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織織雙手環胸,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趙珍珠。
趙珍珠看著她這個表情,便有些不高興。
“趙同志,你男人知道你心里惦記我男人嗎?”云織織問道。
趙珍珠的面色瞬間一變,聲音變得尖銳了起來,沖著云織織吼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云織織輕笑了一聲,“李副營可真慘!娶了個三心二意的好女人,前天晚上我還看到你在我家籬笆下偷看我家男人洗澡呢!”
無中生有,誰不會是的。
她已經看著從不遠處走來的李建民,只是勾唇看了趙珍珠,還真是期待李建民會如何收拾趙珍珠。
趙珍珠但凡不跑到她面前犯賤,云織織才不會搭理 這種人,成天就是沒事找事的。
“趙同志,你既然想嫁的是我男人,為什么又嫁給李副營呢?說實話我還真是挺好奇的!” 云織織期待地看著趙珍珠,倒想聽聽看她會怎么說!
“秦營長那么好的人,你根本配不上他,你又老又丑的,憑什么嫁給秦營長!”趙珍珠面目猙獰,越想越不甘心,憑什么云織織這么好命,能嫁給秦時郁。
當時部隊跟醫院那邊辦聯誼會的時候,趙珍珠的表姐剛巧是醫院的護士,因為她的腳不慎扭傷,但聯誼不能少人,她表姐就跟上級申請了一下,由她代替表姐參加聯誼。
那天晚上,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秦時郁,只是他為人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好些護士上前邀請秦時郁跳舞都被他拒絕了。
趙珍珠自認為自己是全長得最漂亮的,更覺得自己只要去邀請,秦時郁一定會同意的,可趙珍珠還沒有上前,他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趙珍珠連跟他跳舞的機會都沒有。
后來她就沒什么心情,也沒看清楚上來邀請她跳舞的是什么人,她就同意了。
那個人就是李建民,見過秦時郁那樣的男人后,趙珍珠當然不喜歡李建民,但知道他們倆是一個營的,趙珍珠本來是利用李建民讓她與秦時郁認識,結果怎么也都沒有想到,自己沒能和秦時郁認識,跟李建民吃飯,她喝了些酒就把李建民當成了秦時郁,直接把李建民給睡了!
趙珍珠當時都氣死了,事情鬧大后,她也沒有辦法,只得嫁給李建民。
在趙珍珠看來,這一切全都是李建民的錯,她喝醉了,他也喝醉了嗎?
李建民根本就是暗戀她,所以才會哄騙她,自然的結婚后夫妻的關系十分緊張。
偏偏,她的父母卻十分喜歡李建民,覺得他很務實,是個適合自己的。
先前她也生出了跟李建民好好生活的想法,可云織織來了,當看到云織織又丑又老了,趙珍珠又怎么可能甘心。
“那誰合適,你嗎?”云織織直視趙珍珠。
“當然!沒有誰比我更合適秦營長。”趙珍珠說道,甚至還伸手撫摸了一下頭發,似乎自己有多么嫵媚一般。
然而,趙珍珠才剛剛做完這個動作,莫名的就覺得自己的后背有些涼颼颼的,等到她回頭,就看到李建民面色陰沉地看著自己。
趙珍珠被嚇了一大跳,梗著脖子,大聲質問,“你走路怎么都沒聲!嚇死我了。”
云織織似笑非笑地看向李建民,說道,“李副營,看來你媳婦兒的心都不在你身上啊!”
“云織織,你胡說八……”
“我都聽到了!”李建民臉色陰沉。
云織織勾唇一笑,“你們夫妻聊,我先走了!”
言罷,云織織果斷轉身離開,不帶一絲停頓。
至于李建民和趙珍珠怎么鬧騰,這跟她又有什么關系?
可不是她跑到趙珍珠面前挑事,但凡趙珍珠安生些,云織織也不想搭理她這種人。
沒了礙眼的人,她直接轉身去了供社銷。
她的運氣還不錯,還真讓她買到了一個大鐵鍋,只不過鐵鍋太重了,她根本就拿不動。
最后還是麻煩供銷社的同志幫自己一起弄回了家屬院,她給了兩毛錢作為回報,把鐵鍋放在哨兵崗后,就去找秦時郁出來拿了。
秦時郁見她買了這么大的一個鐵鍋,也是跟著皺了皺眉,說道,“你怎么不跟我說你是去買鐵鍋的,這么重你怎么拿回來的?”
云織織見他神色,原以為這男人是要指責自己買了這么大的一個鐵鍋,此時聽到秦時郁的話,她才反應過來他是覺得鐵鍋太重了。
“不是我自己拿的,我請供銷社的同志給我拿過來的。”她如實說道。
得知她沒有自己逞能,秦時郁也便松了口氣,實在擔心她這個樣子,到時候鐵鍋沒拿回來,反倒是把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給傷著了。
“下次要買這種重的東西,跟我說,我去弄!”秦時郁扛著鐵鍋在前面走,不忘說了句。
“嗯!”她點頭應下。
到家時,沈瑾還在帶著團團圓圓他們幾人玩,小家伙現在跟沈瑾已經徹底熟絡起來,這會兒秦時郁和云織織都沒在家,兩個小家伙玩得很是開心。
“媽媽~”
看到云織織回來,小家伙開心的喚了一聲。
然后……
低頭繼續跟沈瑾玩。
云織織莫名有些失落,有小伙伴了,媽媽回來都沒有平時那樣熱情了。
不過,這也只是一瞬的事情,看著兩個孩子跟小伙伴玩得開心,云織織是真的高興。
“這個鍋你要放在哪里?”秦時郁問道。
“后院有空地的話,我想在那兒壘個土灶,到時候方便我熬制藥膏。”云織織道。
秦時郁放下鐵鍋后,去后院看了看,說道,“我下午下班回來弄,你別自己動手了。”
“成!”
有人愿意幫忙,她也不想浪費力氣,而這種土灶,云織織還真不會壘。
她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實際上也并不完全,就好比生兩個孩子時的一些事情,她便忘得很徹底。
這幾天她甚至開始有了些錯覺,覺得她就是原主,原主就是她!
但她覺得,一個人的靈魂怎么可能可以被分到兩個時代,可是他們學醫的人,多多少少是信一些玄學的,而她不是穿成這個時代的云織織了嗎?
因為想不通,云織織也就不再多想,沒必要給自己制造不必要的焦慮,若她真和原主是同一個人,她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也就能更加確定了。
“好!離!我倒是要看看,你跟我離婚后,他秦時郁會不會離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