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校長……”
王主任費了老大勁兒從包圍圈中突破出來的時候,身上的白襯衫被蹂躪得跟咸菜有的一拼了!
縣一中里面,校長幾人拿著齊詩語那估分也看不出什么東西,就眼巴巴的守著電話,響起的瞬間他就動手了。
“你說,我聽著。”
王主任懵了下,平時不是響兩下才接的嘛?
“校長,您那個速效救心丸在旁邊嗎?”
“王狗剩?!”
王狗剩?
“噗——”
二班的班主任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校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也是急瘋了,一個忍不住把王主任的小名給叫出來了,也不顧三個班主任怪異的表情,呵斥地道:
“我問你齊詩語考多少分,你問我速效救心丸?”
“校長,大門口圍了一幫的人,說是我們市電視臺的,要進來采訪并蒂蓮!”
并……蒂蓮?!!!
校長手一抖,悠悠地扭頭看了看同樣震驚呆了的三位班主任,顫歪歪的手在口袋里面摸索了半天,掏出了速效救心丸,倒出來一顆咽下去后,問:
“你好好說說,電視臺的人怎么說的?”
前來報信的老師帶著校長以及三位班主任去接前來采訪的人去了,留下被遺忘在那邊的王主任一個人對著電話喂了半天也沒等來一個回復(fù),還是守電話的老頭看不下去了,敲了敲桌面:
“別喂喂喂了,明顯電話那頭沒有人了啊!”
王主任一臉懵:他還沒給校長匯報呢,他們學(xué)校開出了一朵并蒂蓮,666分呢!
搞不好還是全國狀元……
“什么?我考了多少分?”
齊詩語臉上的震驚不作假,電視臺的人又看了看另一名高考狀元劉春夏臉上也是一臉疑惑,不由得看向本校的校長。
校長摸了把自己禿了頂?shù)念^,心里暗搓搓的臭罵了一頓教導(dǎo)主任,一臉尷尬地笑道:
“我們也才得到消息,太過高興了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們。”
那位記者也是個會說話的,連連點頭表示了解,道:
“我們就是本市的,也是占據(jù)了地理優(yōu)勢才來得這么早,這么會省城那邊的同行們估計在來的路上,你們要做好準備呀,我們的狀元們!”
“我真考了個666?”
齊詩語在估分的時候是有底的,大概分數(shù)她能猜到在650左右,就是最終這個分數(shù)……
閱卷的老師給她作文上多扣上一分也不至于給她3個6哇!
可真是……
太6了!
“對,齊詩語,劉春夏同學(xué)你們倆可是我們市里的驕傲!”
此時,劉春夏的母親抱著自己的閨女已經(jīng)泣不成聲;
丁鳳嬌則緊緊的攥著齊詩語的右手不能言語;張敏則抱著齊詩語的胳膊,比齊詩語本人還要激動:
“詩詩,你太棒了!666呢!”
“齊詩語同學(xué),恭喜你。”
劉春夏略帶審視地打量了番齊詩語后,伸出了手很大方地道了一句恭喜。
齊詩語也不扭捏,回握了一下劉春夏的手,也道了一句恭喜。
劉春夏會不會懷疑,她不清楚,即便是有所懷疑,原主本身的成績也不錯,后面她和張敏兩個閉關(guān)復(fù)習(xí)一事情大伙可是看得清楚,就是張敏這次也考了621分呢!
“也恭喜你呀,這么看來我們又能繼續(xù)做四年的同學(xué)了!”
相比對待劉春夏的客套疏離,面對張敏,齊詩語的欣喜真實多了。
張敏也是一臉驚喜:
“對呀,還得是我們,難怪人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呢,一個人閉門造車果然比不上有商有量的,我們可是一起押中了好幾道大題呢!”
“是呀是呀!”
兩個好朋友抱作一團,兩方的母親看著感情比親姐妹還好的兩個小丫頭,各自欣慰的笑笑,討論起了升學(xué)宴的事宜。
一旁的劉春夏聽著這話,心里那一絲疑惑拋在了腦后,繼而羨慕起她們之間的感情了,一個家屬院長大的情誼,還同桌了三年……
可惜了,要是她早點穿越過來就好了!
很快,她們就沒這么悠閑了,省城來的記者們趕來了;
劉長江帶著秦文靜匹馬當(dāng)先,后面跟著一大串兒,見他占據(jù)了最佳地理位置后,各個一臉譴責(zé)。
“劉主編,你們可不厚道了啊!”
“你們報社和齊詩語同學(xué)之間的恩恩怨怨還掛著呢,你們還有臉跑過來采訪她?”
“你總不能仗著自己是齊詩語的伯樂,就厚顏無恥吧?”
……
校長帶著人過來的時候正好把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聽在耳里,帶著這些新聞工作者進學(xué)校的時候,還不忘小聲詢問齊詩語的班主任:
“他們說的什么和齊詩語同學(xué)的恩恩怨怨?”
羅老師經(jīng)過校長這么一提,突然想到了她前幾天看的江城晚報,一拍額頭,一臉懊惱:
“校長,我忘記和您講了,我們班的齊詩語好像是江城晚報的特約畫家來著,里面還牽扯到一些是是非非……”
“畫家?”
校長愣了,礙于后面跟著一大串人,只得咬牙切齒地道:
“不是,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點講?”
“您平時不是最喜歡看報紙的嗎?我以為您知道呀?”
校長的老臉一紅:“我平常只看日報。”
羅老師:“好巧,我也只看雜志……”比如故事會。
學(xué)校不大,就一條林蔭大道走到頭到了教學(xué)樓,校長還特意帶著一幫人從高一的教室介紹了一圈;
一直到了高三齊詩語她們的教室,毫無防備的對上那張極具權(quán)威的面孔時,齊齊倒吸一口氣!
片刻的恍神之后,視線不舍的轉(zhuǎn)移到了旁邊那張臉的時候,又有一種身處于晨露點綴的林間小道里,感受著林木清新,鳥鳴清脆,那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這——
“確定今年的高考狀元不是選美選出來的嗎?”
一個美得嬌媚動人,一個美得沁人心脾,還真是印了那一朵并蒂蓮!
趁著眾人失神的空檔,早有準備的劉長江扯了扯秦文靜的衣擺,小聲地道:
“快拍……”
秦文靜還沉浸于劉春夏的美貌中,倒是讓總臺的搶到了機會;
那位吳記者首當(dāng)其沖,把話筒遞到了齊詩語面前,其他的人有樣學(xué)樣,見著極具話題的齊詩語被搶了,也沒忘記另一位狀元。
齊詩語還記得他,很親切地打了聲招呼:
“吳叔叔,是您呀!”
當(dāng)然,她也沒忘記她的老熟人劉長江和秦文靜,整個采訪過程輕松詼諧,倒是有一位好奇的問:
“我們都知道,你在最后的高考沖刺階段還畫了一幅畫,你是如何平衡這兩者之間的呢?”
“畫畫只是我的興趣愛好,靈感來了就會涂涂畫畫啊,或者做一做其他的小手工,也算是給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一下啦!”
齊詩語笑瞇瞇的回答道,倒是人群中有一家雜志的女同志狐疑地盯著她看了許久,一直到視線瞥到了一旁樂呵地張敏時候,恍然大悟:
“你們就是在步行街賣頭飾的小姑娘!那個什么絨花技藝的古代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