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用星際藥劑的邏輯去處理凈靈丹的原料,還真讓她琢磨出了制作方法,做出來一支凈靈液。
不過關(guān)鍵步驟, 還是需要輔助煉丹術(shù)。
看著透明藥液中濃濃的能量光團(tuán),她決定找個人試試。
如果效果太過逆天,還得調(diào)整配方和炮制方法。
“老顧,你行嗎?”
“沒事,到時候肯定能上場。”
顧寒身上有傷的事眾所周知,但具體什么傷、有多重又是什么時候受的沒人知道。
他的傷非常的重,輻射是一個問題。
關(guān)鍵是精神力重創(chuàng),隨時隨地都處在暴走邊緣。
按理應(yīng)該痛不欲生才對,但他真的很能忍啊。
時安聽到這對話。
試驗品!她找到了!
“你的傷?”
這是時安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
別看她溫和有禮,實際上只有劃入勢力范圍的人才能真正得到她的認(rèn)可。
顧寒也疑惑,她想要說什么?
“很早以前的舊傷了。”
“想治好嗎?”
“?你有辦法?”
“有。”
時安把特制的凈靈液給了他,針對顧寒的傷勢還特別加入了止血丹的藥材。
治療凈化二合一了。
“晚上回去試試。還有,吃了之后別出門。”
顧寒沒有懷疑過時安的動機(jī),她完全沒有害人的理由。
實際上,在時安第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查過她了。
時安的行動和能力處處透著詭異,但卻不是有危險的那種。
她和其他人太不一樣了。
超然物外,和這個世界其他人格格不入。
顧寒找了李元博,仔細(xì)觀察著那瓶藥劑。
“這是時安給的?”
“對,說能治我的傷。”
“時安確實很厲害,但你那傷口連最好的藥劑師都沒辦法,兩年了!”
李元博話還沒說完,顧寒就把藥液吞了下去。
“等等!怎么手這么快!會不會出問題啊!”
“不會,她沒有害我的理由。”
“但她也沒有救你的理由啊!你要想想一個垃圾山的孩子手上怎么可能有東西能治你的傷!”
“嗚嗚......”
沒幾分鐘,深入骨髓的痛苦開始襲來。
經(jīng)歷過最殘酷戰(zhàn)爭的顧寒都忍不住發(fā)出了痛苦的哀嚎。
“怎么辦?我就說別亂吃!我去找時安!她到底給你吃了什么東西?”
李元博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等等,我能忍,明早不行再找她。嘶.......”
”哎!一個兩個,都讓人這么不省心。“
顧寒的傷和老王頭不是同一級別的。
所受的痛苦也呈幾何指數(shù)的增長。
這一夜,顧寒就像回到了戰(zhàn)場上,那一天,戰(zhàn)友不斷的倒下。
他受到了鋪天蓋地的蟲族大軍圍剿,最信任的人的背刺,無論是**還有精神力都被鞭撻摧殘。
整個人仿佛身在地獄。
此時此刻,同樣的痛苦再度襲來,深入靈魂,完全無法抑制。
但意外的是,傷口上的血肉在生長、愈合,有什么東西被排出體外。
每次陣痛過后,身體就一點點變輕,變舒服......
李元博在外面等了一晚上,直到天亮沒動靜了,才緊張的敲響了門。
“怎么樣?你說話啊!”
很久以后,門打開了。
“怎么樣?”
他緊張的抓著顧寒,恨不得從上到下都把對方摸一遍。
“我好了。”
兩年來,這是第一次,能從顧寒臉上看到輕松和喜悅,而不是隱忍和煎熬。
“你好了?哪種好?那藥液沒把你毒死那種好?”
“不是,那藥把我治好了!”
“???”
“!!!”
“什么叫治好?”
“徹底治好了!你看。”
他把輻射儀遞給了李元博。
對方盯著屏幕上大大的幾個字【輻射值:0】,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等他反應(yīng)過來這意味著什么的時候,又問:
“完全好了?”
“舊傷都沒了!”
他從來沒有感覺身體這么輕松舒服過。
即使在青禾原最后一戰(zhàn)之前,因為精神力過度消耗精神力,他的身體已經(jīng)處于極其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
但那瓶藥劑服下之后,一股洶涌猛烈但溫和的能量滋養(yǎng)著身心。
不但把舊傷治愈,把輻射排出體外,還穩(wěn)定了他的精神力。
“你確定嗎?”
“我很確定。”
李元博不放心,拉著他到校醫(yī)室拿儀器檢查了半天。
所有的數(shù)值顯示,他狀態(tài)前所未有的好。
比他這個沒受傷的人還要強(qiáng)太多了。
“她給你喝的什么啊?”
“或者你更想問,她到底是什么人。”
兩人不自覺都沉默了。
在李元博眼里,時安就是一個橫空出世的天才戰(zhàn)士,但現(xiàn)在一想,她身上哪哪都透著詭異。
她展現(xiàn)出來的所有東西似乎都有點.....不符合星際常識。
“會不會是時家?”
時安的來歷藏得并不深,只要去查就能知道她是被放棄的真千金。
“在時家呆了不到一年就被趕出來了,就算時家有這種水平的藥劑,她也不大可能接觸得到。”
“而且,如果藥劑來源是時家,我不信整個聯(lián)邦上層沒有人見過這種東西。”
“或者說根本不應(yīng)該存在這種東西,一級凈化液也比不上!”
“那她直接給了你,什么要求都不提,就不怕我們把這事捅出去?”
“我猜,一可能是她相信我不會說出去,但更大的可能是她根本不擔(dān)心也不怕我們會說出去。”
時安當(dāng)然不怕,她恢復(fù)了筑基修為。
必要的時候一個禁言符或者在神魂上下個禁制,兩人一輩子都不能吐露她的事。
而且,說出去對他們并沒有任何好處。
第二天一早,顧寒精神百倍的站在了時安面前。
第一次,他臉上綻放出了欣喜和輕松的笑容。
“藥劑很管用,我好了。”
神識掃一遍時安就看出來了。
“輻射值呢?”
“現(xiàn)在是0。”
“呃,勁使大了。”
時安暗自咋舌,她已經(jīng)盡量減少劑量了,但輻射還是排得干干凈凈的。
這怎么調(diào)?拿不出去啊?
“?你把我當(dāng)試驗品了?”
顧寒的笑容瞬間凍結(jié)在臉上,合著他被當(dāng)小白鼠了。
“.......這叫雙贏!”
時安適當(dāng)?shù)恼已a(bǔ)了一下。
“無論如何,由衷的謝謝你,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如果有事,盡管找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