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解釋道:“傷口沒走出來,明后天走出來之后會呈現一片片青紫色。”
眾人看了看那個眼眶紅紅的小豆丁,一臉的不信。
軍醫知道他們不相信,繼續道:
“建議你們去骨科,找個手法專業的醫生幫忙揉開了,不然孩子得遭老罪了。”
“真……這么嚴重嗎?”
陸天明見他爸還是不信,只扯著喉嚨干嚎地道:
“疼,好疼好疼!”
小家伙給陸天明道歉道:“對不起,你們壞壞,還要打。”
小家伙身后那一幫小孩立馬聲討道:
“對,是你們先動手的,誰讓你扯我們院女孩的頭發的,你們還扯她的褲頭!”
“對噠,你們壞壞,麻麻說了穿衣服的地方不能讓人碰噠!”
小家伙握著拳頭揮了揮,繃著一張小臉,倒頗有幾分季銘軒的樣子。
“你們還扯小姑娘褲頭?”
以陸團為首的那幾個家長代表也顧不得小孩子傷了,扭頭怒視著這幫混小子,也就看他們一身暗傷,不然高低能給他們踹上幾腳。
那幫孩子各個面露羞愧,他們已經知道錯了,實在那個看起來最小打人超疼的,力氣還大,一個人能撂倒他們好幾個!
他們也就吃虧在輕敵上了,還有就是力氣沒他大……
家長代表來了,一場鬧劇終止,各家的孩子各家帶走,至于賠償問……
都是戰友,到了戰場上那是背對背的存在,因為小孩間的糾紛上綱上線的不像樣,況且他們大首長還看著呢!
不然能把他們直接從訓練場上叫出來,不就是為了不傷和氣,輕描淡寫的掀過去?
周師長見他們還算上道,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至于老鄉的損失,等核算出來后,你們所有參與過這次群架的孩子,直接從你們津貼扣。”
“寶寶可以賠爺爺谷子噠。”
小家伙突然插了一句口,扭頭看著周師長一臉認真:
“寶寶太姥家有很多舅舅噠,還有好多好多哥哥,他們有那么多谷子。”
小孩童言童語,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下那么多是多少。
周師長一樂,看了眼季銘軒,不太懂他一個冷漠少言的人怎么就生了一個小話癆,不過倒是對他的力氣比較感興趣,天賦異稟他還真認識一個,但是吧那個老家伙在鄂省守著弟弟們呢!
“小家伙,你的力氣有多大?”
“嗯?”
季以宸歪了下頭,面露疑惑,似乎沒有聽太懂。
周師長指了指季以宸身后的季銘軒,道:“你能抱得起你爸爸嗎?”
此話一出,現場有一個算一個,各個一臉興奮盯著小家伙。
小家伙扭頭,看向了季銘軒的眼神里面多了許多的躍躍欲試。
季銘軒臉色一黑,牽著他的手告辭:
“首長,我們就先走了。”
眾人面色一嘆,面露失望,帶著小孩告辭。
趙團長和王營長看著下屬那背影,相互之間使了個眼色,這是打算了回去試探試探的意思。
“爸,我為啥沒有那么大的力氣?”
趙團長家的小孩6歲出頭,一臉的可惜。
“真那么大力氣?”
趙家俊點了點頭:
“啊,別看他小,他抱著陸天明跟玩兒似的,推倒了一大片,不然我們能把他們壓著打?”
趙團長聽完一臉的舒坦,繼而看著兒子臉上那破了好幾處皮的模樣,又一臉嫌棄:
“還壓著打呢,你瞅瞅你那臉,都讓人抓成啥樣了?”
趙家俊瞅著他爸也是一臉的嫌棄:
“你懂啥?我宸哥說了,打人不打臉,我們也就看著嚇人,他們才遭老罪了,沒見他們躺地上嗷嗷叫嗎?”
“人家三歲,你多大了?你倒是叫得溜!”
趙家俊小手一攤,嘆了口氣:
“沒辦法,誰讓我不像我宸哥,天賦異稟呢?”
趙團,好大一團長,有一種被冒犯了的感覺。
“你季叔叔,別看他瞅著嚇人,他的力氣屬于正常人的范疇。”
趙家俊一臉不信,扭頭看向身側的王營長,這位可是季叔叔的頂頭上司,他的話肯定比他爸來得準。
王營長點了點頭:“他和你爸巔峰時期,五五開。”
趙團長農村娃,實打實拼出來的。
“所以根源在我媽哪里?”
趙家俊信了,繼而咽了咽口水,一臉的期待:
“我宸哥力氣都這么大,那我宸哥的媽媽那力氣得多嚇人吶……?”
趙團長和王營長走著走著腳步突然一頓,扭頭看向了對方,皆是一臉的黑:
回去加練吧,他們好好的王牌怎么能讓一娘們壓在地上摩擦?
不用他們加練,旅長在家里準備好的套餐等著他們在,送套餐的前提小家伙們得好好教育教育才行,人均不到6歲的年齡就能約群架,破壞人老鄉的糧食,長大了可咋整?
這不妥妥的紈绔子弟嗎?!
比孫旅長還要崩潰的是隔壁旅的吳旅,約群架可以理解為少兒,血氣方剛;但是你一群6歲的讓一個3歲的小家伙壓著打,你還有理了?
還扯人小姑娘的褲頭,那是人干事兒?
全軍從上到下,有一個算一個,劈頭蓋臉的一陣訓斥后,一萬字的檢討打底,再說后面外出拉練的事宜。
孫旅長是懂得如何激隔壁的,打電話好好的凡爾賽一番,聽到對面咬牙切齒的聲音后,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臉就變了,把涉事孩子的家長嚴厲噴了一遍,倒是對年幼的小家伙慈顏悅色:
“好小子,有我當年的風范,繼續保持!隔壁要是再敢挑釁過來,你就像今天這樣,狠狠地揍他們,知道嗎?”
季銘軒一臉無語:“旅長,您這樣會教壞小孩子的。”
“這怎么就教壞了?那小姑娘褲頭是隨便能扯的嗎?就是男孩子的褲頭也不能隨便扯呀,那是什么?流氓罪!你就是太克己了,小家伙多好,有我軍的血性,不錯!”
孫旅長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小家伙的喜愛,拍了拍他的頭,眼饞抹了一把他的根骨,遞給他一塊桃酥,好奇的問:
“你和伯伯說一說,你的力氣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