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公,裴琰禮。”
程書宜覺得真爽啊!
被一群閑著沒事干的媽媽在背后蛐蛐了這么久,還被當做假想敵陰陽怪氣。
今天終于輪到她出這口氣了!
看看站在博寶媽身旁的男人,再看看裴琰禮。
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嘛!
“程老板,你今天好漂亮啊。”林博爸爸上下打量程書宜,眼珠子都要粘到她身上了。
程書宜偷偷翻了個白眼。
這個男人還是那么不懂分寸。
當著自己老婆的面就看別的女人。
難怪博寶媽見誰都是情敵。
裴琰禮不悅那束目光,上前一步,用半個身子將程書宜擋在身后。
“幸會。”
他的這句招呼,比剛才和令瑤爸媽打招呼時,冷淡了許多。
博寶媽知道,在老公這方面,她輸了。
于是就想在別的地方找補回來,“裴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老公的公司最近接了幾個項目,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機會合作合作。”
一句話,既炫耀了家底,又能打聽對方的工作。
話術都是培訓過的吧!
“他是……”
程書宜剛想接過這個話題,就被裴琰禮開口打斷:“投行。”
“裴先生在投行高就啊!”
不止是林博爸爸,周圍其他幾個爸爸也圍了過來。
云市是個二線城市,干這行的不多。
而且看裴琰禮這一身打扮,再加上他腕上的表,到處都顯示他非富即貴的氣質。
說他從事投行工作,他們是信的。
只有程書宜在擔心。
她暗暗扯了扯裴琰禮的衣袖,想讓他悠著點,別露餡了。
但很意外,裴琰禮竟真的很了解投行!
他單手插兜,舉著一杯香檳,與一群爸爸侃侃而談,大聊當下經濟趨勢。
把程書宜都給整懵了。
他是什么時候學的這些?
“切蛋糕了——”
六層蛋糕推上來,壽星都沒有蛋糕高。
在充氣城堡、海洋球池玩的孩子們全都跑來,準備吃蛋糕。
孩子們圍在前面,程書宜的目光落在自家兩個崽崽身上。
同時挨著裴琰禮低聲問:“你怎么這么了解投行?”
裴琰禮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剛才說話說得他口都干了,“我拿兒子的平板自學的。”
他這兩天老問兒子要平板,干的就是這事兒。
“厲害啊!”
程書宜對他刮目相看,“不過你這支煙是哪兒來的?”
裴琰禮的左手夾著一支煙,已經燃了一半。
“剛才聊天,一個爸爸給我點的。”他捻著那支煙,好奇地問:“這是什么東西?為何要吸一口煙再吐出來?”
他也不懂啊,別人給他就接過來了。
裴琰禮看其他人都夾著一支在手里,他也跟著拿在手里。
程書宜奪走他手里的煙,到垃圾桶前湮滅丟掉。
“你抽了嗎?”
裴琰禮點點頭,“試了兩次,又嗆又麻。”
“吸煙有害健康!”程書宜抓起他的左手聞了聞,“以后不許吸煙!”
指尖觸碰到她的唇,裴琰禮莫名一陣悸動。
她今晚主動接觸了他很多次。
裴琰禮心花怒放。
“媽媽——”哥哥的聲音很響亮,穿過人群而來。
給程書宜遞了一塊蛋糕。
“媽媽,吃蛋糕!”
妹妹也跟著跑過來,兩個崽崽像是故意的一樣,一個比一個大聲。
“爸爸,你也吃蛋糕!”
哼!
他們有爸爸也有媽媽了。
兩個崽崽的心思,程書宜了然。
看來小孩子也不是那么好騙。
切完蛋糕,今晚的這場宴會基本上就沒小孩子什么事兒了。
孩子們吃完蛋糕,全都各自去玩,剩下的就是家長們互相交流的時間。
裴琰禮無疑是今晚最受矚目的爸爸,連壽星的爸爸都比不過他。
一群男家長圍著裴琰禮在聊天,從生意到生活,從女人到孩子,什么都聊。
不僅聊天,還喝酒抽煙。
因為程書宜不喜歡,裴琰禮就再也沒有接過一支煙,只是喝酒。
媽媽們這邊也在聊天。
程書宜突然帶孩子休學離開了大半年,這些媽媽們都很好奇。
話題都是圍著她的。
程書宜本身就有一個很好的借口,應對自如:“我得了胃癌,前段時間做了個手術。”
這個解釋,無人質疑。
甚至還上趕著關心她的身體。
果然啊。
有了老公之后,這些媽媽們對她就放松了警惕,也不怕她勾引她們老公了。
對她都變得友好起來。
兩個崽崽已經不在班里了,后面媽媽們聊到幼兒園的事兒,程書宜就逐漸插不上話。
正好莫霄來消息,問她今晚分別之后,要送什么小禮物給人家女孩子。
她就幫忙給了點意見。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不知不覺程書宜就多喝了兩杯。
要不是胃不舒服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喝酒了。
不遠處的裴琰禮一直在注意程書宜,因為她說過今晚的宴會上有她不喜的人,他怕她受欺負。
看到她起身離開那群媽媽,他也跟著起身追上去。
酒店的衛生間門外。
裴琰禮靠墻等著。
程書宜補了個妝出來,和他正面迎上,“你怎么在這兒?”
裴琰禮沒回答,瞇起眼睛盯著她:“你喝酒了?”
她補了妝,又重新噴了香水。
兩杯香檳聞不出什么酒氣,一般情況下看不出來。
但裴琰禮懂武功,是從她的腳步看出來的。
“你不是說今晚要開車,不能喝酒嗎?”來之前她信誓旦旦,說不喝酒的。
切了胃,一點點酒精就上頭。
程書宜上前環住裴琰禮的腰,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靠到他身上,勾起腳。
“裴琰禮,高跟鞋穿得我腳好疼,一會兒回酒店你抱我上樓。”
她原本只是想說腳疼而已。
后面那句是臨時加的。
因為他懷里好溫暖!
云市白天熱,但畢竟已經十一月份,晚上很涼。
程書宜身上只有一件裙子,毯子放在剛才聊天的地方,補個妝的功夫就冷得不行。
裴琰禮扶她胳膊時也發現了。
他立刻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給她裹上,“我去找期期許許,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