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山講述完案情之后,語氣憤慨的說道,“公安同志,我建議,像這種人,一定要把他趕緊抓起來,要重判嚴判,拉出去改造,讓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兩名公安同志被他的語氣感染,“這位同志,你就放心吧,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他一定會受到制裁的,我們不會允許這樣隨意危害人民群眾生命安全的壞人存在!
請你稍等一下,我們這就出警了解情況。”
周文山臉上浮現一抹喜色,“那太好了,謝謝公安同志。”
“不用,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周文山忽然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公安同志,我在制止他犯罪的時候打了他一巴掌,這個應該沒事吧?”
兩名公安同志無所謂的擺擺手,“這算什么,一個巴掌而已,沒關系的,小事兒。”
周文山松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這個巴掌有點厲害呢,也不知道李明臉上的紅腫有沒有消下去一點?
不一會兒,這兩名公安同志就準備好了裝備,騎著一個偏三輪出來,“周同志,咱們先去衛(wèi)生院看一下傷者,了解一下情況。”
周文山推起自行車,騎上就走,“好,咱們這就過去!”
差不多和公安同志一塊兒來到的衛(wèi)生院。
停好自行車,周文山帶著兩名公安同志直接來到思遠掛鹽水的急診室。
此時,思遠的葡萄糖水才只輸完一半,思遠已經昏昏睡了過去。
看到周文山帶著兩名公安同志過來,坐在一邊看著思遠的陳志軍連忙站了起來。
周文山沖他使了個眼色,陳志軍會意,站到了一邊。
帶著兩名公安來到陳思遠的床前,雙手一比劃,小聲的說道,“公安同志,你們看,這后腦勺這種要害,被用石頭砸了一下那么大的口子,血流了這么多,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后遺癥呢,這可是腦袋啊,不是別的地方,這怎么也得是重傷吧,這都輸上葡萄糖了!”
周文山給公安同志看了一下陳思遠的后腦勺,上面一塊紗布把傷口給蓋住了。
周文山又給他們指了一下思遠身上的血跡,“公安同志,看看這流的血,這一大片全被血浸透了,還有我身上也有。”
又指了一下陳志軍的胳膊和胸口,“他身上的血跡也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流這么多的血,能沒事嗎?”
一邊聽著的急診室醫(yī)生,聽著周文山對公安同志講述,嘴角抖了抖。
兩名公安同志看了看思遠身上的血跡,又看了一下周文山和陳志軍身上沾染的血跡,在本子上做了一下記錄。
然后又看向這名醫(yī)生,作為派出所的公安,他們也是認識這個醫(yī)生的,“馬醫(yī)生,我們過來了解一下這名小傷者的情況,你能為我們介紹一下嗎?”
馬醫(yī)生現在已經知道這名孩子是被人所傷,斟酌了一下措辭,“傷者后腦勺的傷口約有5厘米長,半厘米深,隱約可見里面的骨頭,現在傷口已經縫了十針,由于流血較多,后續(xù)還需要臥床靜養(yǎng),并不排除有后遺癥的可能。”
頓了一下說道,“對于一個孩子來說,這樣的傷確實有點重了!”
刷刷刷…
兩名公安把馬醫(yī)生的話也記錄在案,這些都將作為審判施暴者罪行的證據。
十分鐘之后,兩名公安也把這里的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對周文山說道,“好,周同志,這里的情況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我們現在就去幸福屯那里了解情況。
對了,那傷人的知青沒有跑吧?”
周文山拍拍胸脯,“放心吧,公安同志,當時我想著來報案,就已經讓我大哥把人給看住了,應該不會跑掉的,你們到幸福屯一問就知道了,我大哥叫周文海。”
兩名公安沖他點點頭,“好,我們先去幸福屯,你也不要亂跑,到時候如果有別的情況,可能還會需要你配合調查!”
周文山干脆的答應一聲,“沒問題,我不會亂跑的,如果不在這衛(wèi)生院里面,那肯定就是回幸福屯了,你們隨時都能找到我。”
兩名公安離開衛(wèi)生院,騎著偏三輪,一路嘟嘟嘟的向幸福屯開去。
見兩名公安離開,陳志軍面有憂色的開口,“文山,剛才你沒有說我們的身份,我們是下放人員,公安真的會為我們出頭嗎?”
周文山愣了一下,隨即擺擺手,“大哥你想多了,別說你們是下放,只是在這勞動改造的。
就算你們是監(jiān)獄里罪犯,如果無故受到傷害,公安也是要管的,放心吧,沒事兒。”
一邊的馬醫(yī)生插嘴說道,“這位周同志說的不錯,下放人員也是人,公安也要管的。”
周文山來了興趣,前面他就注意到,這馬醫(yī)生的醫(yī)術很厲害,不像是這鄉(xiāng)鎮(zhèn)衛(wèi)生院的醫(yī)生應該有的水平。
周文山先開口向馬醫(yī)生表示了感謝,“剛才真是多虧了馬醫(yī)生,不然的話,我侄子還不知道怎么樣呢,實在是太感謝了,改天我給咱們衛(wèi)生院寫封感謝信,感謝您救了我侄子。”
馬醫(yī)生連忙搖了搖頭,“不至于,不至于,這都是我的本職工作。”
周文山,“應該的,應該的,看馬醫(yī)生您醫(yī)術這么高超,口音也不像本地人,您是咱這衛(wèi)生院從外面請來的醫(yī)生?”
馬醫(yī)生苦笑著搖搖頭,“哪里呀。”
伸手一指陳志軍,“我和這位同志一樣,也是下放到這里的,只是還懂點醫(yī)術,所以干脆讓我在這衛(wèi)生院里面給大家治個病啥的,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周文山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馬醫(yī)生的醫(yī)術不像是這鄉(xiāng)鎮(zhèn)衛(wèi)生院能有的水平,這下放以前肯定是大城市醫(yī)院里的名醫(yī)啊。
周文山安慰說道,“沒事,馬醫(yī)生,您在這里餓不著,凍不著的,先等著吧,說不準哪天就給您平反了。”
馬醫(yī)生笑了一下,“但愿吧,在這里我也知足了,起碼比大多數下放的人條件要好上不少。”
然后馬醫(yī)生又叮囑了他們思遠回家后的注意事項,要盡量臥床,吃點好的補充營養(yǎng),三天后再過來復查。
周文山和陳志軍點點頭,把馬醫(yī)生的話牢記在心里。
另一邊,兩名公安騎著偏三輪到了幸福屯。
遇到一位大嬸兒,公安同志停下車問了一下,“這位大嬸,勞駕問一下,今天咱們村是不是發(fā)生了一起知情傷人的事情?”
這位大嬸兒一拍大腿,“對,那知青已經被看起來了,你們是為這事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