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東建死得非常干脆,腰邊的手槍從中脫落出來,甩落在他的尸體旁邊。
埃里克多瞥了眼,他倒是知道這把槍,大宇K5手槍,韓**隊目前的主流制式手槍。
“總算結束了!”
埃里克已經能聽到那刺耳的警笛聲,他迎頭看向前面高速駛來的巡邏警車。
他知道這是在前面設置爆胎釘的巡警同事。
眼看著巡邏警車呼嘯而來,耳邊又聽到了動靜,埃里克再朝后面看去。
后面也出現了好幾輛閃著紅藍燈光的巡邏警車,帶著一種緊張的氣勢撲來。
他又抬頭看了一眼在在高空中飛行的兩架H125輕型單發直升機,心里搖了搖頭。
如果真有不知道事實的人在,恐怕都以為他是兇惡的匪徒,被這幫如虎似狼的警察給包圍了
“LAPD!!!!”
前面的巡邏警車已經停止,走下一個皮膚黝黑的黑人女警,還有一臉緊張看著他的中年人。
“LAPD!!放下槍!!!”
看著兩人伸槍戒備的姿勢,埃里克眉眼微挑,心里有種奇怪感,但還是乖乖丟掉手中的卡尼克TP9SF,舉起雙手笑道。
“別緊張,我是自己人。”
畢曉普心里松了口氣,下意識掃了眼地面上的三具尸體,再看著這位像大學生一樣卻這么兇猛的年輕小伙,收起槍:
“我只是確認你是否清醒。”
說著,她對著仍然戒備的最老菜鳥諾蘭送了道眼神,讓他放下槍。
“我當然清醒!”埃里克瞥了眼,乖乖收槍卻一直用緊張的眼神盯著他的中年人。
總算是明白了心里的那種奇怪感是從哪里來了。
因為這個中年人的年齡明顯要比黑人女警大,但是身上到處都透著一種菜鳥的感覺,不如這個黑人女警顯得干練。
“原來這中年人竟然真的是菜鳥啊?”埃里克等著這兩人走過來,心里意外想道。
在他的身后一輛又一輛巡邏警車正以兇悍的姿勢急剎停下。
一切結束.
晚上九點。
威爾希爾警局。
被暫時安置在一處休息間的埃里克在畢曉普和諾蘭的提醒下,順著外側走道準備轉移到別的地方。
“伙計,你真的是剛進入警局的??”埃里克走在后面,看向抿嘴不說話的諾蘭好奇問道。
聞言,諾蘭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他現在腦子里還在回蕩著這個年輕小伙的彪悍戰績。
除了他在威爾希爾大道親眼看到的,還有更為兇猛的戰績。
在總共二十一個匪徒大火力掃蕩,準備離開的瞬間,這個年輕小伙突然出現,除了逃亡餐廳里面的那幾個匪徒還有三個在威爾希爾大道逃亡的,單人單支手槍射爆匪徒的逃亡工具連著總共擊斃十二個人,硬生生強行改變了局勢。
按照他聽來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消息,據說如果不是這個年輕小伙,按照匪徒們的行動分析,他們還真有可能逃脫。
他不如畢曉普他們這些資深巡警能接受得快,所以他現在還在吸收著這些信息,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種猛人。
太年輕了,年輕到讓他覺得刺眼,.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洛杉磯警署里有這么猛的人在。
好在畢曉普幫忙回答了下:“他剛進來三天。”
“哇哦。”埃里克聳肩道,完全不在意他后面會怎么樣,對著諾蘭笑道。
“看來你也喜歡當警察。”
諾蘭怔了下,依然是抿起嘴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當警察。
因為這句話,畢曉普下意識看了眼諾蘭,心里諸多想法冒出。
但沒等她多想些什么,目的地已經到了眼前,她只能停在其中一間辦公室門口,對著埃里克道。
“到了。”
“OK!”埃里克只是笑笑,他哪怕是在戰斗,都在分析自己的行為會帶來什么后果。
根據加州法規,在休假期間,遇緊急情況,如屬于其職責范圍且情況緊急,他可以臨時恢復執法權。
所以當時的緊急情況,已經符合職責范圍且情況緊急的定義。
至于什么擊斃犯人,一槍一個爆頭,那更加不用說了。
唯一有違規嫌疑的情節也就只有在威爾希爾大道那里。
他擊斃了崔東建三人。
不過,崔東建好說,他有掏槍進行反擊的情節,再加上他犯了這么大的事。
只有那被甩飛出去的兩個韓國棒子符合失去威脅的要求。
“我還故意卡了視角,應該沒有拍到吧?”埃里克挑眉,簡單復盤了一下整個過程。
他確實是用黑色捷恩斯GV70卡了視角,但高空上的視野這么寬,他也不敢有所保證。
只能去賭崔東建這群韓國棒子犯下的事情太過于惡劣,惡劣到能讓所有人都選擇無視這無關緊要的違規環節,乖乖閉上嘴巴。
就是不知道這辦公室里面會有誰在。
在辦公室大門被開啟之前,埃里克亂七八糟的想著。
但當辦公室大門被打開,露出里面的人時,埃里克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穩了!
因為坐在里面的人有他熟識的人,格蕾警監包括他覺得陌生,但也知道身份的一個女人。
威爾希爾警局的佐伊·安德森警監。
格蕾警監本身就有一種熟女的魅力,氣質上屬于很溫柔比較內斂的那種,但這個安德森警監一身商務套裝,剪著一頭抵肩短發,深邃的五官有些冷峻配著銳利的眼神確實有一股子上位者的氣勢。
“這位是威爾希爾警局的安德森警監。”格蕾看到埃里克那下意識觀察的眼神,溫和道。
埃里克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佐伊好奇看了眼埃里克,為他的帥氣和那年輕的面貌而驚訝,對著格蕾道:
“我要出去收拾場面,你的人就由你來負責了。”
格蕾點了點頭。
佐伊就此起身,又多看了一眼埃里克,然后走了出去。
“坐。”格蕾溫和道。
埃里克當場乖乖坐下,然后看著格蕾問道:
“長官,我會怎么樣?”
聽到這句話,格蕾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戴夫斯,想起了一副畫面。
一個年輕的巡警小伙又犯下事了,被直屬上司抓住,親自押回局里,然后這位巡警小伙一臉無辜的問。
“長官,我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