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齊懷遠(yuǎn)隔空問候的季放回到大院后迎來了幾個老家伙的圍剿。
“老季,你兒子沒什么事兒吧?”
季放被問得一臉莫名其妙,反問:
“我兒子能有什么事兒?”
“你之前接了電話就急匆匆的過去了,不是你兒子出事了?”
“我急匆匆過去那是因?yàn)椤?/p>
季放想到了小家伙的來歷,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給咽下去了;
看著一幫好事兒的老家伙們,嘴巴吧唧了下,他寶貝孫孫從十年后的世界來找他玩了,你們能信嗎?
一幫土老帽,就是說了也不懂!
季放想到了鄂省還有一個不明情況的土老帽,心中暗爽不已,喜滋滋地道:
“沒事兒,我就過去看看兒子,他不是申請房子了嗎,我過去給他暖暖屋子。”
一人好奇地問:“你兒子要成婚了?”
季放滿面紅光,頗有一種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回春感,笑瞇瞇道:
“快了,快了!”
“你兒子有對象了?”
這人心頭一梗,心里止不住了失落懊惱;
他還想把自家閨女和他兒子說和說和呢,這不顯山不露水的他兒子怎么說成家就成家了呢?
“你這不是廢話嗎,都要成婚了,肯定有對象了呀!”
眾人好奇:“誰?”
季放一臉得意:“你們認(rèn)識,就齊書懷那個老匹夫的小侄女!”
你說誰?!!!
針尖對麥芒的兩個人要成親家了?
這可真是……
“難怪之前,你兒子突然為老齊說話呢,感情還有這么一層。”
季放哼了哼,要不他能不辭辛苦跑一趟;一方面想看看是誰在惡作劇,又一方面也想看看他兒子的葫蘆里賣什么藥呢?
誰承想,他未來的兒子出息了,直接下手搶了老匹夫的寶貝侄女!
“那是他岳家,可不得無條件挺他么!”
“那你之前還責(zé)備你兒子胳膊往外拐?”
季放:……之前不是還不知道他大孫孫還能從未來跑過來么!
哦,他家老婆子好像還不知道這事兒?
……
7月22號,鄂省各大報社、雜志、電臺的新聞工作者扛著吃飯的家伙齊聚招生辦外,各個翹首以待等著里面的消息;
江城晚報的劉長江和秦文靜也不例外,來得不算早也不是特別的晚,盡量的保持低調(diào)了。
都這樣保持低調(diào)了,也有同行不放過奚落他們的機(jī)會呢。
“唷!劉大主編也帶著人來了?今天可是高考出分,可千萬不能在這上面做文章了哦!”
“劉主編,你們今天會如實(shí)報道的吧?”
劉長江是憑著真材實(shí)料一步一步爬上主編的位置的,對于這種冷嘲熱諷的場面他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臉嫩的秦文靜還是第一次被同行這么奚落,眼眶泛紅,一臉的委屈:
“主編……”
劉長江:“沒事,我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剩下的自有時間幫忙辯解。”
秦文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抱著相機(jī)的手緊了幾分。
“快快快,分?jǐn)?shù)線出來了!”
人群中爆出了這么一句,引得方才還冷言嘲諷的新聞工作者們一窩蜂涌向了公告欄的方向。
此時,齊詩語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結(jié)果。
陪她一起來學(xué)校的是她的母親丁鳳嬌,出門前齊書杰也眼巴巴的望著她,可誰讓他社恐……
張敏的媽媽也一同來了。
學(xué)校要求9點(diǎn)集合,七點(diǎn)半了還沒看到兩個丫頭的影子,可把兩家的父母給急得,生怕她們只顧著做生意忘記了今天出分的事情!
一直到八點(diǎn)十分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駛?cè)肓舜笤骸?/p>
軍區(qū)大院這邊,王玉珍今天出門稍稍晚一點(diǎn),被老三家的李翠英叫住了:
“大嫂,今天不是出高考分?jǐn)?shù)嘛?我妹妹家的瑤瑤,就前幾天過來玩的那個姜瑤!您不是在教育系統(tǒng)嗎,能不能提前查到那個孩子考了多少分?”
王玉珍眨了眨眼,看著弟媳那副得意洋洋炫耀十足的樣子,淡淡一笑,道:
“姜瑤是吧,你有她的學(xué)號嗎?一會我找朋友打聽打聽。”
“這感情好,我早就寫好了!”
李翠英說著,把紙張遞了過去,炫耀著道:
“不是我夸,我妹妹這個孩子向來懂事,每次考試那個成績都是名列前茅,她們老師對她期望挺大的,搞不好今年的高考狀元是她!”
“對了,一直沒好意思問老二家的詩詩丫頭考得怎么樣?大嫂你們問了嗎?”
王玉珍盯著李翠英看了會,直明道:
“這才是你想說的吧,踩著我們詩詩抬高你妹妹的那個孩子?”
李翠蘭臉色一僵,尬笑道:
“大嫂您說什么呢,我可是詩詩的三嬸兒,也是關(guān)心她。”
“你最好是,別盡做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愚蠢事情出來,要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王玉珍語氣柔柔,敲打了一句后,又笑著道:
“詩詩畫畫天賦高,師范的校長有意收她為徒,你不用擔(dān)心她沒有學(xué)可上。”
“是……是嗎……”
李翠英笑不出來了,那臉上的笑容要多僵硬就多僵硬,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這可是一件喜事兒,你不高興嗎?”王玉珍歪了下頭,問。
“高、高興。”
王玉珍把她臉上那牽強(qiáng)的笑容收入眼里,心情很好的離開了。
這些天她聽夠了老三家的媳婦各種踩著家里的孩子捧著她妹妹那個女兒的言語了!
李翠英看著那背影不高興了,見著人走遠(yuǎn)了跺了跺腳,臉上的怨氣十足。
“怎么了?”
齊書舟打著哈欠出來了,順著他媳婦的視線看了看,好奇的問。
李翠英扭頭,看著丈夫那副睡眼朦朧的模樣更加來氣了,道:
“你大哥大嫂可真偏心老二家的,當(dāng)時咱們詩言沒考上,勉強(qiáng)找了一個破專科學(xué)校,到了老二家的詩語就各種張羅,還妄想送到本科去!”
齊書舟咬著油條,一臉理所當(dāng)然:
“我二哥可是京大畢業(yè)的,詩詩去本科學(xué)校怎么了?不都說了啊,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看看你,再看看我,我倆湊得出半個大學(xué)生嗎?”
“你——”
齊書舟打斷了他媳婦的話,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大實(shí)話,道:
“哦,我想想,當(dāng)初若不是你非要拉著我搞對象,我努力努力說不定也能上個專科。”
“齊書舟!!!”
李翠英怒了,抬起拳頭就往齊書舟的身上招呼:
“你個沒良心的,我為你生兒育女,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的,你竟敢嫌棄我?!”
嗯,老三家的鬧起來了,別說這一大早的還挺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