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樂陽走時,陳淮妤透過易小星的臉看溫樂陽離去的背影,才想起那天溫樂陽那天來家里對著易小星所說的那句“男朋友”。她想起易小星這半個多月來對她的照顧,心里也不自覺地給易小星按上“男朋友”的標簽。想著想著她的臉已經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欸,想什么呢,臉通紅呢怎么?”易小星伸出手在陳淮妤面前晃了晃。
易小星的手掠過陳淮妤眼前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愣了好久,于是略帶尷尬地說:“沒有啦,有風吹過來,有點涼,臉是凍的。”說完陳淮妤進了門。
易小星在門外伸出手,試圖感受著風的流動,“奇了怪了,市區也沒什么風啊......”說完他又脫下外套,“也不冷啊,怎么會凍著臉呢?”
“在外面干嘛呢,快進屋啊!”收拾好后備箱準備進屋的陳父對著易小星說。
“哦好!”易小星回應陳父。“真是奇怪,難道男女感覺不一樣?”易小星進了屋小聲嘀咕。
易小星回到自己的房間還在想著剛才陳淮妤的反應。這幾天陳父一方面想讓易小星陪一陪陳淮妤,另一方面陳父在得知易小星從外地來還沒有房子時(當然這是易小星為了不暴露編的理由),很熱情地邀請他在家常住。所以這幾天的易小星在陳家已經沒有了第一次來時的拘謹。他們每天像一家人一樣吃飯,陳父倒也樂在其中。
陳淮妤進屋后,心里還在想著那三個字。她坐在沙發上,手里捧著一杯熱茶,眼神卻不自覺地往易小星的房間瞟,。她突然意識到,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對易小星的依賴已經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疇,可這種感覺又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與此同時,易小星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但并沒有多問,只是默默地陪著她,像是一種無聲的守護。然而,他們都不知道,在這平靜的表象之下,危險正悄然逼近,而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已經將目標牢牢鎖定在了他們身上。
就在陳淮妤他們放風箏野餐的那天,在樹林深處,牛韓江的眼睛一直瞪著易小星和陳淮妤。在易小星將風箏交給陳淮妤時,牛韓江便拿著刀想上前帶走陳淮妤,可是就在他要動手時,陳父燒烤的煙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再強大,雙拳也難敵四手。
牛韓江看見和陳淮妤無限歡樂的易小星心中頓時涌起了一團怒火。他帶著熙熙,像個叢林野人一樣,在這樹林子里過了半個多月,他認為這一切都是拜易小星所賜。那天在陳淮妤他們三個開車走后,他從樹林深處走出來,看見地上燒烤留下的殘骸,拿起備用手機給一個人打去了電話。
警方雖然很快的就鎖定了這通電話,但是狡猾的牛寒江一直用著一種警方聽不懂的暗號進行溝通,并且通話時長只維持了三十秒不到,警方根本沒辦法找到他的信號來源。
隔天,在北原郊外的一個小鎮里一個男人悄咪咪地鎖住門,在他的臥室里安詳的睡著一個小孩,而在客廳的老虎椅上牛韓江坐著等他鎖門回來。
那個男人把門窗緊閉后朝著牛韓江走來,“大哥,我自從出來就再也沒干過了,這次你就找別人吧……”那個男人沒有底氣地說。那個男人叫秦瑞,是牛韓江前幾年坐牢的獄友,因為身材比較矮小,所以在監獄時經常受到欺負。有一次被群毆時,如果不是牛韓江及時出手相救,他就死在監獄里了。
“怎么?你忘了在號里誰救你命了?”牛韓江表情嚴肅地說。
“哪敢忘啊大哥,只是我這也有家庭了,還是踏實點好。”
“我今天來可不是和你商量的,幫不幫可由不得你。”牛韓江突然伸出手抓著秦瑞的衣領喊道。說罷,牛韓江拿出手機,讓秦瑞看他拍下的內容——野餐時易小星的作品。
“看見了嗎就這個小子,你去搞清楚他什么來歷,別的什么都不用干,這總可以吧?”牛韓江突然換了一種溫柔的口氣。“幫我調查一個人還我一條命,應該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了吧?”
秦瑞想了想,答應了這個要求。“那大哥你知道他住哪嗎?”
“這個是我的地址,反正離我不遠,你努努力唄!”
秦把照片保存在自己的手機上,下午拿著車鑰匙,開車去了市區。
在路上秦瑞嘆了口氣說:“真是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因果循環還是沒繞過我啊……”說完他抬頭看了看天,“這天要變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