁上一個攝像頭正端端的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