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織織趕緊說道,自己也是去參觀的,帶著兩個孩子一同前往本來也不合適,這會兒呂德文在這里,倒不如直接問問他。
若是不合適的話,就讓秦時郁留下來陪兩個孩子,自己獨自一人前往總院看看。
“方便,沒有什么不方便的。” 呂德文擺了擺手,便讓他們都上了車。
沈鋒他們今天沒事,便帶著楊林香出去逛逛,云織織也就用不著擔心楊林香今天沒有安排。
等上車之后,呂德文也才說道:“云醫生,今天你到總院的時候,正巧有個病人,到時想麻煩你給那病人看看情況。”
“對方的病情比較棘手?” 云織織問道。
呂德文嘆了口氣,說道:“她的病情比較復雜,除了心理方面的問題以外,還有心病。”
聽到呂德文的話時,云織織也有些意外,簡單地詢問了一下對方的病情后,云織織差不多可以確定,這位病人的病情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心病所致。
如果她沒辦法放下心里的那些事情,就算到時候吃再多的藥,也都無法恢復。
她最多只能替對方起到緩解的作用,真想徹底恢復,還要看她本人。
呂德文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不過還是聽云織織的話,一切還是得等給病人做了檢查之后,才好制定更詳細的治療方案。
呂德文在車上又跟云織織聊了不少醫術方面的知識,聽到云織織能夠如此精準地說出一些病情時,他對云織織的醫術也算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之前他也只知道云織織的醫術非常了得,但內心沒有一個數,或許她也只是在制藥這一方面更加厲害一些,但是在給人看病的這一方面,還是差點兒意思。
但不管對方只是制藥厲害,又或是看病厲害,只要占了其中之一,對于他們華國的醫術都是一個極大的進步。
所以,當聽到云織織的話時,呂德文是真的很高興。
能遇著這么厲害的醫生,天賦還如此高,是他們華國的一個進步。
呂德文這會兒看云織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寶貝一樣,真是想把人捧在手心里寵著。
畢竟這么大一個寶貝,真是太難得了。
從他們所住的招待所到總院,開車都得花費不少時間,足足花了將近一個半小時,這才終于到達了總院,要不是現在這個時候路上的車子比較少,估計他們到達總院還得花費不少時間。
總院外面還有士兵把守,而聽呂德文介紹,不遠處就是京市軍區的基地,這一塊進入十分嚴格,除了要接受多個環節的審查以外,還要進行多次登記。
京市軍區的基地周邊,還有多個研究所,其中以武器研究院、醫藥科研室為主,不管是武器又或是醫藥對于他們華國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領域。
所以,這里比起任何地方都要更加嚴格。
云織織跟著他們一行人也是經過一道道審查之后,這才進入總院。
總院內的大家都十分忙碌,而總院的外圍是醫院,專門以服務部隊為主,而后面的鐵門后面,才是總院的核心基地。
云織織一進入總院后,倒是能聞到濃濃的藥味 —— 平時大家都在這兒熬藥,且這兒還是以中醫為主,否則的話也就不可能會聞到如此濃郁的藥香味。
“云醫生,我們先去看看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位病人吧。” 呂德文說道,“她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們醫院里不少醫生都替她看過,也是真的沒有什么辦法。
而對方最嚴重的還是心病,如果再這樣下去,誰都不知道她還能再撐得了多久。”
云織織見他緊張的神色,也便跟著點了點頭,“行!”
聽到云織織的話時,呂德文也便應了一聲,便帶著他們夫妻幾人一起去了病房。
“我帶孩子在外面玩,你進去看看病人。” 到達那位病人所住的病房外時,秦時郁也就止住了腳步,沒有再往里走的打算。
云織織聞言,輕點了下頭,“行!”
秦時郁便帶著團團圓圓去玩了。
而云織織便跟呂德文一起進了病房。
病房內,一個長相秀美的中年婦人躺在床上,她看起來也才 40 來歲的樣子,可卻有著一頭的銀發,中間穿插著的黑發并沒有幾根,她的臉色很難看,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
此時她正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外面,似是失去了所有對生的希望。
云織織與呂德文對視了一眼,呂德文也無奈地搖了搖頭,壓低聲音對云織織說道,“她的這個情況時好時壞,先前調理了挺長一段時間恢復了些,也能夠正常生活,但昨日應該是受了些打擊,就再一次犯病了,這才又送來了醫院。她男人工作比較忙,孩子早些年病逝了,根本不敢把她獨自一個人放在家里,只好送來醫院讓護工看著。”
云織織愣怔了一下,能在這里的都是軍屬,她的丈夫就是軍人,而看她的年歲,丈夫的職位估計挺高的,估計也想抽時間陪伴在她的身邊,可部隊里有許多事情得處理,只能服從部隊紀律。
其實他們有時候更多了一絲無奈,每每到這種時候,都無法陪伴在妻子的身旁。
她自己在部隊生活了這么久,自然也很清楚這其中的無可奈何。
可是……
他們的國家如果不是這些軍人的堅守和保護,不是他們將那些外來的入侵者趕出去,他們的國家不知又得被那些外來者侵占,他們又該如何保護自己。
而這兒又是京市,權力的中心點,表面上看起來是風平浪靜,可實際上卻更是那些入侵者緊盯的地方。
“我先給她把個脈看看。” 云織織說道。
呂德文點了點頭。
云織織放輕了腳步上前,在一邊坐下后,這才看向面前的中年女人,她就那么靠在床上,醒了卻又像是沒了希望一般,安靜地靠在那兒一言不發。
云織織看著這一幕的時候,也忍不住輕嘆了口氣,手這才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上,原以為她會有什么反應,但她從頭到尾一言不發,而她就算是給她把脈的時候,她也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云醫生,鄧夫人的情況怎么樣?” 呂德文見云織織皺著眉,這才出聲問道。
而原本沒有動靜的女人,也不知是聽到了什么,突然猛地抬頭,一把抓住了云織織的手,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激動,“你…… 你叫什么?姓什么?云?你叫什么名字?”