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夫人這會兒也不敢動彈,特別是聽到她的話時,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但面色依舊擔憂地看著云織織,特別是看到云織織這會兒的臉色蒼白得沒有血色時。
鄧夫人更是擔憂得不行。
她緊張地看著云織織,但在看到云織織的面色在休息的過程中一點點恢復血色之后,懸著的一顆心也才安定了不少。
她一顆心都在云織織的身上,也就沒有發覺那銀針帶著絲絲暖意,正一點點地流入她的身體。
一直等時間到了的時候,云織織這才起身取下了銀針,之后再給鄧晚晴開了些藥,說道:“這些藥先吃一周,后面看情況再換藥方。”
“好的!” 呂德文把云織織說的話都記下了。
此時,鄧晚晴還在看著云織織,有些急切地問道:“云醫生,后面不是由你繼續照顧我的病情嗎?”
呂德文見狀,也才跟著說道:“鄧夫人,云醫生此次來京市是參加表彰大會的,現在表彰大會結束了,云醫生再過幾日就得回海市去了。”
鄧晚晴在聽到這話時,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顯然對于云織織要走的這件事情,她感到特別的不高興,也只希望云織織能夠一直留在京市。
但如果沒有調任的話,云織織也不可能會一直留在京市。
她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高興,甚至還有些委屈。
她就那么眼巴巴地看著云織織。
云織織被鄧晚晴的表情看得有些莫名,實在不是很明白她對自己的態度為什么會是如此。
“鄧夫人您好好休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云織織看向了呂德文。
呂德文也反應了過來,想到云織織今天來總院的目的,當即與護工說了一聲后,便帶著云織織出了鄧晚晴的病房。
鄧晚晴急切地想叫住云織織,但又害怕自己表現得過于熱切,到時候云織織會好奇她的身份,如果他們知道她的身份的話,云織織會不會再也不出現在她的面前,更不會替她治療。
此時的鄧晚晴是真的很害怕,也就不敢表現得太過于明顯了。
云織織出了病房后,秦時郁在看到她出來時,便領著團團和圓圓走了過來,“媳婦兒,治療結束了嗎?”
她進去這么久,肯定是進去給對方看病了,因此秦時郁就一直帶著孩子在外面沒有去打擾他們。
“好了!” 云織織點頭。
秦時郁伸手從她的手里接過了藥箱。
云織織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呂德文。
“云醫生?”
呂德文有些莫名地看著云織織,不清楚她怎么突然停下來。
就是秦時郁也有些莫名,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云織織會突然站在這兒不動彈,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著呂德文,是剛剛在病房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此時,秦時郁也很莫名,也就跟著看向了呂德文。
呂德文被他們夫妻倆這么看著,只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趕緊說道:“云醫生,你如果有什么想問的,就直接問吧。”
主要是被她這個眼神看著,呂德文也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啊!
“呂院長,剛剛那位鄧夫人的丈夫是什么人?” 云織織問道,心中很是困惑。
呂德文愣怔了一下,想到先前鄧晚晴的交代,再看看云織織這會兒的反應,他敢肯定自己如果不跟云織織說實話,她肯定自己也會查,可要是跟云織織說了實話,鄧晚晴那里他又不知道應該怎么交代。
這件事情還真是難辦啊!
“就…… 就是我們部隊這邊一個領導的妻子。” 呂德文想了想,不說得直白,鄧晚晴也不會怪到他的頭上吧,這般一想他都覺得自己是真聰明。
云織織深吸了口氣,而后說道:“你所說的那位領導是不是叫秦紹安?”
秦時郁也愣怔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向了云織織,所以剛剛病房里的那個病人是……
呂德文有些錯愕,沒想到云織織居然知道,不過他可以確定,她是猜出來的。
呂德文只得點了點頭,沒有再瞞著云織織。
呂德文似是想到什么,又趕緊說道:“你可別跟她說是我告訴你的啊,我剛才已經答應幫她瞞著了,這現在讓你知道,到時候她指不定會怪到我的頭上,覺得我在你面前亂說。”
“難怪,她會是那個反應。” 云織織臉上的神色嘲弄。
云這個姓氏少見,之前鄧晚晴就是知道她姓 “云” 的時候,反應才變得那么大的,而秦家人肯定也已經查過他們夫妻倆,也一定知道她是秦時郁的妻子。
云姓少見,而云姓的醫生,又恰巧在京市的。
這么幾個相結合起來,不難想象鄧晚晴在聽到她的姓氏的時候,就差不多確認她就是秦時郁的妻子,當時鄧晚晴還專門問了她的姓名的。
“云醫生,你們和鄧夫人……” 呂德文的心下困惑,抬首對上秦時郁那張臉時,腦中突然閃過了秦紹安的那張臉,這會兒才發現秦時郁跟秦紹安長得十分相似。
呂德文以前聽說過一些關于秦家的秘聞,其中就有一則說是當年秦紹安和鄧晚晴正在被櫻花國人追殺的時候,鄧晚晴正挺著大肚子,結果半夜發動了,當時就選擇了當地的一間保健院把孩子生了下來。
據說,當時那孩子被調包了,而秦紹安是知曉這件事的,而且還默認那家人把自己的親生兒子調包換走,而讓另外一個孩子替自己的親生孩子擋了死劫。
他們可都知道,當年秦紹安的兒子多次經歷過了綁架事件,有兩次救回來的時候,人都已經被折磨的只剩下半條命,雖說在他們極力的救治下,是把孩子救了回來,可那孩子卻也沒有活多久,沒幾年便撐不下去了。
如果這則秘聞是真的,那么秦時郁又和秦紹安長得如此相似,再結合鄧晚晴看到云織織時那激動的神色,就沒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了。
秦時郁也留意到了呂德文看自己的表情,像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老狐貍,估計也猜到了他跟秦紹安之間的關系,便沉著臉出聲:“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呂院長還是不要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