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織織跟護士說了一聲后,便讓她帶著約克他們?nèi)チ穗x住院部比較遠的那個洗手間,也就是老衛(wèi)生院那邊。
現(xiàn)在老衛(wèi)生院這邊已經(jīng)用來堆放一些醫(yī)械,比如棉花、酒精這一類東西。
他們剛到地方,約克便覺得肚子翻滾的厲害,直接松開了金發(fā)男人扶著他的手沖進了洗手間內(nèi)。
而后……
便是熏人的臭味。
金發(fā)男人的眉心緊緊地皺了起來,想到云織織給他的棉花,趕緊團了團塞到了自己的鼻子里。
起先不明白這棉花的用處,這會兒他也才算是明白過來,對方的用意。
住院部內(nèi),云織織又寫了一張藥方遞給了護士,說道:“這是接下來兩天約克先生的藥,另外這幾天約克先生要清淡飲食,不要讓他們再大魚大肉了。”
而后想到護士不會說英語,云織織又要來紙,把注意事項寫在紙上,交給了護士,讓她到時候交給約克等人。
做完這一切,云織織這才從病房出來。
不過離開的時候,還是冷冷地掃了一眼約克他們的翻譯,對方在對上云織織的視線時,莫名的就有些心慌,總覺得云織織這個人挺可怕的,且為什么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秦時郁一直跟在云織織的身邊,出來時路過護士站,便聽到他們正在說約克的事情。
顯然他們對于約克是因為便秘引起的肚子疼時,幾人都十分吃驚,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想到,居然是這么一個原因。
云織織看了一眼,說道:“低調(diào)一些,他們還帶著翻譯呢,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明顯。”
他們原以為云織織會罵他們,可當聽到云織織的話里,幾人先是一愣,而后笑著點了點頭。
“好的,我們知道了云醫(yī)生。”
云織織微微一笑,這才跟秦時郁一起離開。
說實話,她也覺得很好笑,不要說他們覺得好笑了。
不過等下樓的時候,有幾人路過他們的身邊,其中一人說道:“老衛(wèi)生院那邊的茅房是炸是嗎?怎么能臭成那個樣子。”
“就是啊!真的是太臭了。”
云織織與秦時郁對視了一眼,忍俊不禁。
“哪里是茅房炸了,是那個老外拉肚子呢!”
“yUe~ 老外這么臭的嗎?”
云織織差一點兒沒忍住笑出聲,實在是對方說的太好笑了。
華國有些人現(xiàn)在對于這些老外,其實多多少少都帶著討好的意味,就好比那個翻譯,明擺了就在有意的討好老外,似乎這樣便能從他們的手里得到好處似的。
現(xiàn)在,國外確實是比起他們國內(nèi)要更發(fā)達一些,而且還有錢。
自然的,也免不了會有一些捧臭腳的人。
云織織與秦時郁看著這一幕的時候,唇角微勾起一抹冷笑,臉色都跟著沉了沉。
云織織深吸了口氣,低聲說道:“阿郁,你說約克后面見著我們的時候,估計會更覺得沒面子吧!”
秦時郁點了點頭,“不管怎么樣,他后面肯定會安分一些了。”
想到這幾天約克在醫(yī)院里鬧個不停,現(xiàn)在他的情況解決了,確實也是應該安分一些了。
云織織與秦時郁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與其對視了一眼,唇角上揚。
心情頗好。
……
再說到約克,在廁所里足足蹲了半個小時,他覺得自己的腿都蹲軟了,同時也差一點兒就被自己熏暈了。
好不容易解決完出來的時候,約克終于感受到了全身輕松的感覺。
那種接連幾天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那種感覺終于消失不見,整個身體都覺得輕了幾斤似的。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之前肚子一直都有一些硬硬的,但是現(xiàn)在摸到的時候,肚子上再也不似之前那么硬。
他之前以為自己是得了腫瘤。
讓他感到無比的恐慌,就華國的醫(yī)術(shù),如果他得了腫瘤,還能把他治好嗎?
而他要是回國治療,到時候安排這些事宜還有很長一段的時間,等到醫(yī)生能夠給他治療的時候,他真的還能夠治得好嗎?
他是真的很害怕啊。
可是,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真的好了,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了,不像是先前一樣,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快死了一樣,那樣的感覺已經(jīng)徹底消失。
“公爵先生,您覺得怎么樣?” 金發(fā)男子四處看了看,確定無人的時候,這才恭敬地看向了約克。
約克掃了他一眼,見他的鼻子上居然塞著兩團棉花,又想到先前云織織把棉花給他的場景。
約克的臉色更難看了。
金發(fā)男人這會兒也反應過來,想要把棉花拿下來時,便見約克已經(jīng)提腳往外走去。
都用不著他去扶了。
他趕緊跟了上去,一邊跟一邊拿出了塞在鼻子里的棉花。
他們倆出來時,就看到衛(wèi)生院的門口還有部隊的軍人守衛(wèi),他們的鼻子里一樣塞了棉花。
這是先前護士離開的時候給他們的。
看到約克出來時,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約克的身上。
真臭啊!
約克的臉都黑了。
覺得云織織一定是故意的,就算他半個多月沒有……
那也不至于這么臭吧!
肯定是他的那個藥的原因。
可約克卻忘了,他們最愛吃肉,到了華國之后,也每天都是以肉食為主,而且食量還特別大,長期這樣的飲食,根本就無法促進消化,那么當然臭。
約克快步離開,直接回了醫(yī)院住院部,他倒是要去問問那個女人。
結(jié)果,云織織根本就不在那兒,而他一路走來,感覺每個人都在看他,那眼神好似都帶著一種嘲笑他的意思。
但很顯然,是他想太多了。
只是等到他回到病房的時候,云織織已經(jīng)離開。
“那個支那女人呢?” 約克見狀,直接問一邊的翻譯。
“約克先生,那位云醫(yī)生已經(jīng)離開了。” 翻譯的青年趕緊說道。
約克的面色沉了沉,說道:“她就沒有說什么?”
翻譯看了一眼一邊的護士,說道:“她寫了字條給護士,應該是給您的!”
約克看向了護士。
翻譯只得趕緊跟護士說了情況,而護士聽完后,這才從護士服的口袋里把云織織留下的紙條交給了約克。
上面全是醫(yī)囑,并沒有別的有用的消息。
約克看完之后,臉色依舊不好看,而是說道:“她叫云?”
“是的!她姓云,云醫(yī)生。” 翻譯說道。
“讓她過來,我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