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說話了?”
“我火毒爆發(fā),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偃旗息鼓,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沒有拋棄我,而是主動獻(xiàn)身,利用你的玄水體質(zhì)本源壓制了我體內(nèi)火毒?!?/p>
“我說的沒錯吧。”
“嬋心,你在聽嗎?”
電話那頭,李嬋心聲音波動有點強(qiáng)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趕緊走開,我要休息了,別打擾我?!?/p>
隨后電話就斷了。
沈浪沒有繼續(xù)按門鈴,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和大師父來的時候,都能將她折騰的全身酸痛;而大師父可是武道強(qiáng)者,身體素質(zhì)比李嬋心強(qiáng)太多了。連她都扛不住,可想而知李嬋心當(dāng)時承受了太多太多。
想到這,沈浪心頭一痛。
特別想進(jìn)去給李嬋心治療一下,利用醫(yī)術(shù)給她舒緩那里的疼痛。
但他又怕惹惱李嬋心。
現(xiàn)在。
她也的確需要私人空間,需要一個人靜靜。
畢竟是丟了身子。
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天大的事情。
沈浪深吸一口氣,盤膝而坐,背靠著門,閉目假寐。
房間里。
李嬋心縮在被子里。
心情無比復(fù)雜。
更讓她不安穩(wěn)的是那里火辣辣的疼痛。
當(dāng)時的沈浪太粗暴了。
如同猛獸。
而且全身滾燙,好似一個大火球。
她幾乎暈厥。
“沈浪,你就是個大渾蛋!”李嬋心捶著枕頭,將枕頭當(dāng)做沈浪,眼眶里含著淚;可片刻,她停了下來,苦嘆:“真說起來,也怨不得你,是我主動的自愿的?!?/p>
沒來由的。
腦海之中浮現(xiàn)陰陽交歡的畫面。
沈浪粗重的低吼好似還在耳畔回蕩。
李嬋心臉頰變得滾燙。
她努力想要掐滅腦海中的雜念,卻總是蹦出來,讓她輾轉(zhuǎn)反側(cè),根本睡不著。
*
云海大酒店外。
黑衣人終于安心,無比感激地說:“林小姐,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這些年我有點積蓄,那五百萬我明天轉(zhuǎn)給您,還請您留給我銀行賬戶。”
“不用了?!?/p>
林妙妙擺擺手,反正又不是她的錢。
“上車吧,我送你去昊哥那里。”
黑衣人感激涕零。
云海市中心頂級別墅區(qū)。
九號墅王。
剛下車,林妙妙就看到院子里的臺階上孟昊雙手插兜,月光下臉龐棱角分明,十分英俊,還有一股不容冒犯的上位者氣息。
仰慕之色在林妙妙眼中一閃而過。
“昊哥?!?/p>
“嗯?!?/p>
孟昊微微點頭。
接著目光落在后面黑衣人身上。
撲通,黑衣人當(dāng)即跪下,滿臉自責(zé):“少主,屬下沒用,沒能完成任務(wù),反倒被沈浪打得重傷,請您責(zé)罰?!?/p>
孟昊面無表情,淡淡道:“看來沈浪的實力完全超乎我們的想象,是我低估他了,與你無關(guān)。去醫(yī)院治療吧,費(fèi)用全部報銷?!?/p>
黑衣人咬了咬牙,道:“少主,那沈浪比我強(qiáng)不了多少,我雖然不敵,但是也將他打得接連吐血,因此他的實力大概也就王牌巔峰水準(zhǔn)。”
林妙妙吃驚道:“三年前沈浪還是個小白臉,短短三年成為堪比王牌巔峰的武道強(qiáng)者,真是不可思議?!?/p>
“王牌巔峰,有點意思?!?/p>
孟昊瞇著眼,嘴角勾了勾。
黑衣人道:“少主,派遣我們山海會的鉆石級別大佬,肯定能廢了沈浪?!?/p>
山海會三十六王牌弟子,在此之上,還有十八位鉆石大佬,他們比王牌要強(qiáng)大的多,是山海會在云海道上稱王稱霸最大的依仗。
“我自有定奪。”
“去吧?!?/p>
孟昊揮揮手。
黑衣人匆匆離開趕去醫(yī)院。
“妙妙,今晚多謝你救了他,一位王牌弟子對我山海會有巨大價值,可遠(yuǎn)遠(yuǎn)不止五百萬。”孟昊拿出一張支票:“這一千萬,算是我的謝禮?!?/p>
“哎呀昊哥,你我之間還這么客氣干什么。”
林妙妙立刻拒絕了。
“昊哥,我今晚去找沈浪是傲雪的意思,讓我轉(zhuǎn)交沈浪一筆錢命令沈浪滾出云海。我覺得,你要是動手,等沈浪離開云海再說,免得傲雪不滿?!?/p>
“我明白了?!?/p>
“那我回去啦,昊哥你早點休息?!绷置蠲钐鹛鸬膿]了揮手,走向自己的保時捷,但心里面很不舍,有點期待;就在這時,身后響起話語:“天色已晚,就在這里住下吧,反正房間夠多?!?/p>
林妙妙心花怒放:“真的嗎?”
“來?!?/p>
孟昊笑著帶著林妙妙進(jìn)入別墅。
林妙妙激動的滿面紅光。
孟昊雖然是圈子里響當(dāng)當(dāng)?shù)那嗄瓴趴。似房诒畼O好,非常自律,一心尚武,對酒色不感冒,沒出現(xiàn)過什么緋聞。
據(jù)她所知,蘇傲雪都沒來過這里。
因此她應(yīng)該是第一個在孟昊私人別墅留宿的女孩子。
想到這。
林妙妙覺得那五百萬花得太值了。
“早點休息。”
“嗯嗯,昊哥晚安?!绷置蠲钅克椭详簧狭藰?,接著迅速找到別墅唯一的三十多歲少婦保姆,問道:“昊哥每天什么時候起床?”
保姆道:“少爺六點起床,大概的六點半下樓?!?/p>
“這么早。”林妙妙頓了頓,叮囑道:“那行,明天早飯我來做,你別摻和了?!?/p>
“林小姐,這……”
“就這樣!”
翌日,天蒙蒙亮,林妙妙就起床了。
來到廚房做早餐。
保姆在陪同,時不時的指導(dǎo)。
忙完后林妙妙困得不得了,叮囑保姆道:“我太困了,在沙發(fā)上瞇會兒,昊哥下來記得叫醒我?!?/p>
“好的林小姐?!?/p>
保姆連連點頭。
昨晚興奮的輾轉(zhuǎn)反側(cè),凌晨才睡著,林妙妙眼皮都在打架,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等她驚醒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七點了。
“昊哥!”
“林小姐,少爺已經(jīng)出門了?!?/p>
“我不是讓你叫我嗎!”
林妙妙怒目而視。
保姆解釋道:“少爺說不要打擾你,讓你繼續(xù)睡;對了,你做的早餐少爺也沒吃,少爺說沒胃口。您看,要不要吃點?”
“走開!”
林妙妙氣的不輕,拿著包包就出了門。
云海大酒店。
李嬋心洗漱好,但走路還是有點不自然,某個部位還是有疼痛感。
打開門。
正要出去,李嬋心嚇了一跳。
“呀!”
沈浪睜開眼,豁然起身:“你醒了。”
“你怎么在這?”
“我沒走啊?!?/p>
“你一整晚都坐在這里守著?”
沈浪重重地點點頭。
這讓李嬋心有些動容,心情也好轉(zhuǎn)了不少。
“嬋心,昨晚……”
“別說了!”李嬋心打斷沈浪的話,冷著臉道:“我不怪你,畢竟是我主動的,這算是報答你救我爺爺?shù)亩髑椋蹅儍刹幌嗲?。?/p>
沈浪心里五味雜陳。
李嬋心又發(fā)出警告:“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給我爛在肚子里!若是外傳,休怪我翻臉!”
“放心吧,這種事我怎么可能亂說。”沈浪笑了笑,轉(zhuǎn)移話題:“昨晚你沒吃,餓了吧,我們?nèi)コ渣c東西。”
李嬋心沒有動。
沈浪直接拉住她的手,一邊走一邊說:“犟什么呢!不管你承不承認(rèn),我們現(xiàn)在都是最最親密的朋友。你可以覺得兩不相欠,但我自認(rèn)為是有愧于你。從今往后,我沈浪就是你的守護(hù)神,有我在,我保你一生一世?!?/p>
一番話,令李嬋心心跳加快。
但她嘴上卻冷哼:
“就你?”
“當(dāng)然?!?/p>
沈浪停下腳步,直視著女人。
李嬋心怔了怔。
這眼神!
真摯且自信。
還有一股不可抗拒不容置疑的感覺。
“好。”李嬋心意味深長地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護(hù)我。”
“有事?”
“日后你會知道?!?/p>
李嬋心沒有說下去。
沈浪也沒追問。
兩人再次來到第十九層會場。
剛進(jìn)門,就響起一道興奮的吶喊:“浪子,終于見到你了,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