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埃里克沉思的樣子,曼尼接著道:
“你應該知道還有另一個女孩子吧?”
埃里克點了點頭。
“所以?”
“我們接到警情有兩人被丟在街頭,具體的情況不太了解,但我想事情的起因應該是那個女孩子。”曼尼和自己的搭檔羅恩對視一眼,然后低聲道。
“她叫泰利,是銹鐵港幫控制的chu妓。”
埃里克眼里并沒有多大的波動,因為他早就有所猜測,被黑幫控制的女孩子基本都是那種用途。
除了du品,**易其實也是黑幫盈利的手段之一。
只是蒂琺的弟弟思想確實挺自由開放的,他對此倒也沒有什么別樣的想法。
不過通過這點來看,這兩人肯定是真愛。
而真愛無價,他選擇理解并尊重。
“好吧,謝了。”埃里克點頭道。
“沒事。”
曼尼搖了搖頭:“如果不是你,我們只會假裝不知道這事的情況。”
埃里克心里一動:“所以你說的銹鐵港幫有什么背景不成?”
他倒是熟悉西峽谷警局轄區的情況,但是對于這邊的情況就不怎么熟悉。
因為洛杉磯市是名副其實的黑幫之都,再加上總是不停地會有新的黑幫出頭,所以他確實不知道銹鐵港幫又是什么鬼幫派,有什么背景。
曼尼道:“聽說它和灰熊幫有關系,只是灰熊幫在這里的一個小分部罷了。”
“灰熊幫?”埃里克眉眼輕挑,還真是有點意外。
和西海岸狼族這群暴走族以及之前在韓國城小打小鬧的灰石巷兄弟幫不同,灰熊幫那可是知名的國際幫派,與鬼子山口組、意大利黑手黨并稱世界三大黑幫勢力,
崛起于1980年代末期,組織化程度最高的犯罪團伙。
在全球280個地區都設有分支機構,涉及軍火、毒品、洗錢等跨國犯罪。
“嗯。”曼尼道。
“銹鐵港幫都是灰熊人,你知道灰熊人一向團結。”
“我知道了。”埃里克笑道。
“辛苦。”
曼尼聳聳肩,毫不在意道:“如果你真想教訓他們,我們可以找他們一點麻煩看。”
埃里克笑著搖頭拒絕,這只是無用功,對方大可以先嘲諷一波,然后像是開玩笑一樣找出和這事無關的小弟給頂罪了事。
甚至還有另一個結局,那就是沒有證據,讓曼尼他們幫忙,只是給曼尼他們帶來麻煩和嘲笑。
他也不想曼尼這兩巡警同事因為照顧他的面子,給自己帶來了很大麻煩。
這兩人也是有家庭。
“我先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吧。”埃里克笑道。
“好吧。”曼尼和羅恩對視一眼,然后再和埃里克閑聊幾句,完成流程之后離開醫院。
埃里克目送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轉角,然后上前一步,移動到病房的窗口看向里面。
只見病房正躺著一個昏迷的年輕小伙,臉基本被打得五官都不清楚了,內傷怕是肯定也有。
而腳似乎也被打斷了。
在年輕小伙身邊是抽泣的娜蒂和瑞拉這對母女,杰奧則是站在一邊,臉沉得要滴出水。
就連蒂琺的臉色都不太好。
埃里克抿起嘴,本能看向相鄰的病房,想了想,慢步走過去。
這間病房同樣也躺著一個昏迷的年輕女孩子,雖然他不認識也沒見過那個女孩子,但也能猜出躺在這里面的女孩子大概率就是那個女孩子。
其雙眼被打得腫成一個大包,臉頰和嘴角都有相對應的腫痕。
但是情況比杰諾斯要好得多,手腳沒有任何問題。
埃里克知道這是為什么,因為黑幫還需要利用她來賺錢。
chu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名頭,能吸引太多太多的客人。
“這世道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只找苦命人。”
埃里克心里搖了搖頭,離開原地,輕輕開門進入杰諾斯的病房。
所有人全都看過來。
“埃里克”娜蒂比所有人都要快,淚眼朦朧說道。
“剛才那兩位警官怎么說?”
埃里克順手關門,迎著這一家人的目光,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也不可能說那可憐的女孩子是黑幫的賺錢工具。
然后有可能其中發生了什么事,你兒子杰諾斯親自上門,然后被打了,和同樣被教訓的女孩子一起被扔到街頭
重要的是,蒂琺的家庭雖然是精英家庭,父親是律師,母親是醫生或許有一些人脈,但實際上對這些水火不侵的黑幫來說真沒什么用。
除非能打斷它的命脈,像踩一只蟑螂一樣碾死,否則只是一個甩都甩不掉的麻煩。
普通人和黑幫完全不是一個世界,普通人是可以報警,但就算是警察來了,也得看具體的情況。
警察并不是萬能。
該死的!
埃里克頓時感到這情況有點難搞,只能拐著彎說道:
“他們接到有人報警,去了之后就看到杰諾斯和那個女孩子昏倒街頭上,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噢,上帝啊。”娜蒂頓時悲聲道。
剛剛結束自己成人禮的瑞拉,痛惜地喊了一聲mom,然后抱住自己的母親。
“**!”杰奧冷聲道。
“肯定和那個女孩子有關,我會找人查一下站在她身后的黑幫!”
埃里克嘴角扯了扯,并沒有應聲,只是看向一直看著他的蒂琺,看到她那個表情,頓時知道她又在用心理學觀察他。
看著蒂琺的眼神。
埃里克心里嘆了口氣,好吧,這事兒大概率沒完。
沒多久,有醫生進來說明情況,還有檢查,蒂琺果然趁著機會拉了他出去。
病房外路口,靠窗的走道。
蒂琺問道:“總得告訴我吧?”
“就知道瞞不過你。”埃里克無奈道。
“我可是心理醫生。”蒂琺道:
“還”
埃里克接話道:“現在還研究犯罪心理學。”
蒂琺抿起嘴,只是看著埃里克。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會跟你說。”埃里克無奈道,伸手捏了捏蒂琺那有些癟起來的嘴唇。
“我本來就不打算瞞著你。”
蒂琺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埃里克,等待埃里克說明。
“那個女孩是……”
埃里克自然不會像在病房那樣,含糊過關,畢竟蒂琺不同,她反而還真有些人脈,應付這方面的事比她的父母都要強。
因為她的老師正在FBI那邊做顧問。
再不濟,還有他這個當巡警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