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警官,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是的,長官,無論是什么處理結果,我都能接受。”
“很好,就我個人而言,你是個好警官,所以......恭喜你,為了你的身心健康,我們希望你能夠好好休息一個月,然后再重回你的崗位。”
“謝謝,長官。”
“不用客氣,這只是正常的程序流程。”
“......”
得到了一個月重大休假的埃里克,跟著戴夫斯從辦公室里走出來,臉上相當有點別扭。
一個月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就是看看電視,叫個外賣,打打拳會讓他感到些許的無聊。
不得不說,人的興奮閾值確實有數值。
就他而言,他喜歡刺激的感覺,比如昨晚的戰斗。
“你很得意?埃里克。”
沒等他多想,戴夫斯硬邦邦的話就傳了出來。
埃里克聽得出來這里面的感情,馬上乖乖回答道。
“沒有,長官。”
“所以你真的是很惋惜?”戴夫斯停住腳步,轉身盯著同時停步的埃里克。
這家伙的表演過分了,簡直是把所有人的智商給扔到地上踩。
表演很好,但在那氛圍當中就很突兀,平時應付他沒事,但在場的人有好幾個人的警銜都比他高。
在那會,他真恨不得掏槍給看不到這一點的埃里克來一槍。
這么好的機會......他真是恨鐵不成鋼!
“惋惜。”埃里克認真道。
“但我不后悔,長官。”
戴夫斯盯著埃里克,和他那平靜的雙眼對視幾秒,心里嘆口氣。
“你想好要給誰打電話了嗎?”
埃里克淡然道:“抱歉,長官,我能說沒有嗎?”
戴夫斯皺眉:“恩?”
他都看過埃里克的資料,知道埃里克有父母。
“我父母在去年已經去世,我也不知道我還有哪個親戚。”埃里克毫不在意笑道。
“或者說,我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這話說得平靜,但是戴夫斯卻是怔了怔,回神之后,歉道:
“抱歉,埃里克。
“因為警署很快就會向媒體對昨天的女童綁架案作詳細說明,所以我只是想讓你通知家里人,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埃里克毫不在意笑道:“沒事,我知道。”
說到這,他停頓一下,接著道:“哦對了,長官,我有關于昨晚入侵我家里的匪徒的一些信息,想要向你匯報。”
“......”
話分兩頭。
與此同時,一棟高樓里,剛剛結束對埃里克的審查的內務部主管肯特,手拎一份文件夾大步走在光滑的走道地板上,時不時對著來來往往的警署人員點點頭示意。
最后停在深處里一扇緊閉的辦公室大門。
他敲門咚咚兩聲,聽到里面進來的動靜后,推門進去。
辦公室很大,中心擺放著簡單的辦公桌以及迎客的沙發套裝。
而一個大致有著五十來歲年齡的中老年男人正坐在辦公室里,從剛剛簽署的文件上抬起頭看向走來的肯特。
“結束了?”
肯特點頭道:“是的,剛剛結束。”
他說著,把手中的文件夾放在桌面上推了過去。
在他前面的人是洛杉磯警署的助理總警監艾斯溫,即將在下月一號任職總警監。
如今只剩幾天時間,所以工作上早就完成交接。
他這個內務部主管自然也得偶爾向其匯報自己的工作。
“我看看。”艾斯溫眼里出現好奇之色,拿起文件夾看了下去。
因為自己家里那令人頭疼的女兒,他才知道有這么一個年輕的巡警。
查閱了一番對方的資料后,他對這個年輕小伙充滿了好奇心。
當然,好奇歸好奇,兩人的身份差距太大,他偶爾也就因為自己的女兒關注一下。
但是昨天的女童綁架案,這個年輕的巡警又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不單單是因為那個女童的身份,也因為有人提議這件事可以作為典型的正面例子,給警署拉一拉分數。
在平時,重要并且足以讓人印象深刻的案件,警局基本都會召開新聞會。這正是警局重要的日常之一,正常宣傳的手段。
像這起女童綁架案從發生,再到AMBER警報發布,最終被成功解救下來,整個過程僅僅只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是充分可以召開新聞發布會拉分的優秀素材。
算是他即將走馬上任總警監,第一件可以用來吹牛的事情。
看完文件,艾斯溫滿意點頭,露出一絲欣賞的表情把文件夾放下。
“不錯。”
聞言,肯特也笑道:“那年輕人回答得一絲不茍,完全沒有漏洞。”
艾斯溫呵呵一聲:“做了十回和做了一回不一樣,這經驗上的差距很大。”
肯特心知肚明,只是笑笑,老手和新手這差距自然是大的。
咚咚!
就在這時,又響起敲門聲。
艾斯溫說道:“進來。”
門被打開,是一位女士,她穿著一身辦公制服,站在那邊道。
“長官,外面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過去。”
艾斯溫看了眼肯特,從老板椅上起身無奈道:“好吧,看來我又得準備和這群媒體們斗一斗了,天知道他們會問些什么難纏的問題。”
肯特和女士對視一眼,皆是露出相對應的表情。
...........
西峽谷警局。
一間相當大且優雅的辦公室。
格蕾警監看著坐在小沙發上的埃里克,臉上的笑容從沒落下。
戴夫斯很頭疼,但她反而很喜歡埃里克這樣的人。
很明顯,原本死氣沉沉的西峽谷警局在短短兩年的時間里被這個年輕小伙給改變了。
很多人都從她這里試圖打聽到埃里克的信息。
警探局。
特別行動局。
別的分局等等。
這是一個人才,而人才難得。
“埃里克警官,你懷疑入侵你家里的人是灰石巷兄弟幫的人?”格蕾警監溫和道。
聞言,埃里克看了眼同坐在前面的戴夫斯,道。
“是的,長官。”
格蕾警監和戴夫斯對視一眼:“怎么說?”
聞言,埃里克沒有什么隱瞞,真誠才是最能打動人的東西。
再說,既然決定要讓官方下手,那么隱瞞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他是受害者。
在兩人的注視下,埃里克把自己名下有一筆遺產繼承的事情說了出來,順著把奧列格這個家伙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